白日炽焰[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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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献语气冷淡:“三分钟后把车开到楼下。”

    床伴之间,并不需要照顾太多对方情绪,只有能做,和不能做。

    如果喻安然不能继续,荆献不会勉强。

    即便,他食髓知味。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正想睡会儿,手机响了一下。

    她以为是段青妍回的消息,拿起来一看,却是某博的提示音。

    一个她根本不认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互关过的人发了条动态。

    她点进去,却发现那人的头像是波比。

    而那条动态的内容是:你送了我四季,却把我留在了寒冬。

    文字下的配图是骑士湖的睡莲。

    看了足足三分钟,直到眼睛都看酸了,喻安然才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这条动态,真的是荆献发的吗?

    可如果不是他,头像怎么会是波比,又怎么会配一张骑士湖的睡莲图。

    骑士湖,是荆献城堡里的那片湖,湖的名字还是她取的,取自他的称号“四爷”和她的小名“七七”。

    七四,谐音骑士。

    原本她还想了一个“cheers”,问荆献,哪个合适。

    当时荆献正在审批一个新能源项目的说明书,没理她。

    于是她趴到他背上,贴着他耳朵问,cheers和骑士,用哪个更好,他不说话,她恶劣地咬了下他耳垂。

    他搁下钢笔,反手勾住她腰,一把将她抓过去抱在腿上,激烈地亲吻她。

    而那支被他常年用来写字的钢笔,在那个下午,代替了他常用的两根手指。

    事后他用那支沾染过她体I液和温度的钢笔,在她胸前写下两个字——骑士。

    湖泊打理完后,他让人买来伊丽莎白睡莲种子,然后她和花匠一起,将睡莲种到了骑士湖中。

    那年她十九岁,与湖中绽放的莲花一样娇艳。

    收回思绪,喻安然深吸了口气,走到阳台边,轻轻拨开窗帘。

    由于她住的这间酒店房间是在低层,四楼,所以能清楚地看到楼下的场景。

    她看到荆献的那辆黑色幻影还在楼下,而荆献不知什么时候从车里出来了,正靠着车身抽烟,一根烟燃尽了还叼在嘴里。

    接着他捻灭烟蒂,又点燃一根,一根接一根,连抽了三根。

    以前他抽烟,只是象征性地在嘴里含一下,抽两三口就扔了。

    可现在,他像个嗜烟成命的烟鬼。

    他真的变了,以前他有多克制,现在看起来就有多放纵。

    以前他除了在性I事上偶尔会放纵一下,对烟酒没任何欲望,甚至很寡淡。

    喻安然看着他在楼下不停地抽烟,心里闷闷的难受,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起来。

    泪水模糊了眼,看向外面的街景时,只觉所有东西都裹上了一层梦幻的泡沫。

    她从五彩梦幻的泡沫中,仿佛看到了八年前的荆献。

    那年荆献二十八岁,眉间显山河,风头正劲,在他的商业帝国里被人尊称一声“荆先生”,权贵圈里的公子哥都叫他荆四爷。

    “我只是需要缓缓。”喻安然翻了个身,落下长睫,眼底情绪不喻。

    可能是担心连续两次给对方的印象很差,也可能是,这种关系给了她极大的不安全感。

    见状,荆献用虎口卡住她的细腰,三根手指配合着揉了揉。

    大抵是在下午随手查了下她今晚的行程,揉完腰后,那双宽大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小腿肚。

    许是荆献力道太温柔,手心温度要将她融化,喻安然忽然鼻子一酸,一股脑诉诸委屈起来,“今天下午给我拍照的摄影师是我黑粉吧,他让我穿着12厘米的高跟鞋在石子路上摆了一下午姿势,我腿都快疼死了,晚上还要走红毯,红毯那么长,感觉比我的命还长。”

    荆献:“看到了,脚后跟都磨红了。”

    “还有,那条裙子的设计师平常是不是只玩芭比娃娃?要是假胸直接就被勒爆了。造型师让我别吃晚饭,我快饿晕过去,结果看见梁如月,气饱了。”

    说着说着,喻安然忽然噤声。

    会不会,荆献嫌她话太多了?

    或许他连梁如月是谁都不知道。

    喻安然现在眼红鼻子红,加上默默将自己蜷缩起来,更像风声鹤唳的兔子。

    荆献将她这副模样揽入眼底,手上力度松了些,“那现在呢?”

    “本来是饿的。”

    “嗯?”

    “被你喂饱了。”

    空气中片刻沉寂。

    喻安然意识到这个笑话太冷,绝望地把头埋起来。

    没想到,荆献还挺配合,只是似笑非笑地把她脑袋掰回来,“休息了会儿,该饿了吧?”

    “也不是很饿……”喻安然话还没说完,那双手就从她的小腿上撤下,继续握住她的腰。

    “我不……”

    “容你说不要?”荆献说完,捂住她的唇,让她只能干瞪着眼,一双澄澈水灵的眼睛忽闪忽闪。

    感情她卖惨这么久,他油盐不进?

    其实喻安然也不是不想要,只是她太困了。

    过了会儿,荆献松手,转而掌住她的后颈,她下意识张唇,“慢、慢点。”

    荆献放慢。

    随后,喻安然彻底将眼睛闭上了,只剩下滑腻皓白的脊背袒露在男人眼底。

    她没出声,荆献也就没察觉她醒了。

    看了人好一会儿,又瞥了眼时间,喻安然掀开被子,起身去喝水。

    闻声,荆献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打开了灯。

    “今晚你还走吗?”她多此一举问。

    荆献全身上下,唯一凌乱的地方,就是被她不小心蹬了一脚的西装裤,原本平滑的地方,生出一道折痕。

    “两点,还不算晚。”

    “你确定,你不是刚回国,时间紊乱了?”

    荆献倏忽抬起目光,落在她身上,语调不咸不淡,“怎么知道的?”

    “猜的。”喻安然抬起手臂,喝了口水,左手指尖扣住身后的柜子。

    荆献眼角笑意若隐若现,“猜得挺准。”

    “我还猜到,接下来你会久居国内。”这些年,荆献一直在留学,管理荆氏国际业务,从那次晚宴开始,父母让他回国定居,逐步适应和接手集团的项目。

    “所以?”荆献不相信喻安然会白打听这些。

    “所以,我们可以维持这种关系吗?”她捏紧杯子,不大敢抬头。

    她有些担心。

    万一荆献身边有爱慕的人?

    又或是,荆家的家教不许他纵欲。

    过了会儿,荆献出声,而她心脏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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