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图式: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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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杀掉了我自己。

    仍旧没有得到答案,到底谁会受此牵连。

    ……

    枕头下冒出嗡嗡的振动,刺激我的睡眠细胞,我闭着眼摸索,以为是伊实在手机上定的闹铃,一想他不可能定闹铃,于是搓了搓眼眶查看。

    一串没有署名的号码发来十几条消息。

    「我知道你在哪儿」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明天下午我们就能见面了,你有时间逃走,但我一定会再找到你,所以我劝你不如直接来机场接我」

    「我们之间不该这样,伊实,我仍爱你,你必须给我一次机会」

    「我戴着你送我的翡翠项链来,看见它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很想你,伊实,别再躲着我」

    「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我们和好吧,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我爱你,你必须知道,我爱你,回来吧,please」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久违地生出给人当情妇的难堪。

    身旁的男人正在熟睡,眉眼松弛,嘴角平稳,胸膛有规律的起伏,沉重的右手搭在我的腰间,像在领土上插起的旗帜。他成了一块蜡,燃烧后流下的油全堆在了脚底心。而我借他的火煮开了心里的干冰,冒出来的气体竟然使我无法呼吸。

    我重新闭上眼睛,当然,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睡上一个回笼觉了,只能无限靠近,感受那股奇迹般能与我共振的心跳声,是那样令人心安,令人不知餍足。

    “可惜”的情绪逐渐在心中疏淡,我悄悄发誓绝不参与这场纷争,绝不成为任何人的选项,因为我没有底气。唯一的勇气是我想好了一了百了,然后毫无后顾之忧地趴在陨石坑里,让辐射侵蚀皮肤,告诉他们我钟爱这份温暖。

    怦怦,怦怦……

    两颗心脏的跳动声震耳欲聋。

    我侧过身子面向他,弄出了一丝动静,伊实有所反应,半梦半醒似的抬起胳膊,卷起我的肩膀,将我塞进他的怀里,更贴切地说,塞进他的肋骨里。他抚摸我后面的头发,向下捋到后背。

    我听到一句沙哑幽暗的呢喃,可我不懂俄语。

    “穆里斯,穆里斯,别跑。”

    第22章 第22章煽风点火的是你,骂人的……

    “你读过短信了,是吗?”

    在不知道第几回发现我心不在焉,并且频频望着玄关出神的时候,伊实终于斩钉截铁地确认了心中猜想。

    他固执地将我抱在怀里,像飞蛾迷恋烈火一样固执,使我除了沙发后面的那堵墙,再也看不了其他景色,包括他的脸。

    “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他问。

    我的脖子完美地卡在他的肩头,沉吟了一会儿,说:“在想她什么时候来。”

    毕竟短信里只提到下午,没说清楚几点,如此还希望被接机,她的资本想必相当雄厚。

    “来了又能怎样?”伊实从我的两只胳膊下穿出手,在我背后打开笔记本电脑。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我问。

    “大概两年前。”

    “因为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早在你们分手前,你就来挪威了不是吗?”

    伊实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有够机灵。”

    简单的时间差我掰掰手指还是能算出来。

    “布鲁克是挪威人,我想跟着他来这,克洛伊不同意,所以分居了一段时间。”

    我轻笑:“怎么不说是你移情别恋了布鲁克?”

    “U-hn!”他发出错误答案的音效,“否则我该向你打听打听获取中国绿卡的方法。”

    我显然还没完全掌握英语逻辑的精髓。

    “在意她不如在意在意我,”伊实偏头亲了我一下,“什么时候和我如胶似漆地待上一整天。”

    趁他看不见表情,我狠狠地撇嘴,“难道我没有吗?”

    “我说的是——”伊实往后靠了靠,面对我,从上亲到下,“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它们都不在我身上。”

    我愣怔于此,陷进他的亲吻和焦渴的凝视里,像在万头攒动的街头受天意指使的毫无意义的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般凝视。但我没有挪动我的脚步,因为人多的地方,幻象也多。

    如果,不是我呢?

    我猛地推开伊实,站起身,头晕目眩,步伐凌乱地跑向卧室。他在我身后大喊,我听不清,只愤怒地回道:“脑子里只有浦西的家伙!”

    “嘿!我亲的是你的脸!”

    “离我远点!”

    “在逃跑的人是你!”  !

    关门声好似一击电闪雷鸣,阻绝了这场争吵。我滚进被窝里,粗粗地呼吸,心脏激烈得呼之欲出,两辆高速行驶的跑车正对相撞,交换零件,散架在公路,每个踩上去的行人都有一双鲜血淋漓的脚,都血肉模糊。

    我立刻就后悔了,为何大动干戈地说一番气话,偏偏牛头不对马嘴,和愚蠢的掉队企鹅一样朝断裂的冰川乱叫,不会飞不会跳,最后这副蠢模样被摄影机记录下来在全球人类面前反复播放。

    我蜷缩成一团,压抑那颗鼓动身体起跳的心脏。门开了,因为我没上锁,过了一会门又关了,因为他也没

    上锁。

    屋内安静得和深绿色的泥潭密处一样,我以为他走了,用尽全力才忍住眼泪和委屈,扒开被子一角,发现他就站在床边。

    “到处乱窜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伊实伸进一只手,我无路可退,被轻松钳制。他横着眉,有股不上不下的怨气,声音冷冷地讥诮:“听着,你怎么认为都行,但别把刀刃对着我,离得远远的更不可能。我是个有责任心的饲养员,带一点变态也情有可原。就这么说好了,我对你的浦西一见钟情,看一眼就爱上了,还有你阴晴不定的牙齿和倔犟的脸,就这么说!”

    “……”我紧紧闭着嘴巴。

    在我无声的对抗下,他颓然败下阵来,闭上眼,睁开时眉头已经散开,“但你要知道,也许你已经知道,一开始我可没打这主意,你做的那些事更不算优美,营养不良和咬了人不松口,都不是锦上添花的地方,但我依旧喜欢。”

    “……”

    “如果你执意闹脾气,”我听见他叹了口气,然后松开抓着我的手,“给你买支雪糕如何?”

    “……”我活动活动手腕,单纯不想讲话,尤其对一个往清汤寡水里撒辣椒粉的混球。我的脑子此刻一团糟,仅仅是冰山一角的降温不足以平息,可有总比没有好。

    于是我带着极小声的咕哝从伊实身边走过,“现在就吃。”-

    在欢愉最鼎盛的时期我也从未把什么东西归类于“爱”,它在我这儿一直是个医学问题,听闻一句话,是药三分毒,“爱”也一样。倘若将药推举为救命之道,这和爱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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