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写给九年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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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还勉强保持着理智,负责劝解。

    你不要无理取闹,是你先说了自己要睡。对方也清楚你有开着铃声睡觉的习惯,不发来消息是怕吵醒你,为什么要不高兴呢?明天她肯定会跟你说这些事的。

    生气的小人继续愤愤不平。

    好,就算她怕吵醒我,也不应该一条消息不发,她就是不想我。

    岑鸣蝉努力把这两个小人从心里赶出去,她知道自己此刻内心的反复、纠结与矛盾,全是因为自己出现了戒断反应。

    明明想要主动拉开距离的是她,如今先不适应的也是她。

    她盯着消息记录最后一条是电话挂断的聊天框,最终还是忍不住发去消息。

    【醒了,睡不着】

    岑鸣蝉忽然意识到,她要比想象中的更加依赖对方一点。

    在这段关系里,看起来是十八岁的自己一直在寻求安慰与依靠,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她借着十八岁自己那野蛮的肆意生长的蓬勃爱意,在填充爱的缺口。

    十八岁的自己可以遇到新的人,她依旧会这么热烈地爱着。

    那我呢?

    岑鸣蝉自我提问着,实际上她很清楚答案。

    她自我宽慰着,明天再开始疏远一些,今晚只当做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她这样自我欺瞒着,于是把电话拨打了过去。

    没料到的是,直到铃声响到最后一秒,这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岑鸣蝉委屈与沮丧起来,难道这就是天意吗?这通无人接听的电话更像是命运在她难以割舍的时候提醒她当断则断,不要留念。

    她意兴阑珊地又发去消息。

    【看来你也睡了,那就做个好梦吧】

    然后她把手机关闭放在枕边继续努力去睡,直到不知多久之后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她几乎下意识地立刻抓过手机来查看消息,得知对方没睡,她再度拨打过电话去,面对着对方问出的要不要再去睡会的关切。

    她叹息道:“不了,我睡不着了。”

    随后她又随口问道:“刚刚是去洗澡了吗?”

    第63章 缠绕

    岑鸣蝉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结果十八岁的自己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道:“刚刚…在和朋友打排位。”

    这一瞬间,岑鸣蝉感到有些难堪,但随即就释然。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所以在她矛盾、纠结、自我怀疑,在这场临水自照的感情里将要窒息的时候,对方却一无所知,与朋友快乐地打游戏。

    这实在有些不公平,不公平的又不止这些。

    她成为这场关系里唯一的知情人,要头顶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要担心真相大白的那一瞬间,利剑会砍下她的头颅或者穿透她正在跳动的心脏。

    十八岁的自己有父母疼爱,而自己孑然一身。母亲会为她赶赴S城亲自去谈合同,会为她去学着煲鲜虾生蚝粥,而自己连生病输液都没有人陪。

    岑鸣蝉并不是想责怪对方,幸运与幸福从来不应该成为被责备的理由,她只是有些嫉妒。

    是的,直到此刻,岑鸣蝉才意识到她骨子里的劣根。

    原来在她们相处的过程中,除去产生的爱意,她对十八岁的自己竟然也充满着深深的嫉妒,她的血管里流淌的血液也在阴暗地填满着那名为嫉妒的东西。

    她嫉妒着她的年轻,嫉妒着她蓬勃的鲜活,嫉妒着她拥有父母,嫉妒着她身上那些自己曾经拥有又陡然失去的东西。

    掺杂着嫉妒的还是爱吗?她应该嫉妒吗?

    她与十八岁的自己是超越“同根生”的亲密关系,她们流淌着一样的血液,有着同样的面容、声音、指纹与DNA。

    她们本就是浑然难分的一体,如同那名为爱意与嫉妒的藤蔓扭曲地缠绕着生长。

    岑鸣蝉有些疲惫,她失去了沟通的欲望,只是叹息道:“你继续去玩吧。”

    短暂的几秒沉默后,她听到对方敏锐地问道:“你不高兴了吗,姐姐?”

    岑鸣蝉沉默片刻:“我没有。”

    十八岁的自己接着解释道:“只是普通朋友,之前她喊我打游戏我一直没有时间,所以今天陪她玩几局。如果你不高兴,那我就不打了。”

    合情合理,挑不出来任何过错,甚至岑鸣蝉也很清楚,十八岁时自己朋友遍天下,只要她喊一声,总有人愿意和她打游戏,只要她想要,随时可以组织朋友来开房间打内战。

    她知道十八岁的自己讨喜,知道她喜欢社交,拥有很多朋友,但是情绪永远要比理智先抵达,因此她依旧觉得不舒服不高兴。

    她有些吃醋。

    占有欲又在作祟,她心里那偏激派的小人又开始跳脚。

    她是我,她是我的,她应该永远只注视我,只爱我,只有我。哪怕我不在的时候,她也只能像是望妻石一般静静等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有其他的选择。

    随后那名为理智的小人也开口。

    占有是爱,嫉妒是爱,但是爱不能只有嫉妒与占有。你希望她像是剪羽的金丝雀,关在笼中,永远只为你啼鸣,还是希望她做迎风飞翔的海燕,无畏狂风暴雨与巨浪翻涌的海。

    岑鸣蝉做出了选择,她要的是后者。

    爱应该是自我束缚,而不是捆绑他人的绳网。

    岑鸣蝉还是说服了自己,十八岁的记忆已经模糊,她忽然很有兴趣,想看看在游戏小队里是不是哪位故友。

    于是在复杂心绪下她蹙着眉做了个决定。

    她开口问道。

    “我有些睡不着,你们介意我跟你们一起打游戏吗?”

    *

    岑鸣蝉听到姐姐的询问时瞬间怔住。

    她知道姐姐的性格,从不喜欢掺和其他的事,关于她的交际圈,姐姐只会听她讲从不多过问,更不会参与进来。

    如今姐姐问可不可以三排,岑鸣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你等我一下。”

    她在游戏里打字说明了情况,询问温憬的意见,是否愿意她再拉一个朋友进来,温憬表示同意,于是岑鸣蝉在麦里说道:“姐姐你上号,我拉你。”

    她没有同温憬多解释姐姐的身份,事实上她也很难定义她与姐姐的关系。她们并没有确定恋人关系,用喜欢的人来称呼怕给姐姐造成负担,其他称呼或远或近都不合适,还是用朋友最为妥当。

    岑鸣蝉点开小队聊天框,打字解释先前匆忙挂电话的原因。

    【实在不好意思,突然来了电话】

    【我们接下来用游戏里的组队麦沟通可以吗?】

    游戏组队麦…

    与岑鸣蝉的迟钝不同,温憬敏锐地意识到岑鸣蝉那边肯定还连着麦,连麦对象大概率就是她口中的要来一起玩的“朋友”。

    她忽然也好奇起来,是何方神圣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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