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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情书写给九年后》 70-80(第7/15页)
“藏春,快过来一起吃啊!来,给你双手套。”
岑鸣蝉顺着声音看过去,喊她的是小快,她收起手机,回应道:“来了来了!”
岑鸣蝉慢条斯理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小龙虾这种东西就是要下手自己剥皮吃才尽兴,而满手油污的她自然没时间回消息。
她决定了,她要短暂地冷落姐姐一小会。
就一小会。
真的只有一小会。
第75章 赤诚
岑鸣蝉口中的一小会就真的只有一小会。
面前不过是堆了四五只小龙虾的壳,她就忍不住了,于是她褪下一次性手套,前往洗手池把油污洗掉后取出手机。
岑鸣蝉难掩唇角的笑意,低头站在一边回复着姐姐的消息。
【哼,被我看出来你在撒娇了!】
【撒娇可耻!】
她没有把后半句发出来——撒娇可耻,但有用。
【姐姐,等我放学了找你喔,我继续去干饭了】
很快她就收到了姐姐的消息。
【好,我等你回来】
*
岑鸣蝉并不习惯用撒娇两个字形容自己的行为,她找寻了更恰当的两个字——示弱。
没错,她在示弱。
她知道对方心软又好哄,所以她偶尔借此拿捏自己。
想到这里,岑鸣蝉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的往事,那时她尚未对自己动心,只是感慨若是自己还有爱人的能力,下一任恋人像十八岁的自己那样容易把握就好了。
如今颇有些一语成谶的意味在。
岑鸣蝉重新将十八岁的自己发来的图片看了一遍,忽然她也想吃小龙虾了。
或许是对方发来的照片太过馋人,或许是图片里那热烈的氛围感染到了她,也或许是她想在这一刻与对方做同样的事,总之她成为了行动派,立刻去外卖软件下了单。
等待配送的时候,她打开文档,想趁这会理一理下本穿越历史文的思绪,古代文本就难写,尤其是她不打算写在架空的前提下,秦汉隋唐宋元明清等无论哪个朝代挑出来都不好写,处处都要找文献考据。
她不知道自己的笔力能否担得住那厚重的历史,也不知道下一本成绩如何,是否会对得住她的勤恳付出。
与十八岁那耀眼无比的自己相比,二十七岁的她看起来要平庸很多。想来命运是公平的,没有为她点亮两个天赋。
电竞职业前途光明,而她写作事业则看起来前路昏暗。她成为芸芸扑街作者中不起眼的一个,没有一书成名,也没有天降紫薇星。
《无冠之王》作为她的首部作品,成绩非常一般,但这丝毫没有打消她的热情。
写作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更像是逐梦,她想到了初中一字一句把故事写满半个本子的自己,想到了她最初的那个靠写作养活自己的梦想。
坦白讲,逐梦是一件奢侈的事,想要逐梦的前提是不需要为生计发愁。岑鸣蝉知道,哪怕自己一辈子为爱发电,也照样衣食无忧,过着富裕的生活。
这是父母为她留下的最后一笔财富——底气。
有时候岑鸣蝉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选择错了道路。小时候的她喜欢芭比娃娃,如今她却不再喜欢玩这种过家家般的游戏。
人类的认知总会随着年纪的增加而改变,那么她十几岁的梦想,现在还要继续坚持吗?
她扪心自问,然后得到了答案。
她是喜欢写作的,哪怕没有回应,哪怕没有读者,哪怕她自始至终都不被关注,哪怕有时候她写得痛苦不堪,坐在电脑前时常要花上好几个小时,才能勉强写完三千字,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真情实感地爱着自己笔下创造出来的人物与世界。而更幸运的是,她还是有读者的。
如果把每个人都比作成古琴,或许有人是那生来传世的绿绮,被精细打磨,被当做宝物珍藏,走到哪里都是称赞之声。
有人会是那险些被当寻常柴火焚烧的焦尾,起初无人赏识,经历坎坷方能发出美音。
但可能更多的是粗糙的、寻常的、毫无特点的连名字都未曾留下的,但好在无论如何,依旧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哪怕不够悦耳动听,哪怕无人在意。
岑鸣蝉总觉得,这就是命运教给她的另一个道理。与自己和解,不仅是与年少轻狂的自己和解,也要与当下平庸又寻常的自己和解。
当然,她也会有不甘心。若是勤能补拙、若是天道酬勤,她会不会成为焦尾琴。
就在她在胡思乱想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外卖员到了。
等岑鸣蝉取到外卖,她也学十八岁的自己拍了张照片,然后给对方发送了过去。
【与你一起】
*
岑鸣蝉很晚才看到消息,在基地里,她的手机向来是静音的,并不会有铃声提醒她。
她和其他人吃完之后,她不想将满桌狼藉留给阿姨,于是决定将餐桌收拾好再离开。
见她这样,其他人也不好意思直接走人,干脆和她一起打扫。岑鸣蝉先前点的夜宵分量很足,剩下没吃完的甜品、小龙虾与烧烤被大家收在了冰箱里。
等她回到寝室,已经是将近十二点,然后她就看到了姐姐发来的图片。
整洁干净的原木风餐桌上放着份小龙虾。
【与你一起】
看到这四个字,岑鸣蝉的心微微发烫。“一起”是个很美好的词,带着强烈的陪伴讯号。
岑鸣蝉发去猫猫探头的表情包。
【当当当——我回来啦!】
然后姐姐直接拨打过来了电话。
*
电话尚未接通的时候,岑鸣蝉在想她应该用什么话语作为今晚通话的开头。
她或许应该温柔些,照顾一下输掉比赛的对方的情绪。
然而等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她就有了答案,像是问候天气般的寻常语气,她重复道:“你回来了。”
“是的姐姐。”十八岁的自己也同样语气寻常又闲适,“你想我了吗?”
岑鸣蝉微笑着:“想你。”
电话那边听起来很受用,声音里都是淡淡的笑意,但是又要故作矜持与不在意:“我才不信,姐姐就知道用甜言蜜语哄我。”
对付十八岁的自己,岑鸣蝉向来很有办法,她嗯了一声,然后轻声问道:“既然你不信,那我下次不讲了?”
*
岑鸣蝉要委屈得跳脚了。
她轻哼一声,开始蛮不讲理:“姐姐不对我讲的话,是要对谁去讲?”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些许揶揄:“可能会对着某个口是心非的小狗讲。”
“想告诉她,今晚一直在想她,很认真地想了。”
岑鸣蝉的心里明明幸福地炸开了烟花,仍是要嘴硬:“她还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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