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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无限世界做可爱大魔王》 第19章 19(第2/3页)
拦截,这是两股对抗的力量,一方来自强大的恐惧魔王,另外一方却不知道来自何方。
从未见过的荆棘让唐慕好奇地凑近观察,他学着恐惧魔王的做法,变出坚韧的蛛丝拉扯开拦路的荆棘。
一根根荆棘被蛛丝扯开,艰难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道路,唐慕踮起脚尖,努力避开地面的刺。
“这是漫长的道路,一路上都是受苦的众生,还是凡人的祂开始走这条路,荆棘刺伤了祂的身躯,留下满地血痕。”
哪怕唐慕有一身恐惧蛛丝织成的衣服作保护,初雪般的肌肤虽未流血,也被荆棘留下一点浅淡薄红,唐慕像敏捷的精灵穿梭在黑暗森林中,柔软的发丝像流水一样滑过锐利的荆棘。
忽然间,前方传来了有些耳熟的人类声音。
唐慕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鼓起嘴,吹开绿色雾气,看到了一道蜷缩在荆棘里的身影。
那是狼狈不堪的路成林,荆棘束缚住了他的四肢,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喉头偶尔溢出痛苦的低吟,可即使是这样,这个人类身上并没有传出任何情绪波动。
唐慕有些奇怪,他记得路成林一惊一乍,很容易就会掉落出稀薄的情绪值,这次是情绪值彻底被榨干了吗?
“你还好吗?”
柔软动听的声音传到了路成林的耳畔,路成林其实已经有些听不清了,甚至涣散的意识有些无法理解外界传来的信息,但那种奇妙的音色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暖意。
唐慕半蹲下来,取出了一朵小粉花和一小块粉红晶石,对路成林轻声道:“张嘴。”
路成林像躺在雪地里快要冻死的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冷过了,他从未和其他人说起自己过去的事情,流浪在外、偷窃为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过去。
那是一段糟糕的、他不愿再想起的岁月。
可他似乎重新回到了过去,因为盗窃失败,被愤怒的大人抓起来用鞭子抽了一顿,单薄的衣物被抽破了,他蜷缩在冬天积雪的街道上,每一处伤口都在刺痛。
他可能要死在这个冬日了,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小偷,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他从骨子里就已经烂透了,骨髓装着下水沟的阴暗物。
可是真的好冷啊。
鲜血顺着眼窝滴在睫毛上,晕在眼球上,朦朦胧胧的红像一团温暖的火,有什么食物送进了他的嘴里,他吃力地张嘴吃下。
香甜又温暖的味道。
温暖到他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了,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滑落而下。
他听到一道空灵的像天使一样的声音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暖融融的火光映衬着天使般的容颜更加美丽,路成林一瞬间感到了双目的刺痛,被那过分美丽的光刺目的痛,眼泪汹涌流下,苍白无色的唇疯狂颤抖,吐出破碎的字眼:“…是你来……接我了吗?”
听说好人死后会有天使来接引。
“嗯?”那柔软的声音透出了困惑。
那天使知道他犯下偷窃的罪行吗?应该是知道的。
“对…不起,我……不该偷东西……”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窝里掏出来般滚烫。
洁白的手轻轻落下,摘下了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这是你偷的吗?”
失去了眼镜的巩固,一瞬间庞大的痛苦几乎要摧毁他全部的理智,他听到系统的疯狂播报声,可迟钝的思维已经无法理解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的思维好像停留在多年前那个要冻死他的冬夜,对着像幻觉一样的天使倾诉道:“我…我错了……别讨厌我。”
浓郁的粉红雾气从这个血淋淋的人类身上散发出来,于是唐慕弯了弯眼,真挚道:“嗯,我喜欢你。”
刹那间,那被鲜血染红的双眸褪去了所有负面情绪,没有恐惧、嫉妒、悲伤与彷徨。
在离开游戏的最后一刻,路成林露出了一个懵懂的笑。
“祂了拯救绝望的迷惘者,信仰落在了信徒身上,在枯涸的心田里开出了花。”
唐慕拎着眼镜腿看了一会儿,这个东西都是血,有点脏,他本能地不太喜欢这个冰冷的物件,也不知道路成林为什么要偷这个东西。
不远处的动静越来越大,唐慕抬起头,隐约看到那不断生长的荆棘刺破了蛛网的束缚,扎进了坚硬的岩壁里,一道道裂痕从岩壁表面蔓延,一块块碎石砸了下来,被层层叠叠的荆棘和蛛网接住,愤怒的吼声越来越大。
不仅是困在荆棘丛中的恐惧怪物们在吼叫,恐惧魔王叔叔在嘶吼,一只只红绿相间的蛛瞳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那些被他治好的怪物重新陷入了混乱。
唐慕看到了许多荆棘构成十字架,将一只只恐惧怪物钉在十字架上,宛如一场审判。
绿色的血液顺着蛛腿滴落而下,流淌在紫色的荆棘上,将狰狞的荆棘涂抹上一层生机勃勃的绿意,更多的血液滴落在低矮荆棘覆盖着的地面上,血液实在是太多了,还来不及融进土壤里,积成浅浅的一滩。
像唐慕没见过的翠绿草地。
纤白的指尖簌簌发颤,忍受着荆棘花海里前行的痒意,有时那纤细莹白的十指会忽然张开,粉花从他的指缝中滑落下去,洒落在缠绕住恐惧怪物的荆棘上。
粉花盛开在深绿的荆棘之上,荆棘迅速软化,恐惧怪物跌落而下,它身上被洞穿的伤口还在汩汩流着绿意。
“一路的血痕都开出了花,那些花挡住了荆棘,于是万物众生也跟着走这一条祂走过的路。”
一朵小粉花落在了荆棘的尖刺上,完美包裹住了那一点锐利,随后是第二朵、第三朵……
纷纷扬扬的粉花洒落在荆棘上,宛如温暖的春风吹拂过冬季枯树,让光秃秃的荆棘染上深深浅浅的粉色,被粉花覆盖住的荆棘收敛了满身的刺,像被驯服般顺从地交错缠绕,形成了天然的花梯。
柔软的赤足踩在痴缠的荆棘上,不安分的荆棘偶尔摩挲时泛起的痒让漂亮怪物蜷缩脚趾,瓷白的指根晕出红意。
一滴又一滴粘稠的绿血滴滴答答落下,就像下起了一场稠密的雨。
唐慕仰起头,他看到这里的荆棘上都或多或少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断截蛛丝,岩壁上残留着激烈的战斗痕迹,一个目前他见到的最大的荆棘十字架屹立于此,荆棘十字架纵向贯穿了布满獠牙的巨口和臃肿的尾部,横向架
唐慕身后的恐惧怪物们发出了颤抖的嘶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恐惧魔王暗淡的蛛瞳转动一二,那六只能够动弹的蛛腿吃力地拢起,似乎是想要给予它的子民最后的庇护,那伤痕累累的纺织器最后一次迸发出了坚韧的恐惧蛛丝,染血的蛛丝交织在唐慕的四周,隔绝开蠢蠢欲动的荆棘,组成了一道脆弱的逃生通道。
“快…逃…带着幼崽离开……”
当雄伟庞大的躯体只剩下坚固的外壳,缺失了内在支配的力量时,这样挣扎的举动只能透出些许悲哀。
唐慕身后的恐惧怪物们听到魔王的指令,连忙慌乱地转身离开,唯独唐慕还是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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