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新娘·续: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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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妖杠上了。

    莺时继续眼不见为净。

    最多是在晚上的时候多哄哄伯崇……

    就这样,在一人一妖的不对付间,终于抵达了南临府。

    莺时随便找了个地方扎根, 伯崇明面上准备监考的事宜,暗中则使唤着陛下暗中交给他的秘卫人手,开始查探。

    胡柔也没忙着,南临府一府之地,何其之大,要从里面找到那个可能存在的金矿,虽算不上大海捞针,但也绝对不算容易。

    再加上她这一路来,跟伯崇堪称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谁不顺眼,这会儿更是憋了一口气,想要先找到人,结果——

    乡试前,伯崇找到了。

    胡柔面无表情。

    能藏匿的住金矿,不消多说,幕后的人一定在南临府衙有人手,伯崇在外面同秘卫的人商量,决定在乡试开考之后,立即动手。

    胡柔啧了一声,对莺时说,“你家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就那点线索,我听着没什么,他怎么就发现了?”

    莺时没搭理她。

    胡柔哼了一声,起身消失。

    既然伯崇已经有发现,人的事情他管,但若有妖物涉及其中,那她就要出手了。作为妖管局派来的官员,还是地地道道的妖,她可不能丢了面子。

    之后一切如同伯崇预料的那样顺利,近况顺利被找到,一应人员都被扣押,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人,偌大的南临府,几乎半数官员都牵扯进去。

    便是驻守南临的武官也没有例外,为此,他特意绕来南临,从距离南临最近的州府驻军调来了人。

    从头到尾,任何细节都被伯崇算计在其中,没有丝毫遗漏。

    进考场时,一切风平浪静,出来时,依然平静,但却是尘埃落定的平静。

    前来的御史台主考官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惊叹。

    难怪此子年纪轻轻就能得陛下赏识,其心智手腕,着实非同一般。简直……让人心生敬畏。

    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京都与南临山高路远,拖延易生变故,在查出事情之后,秘卫就当场取出了陛下早就准备好的密旨交于伯崇,显然,那位远在京都的陛下早有计划。

    密旨之中,陛下将这件事全权交于了伯崇,让他彻查,有关之刃,一个都不能放过。

    伯崇领命,开始忙碌起来。

    提审,问询,彻查,画押,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月,总算初步完成——

    至于后续,则要回京,交由陛下定夺。

    九月末,伯崇返京。

    等他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了。

    这一路上遭遇的艰险刺杀不必多说,有莺时在,一切都顺利渡过。

    陛下亲派了身边的内侍在城门外等待,见着伯崇之后,立即请他入宫。

    伯崇早有预料,将手中的花盆交给添福,命他带回去。

    内侍不由多看一眼。

    作为在陛下身边伺候的近侍,关于那位桂木木灵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

    莺时回了周宅,再次扎根入土。

    等到天黑,伯崇才总算回来。

    刚刚经历过一桩大案,眼看着随着伯崇的归来,要引起朝野动荡,但一人一妖谁也不在意,依旧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不急不缓的,到了年节跟前,这一场由金矿引得的风波终于落幕。

    皇二子周王,皇三女平宁公主牵涉其中,被陛下褫夺爵位,圈禁在府。

    朝中自南临府到京都,共几十名大大小小的官员落马,或是抄家处斩,或是流放千里,皆有处决。

    处罚过后,就到了论赏的时候。

    伯崇位居首功,除金银财宝之外,连升三级为侍读学士,正四品。兼户部郎中,而且还是油水最丰厚的度支司,从五品。

    翰林清贫,除却能在天子面前行走之外,手中并无多少实权,便是掌院学士,也不过正三品。

    这个旨意一出,朝中立即就明白,陛下大概是想提拔周伯崇,但他资历终归太浅,所以才有此旨意,看样子,再过几年,说不定就会将他调任到户部去。

    不少人心中有意见,度支司有权有势,是一块肥肉,还是这次因为金矿的事情才空下的,好些人都盯着,结果竟然落到了伯崇手里。

    可陛下有意,一众人除却拿他资历太浅,入朝不过三载这句话说说外,也没别的法子——

    然后被陛下骂了一顿。

    他要的官员,是能办实事,且能把实事办好的官员,只要有能力,他都能破格提拔。若论资历,那没能力的人在朝中待上个几十年,就能委以重任了?

    资历,有能力,办出实事的那叫资历,不是当了多少年官,就叫资历了。

    此话一出,朝中还有几个敢多嘴。

    不过也看出来了,陛下既然不是为资历考虑,这又是侍读学士,又是侍郎,是还想留着周伯崇御前行走的能力。

    如此荣宠,真是让人羡慕。

    如莺时所愿,伯崇穿上了红色官服。

    伯崇回家的时候,莺时正在树上坐着,他开口见笑着抬眼,就见莺时正看着他,一双眼微亮,上下打量。

    “果然如我所想。”

    他听到莺时说。

    心中不由跳起,夜晚还未到来,伯崇已经开始期待了。

    莺时没有等到夜晚。

    她笑着落地,拉着伯崇的手边朝着屋内走去。

    伯崇心跳的更快,顺从的跟了进去,不忘吩咐小厮都退出去。

    是夜,下起了雪。

    屋内春色融融。

    衣襟全部敞开,但大红色的官袍仍旧披在身上,已经有些皱了。他鬓角已经潮湿,身上裹着潮热的水汽,腰腹在莺时指尖的拉扯下轻轻颤抖,金铃叮当。

    威严,风雅,但又糜烂。

    “真好看。”莺时轻声夸赞。

    哪怕到现在,她都对人类的情欲没什么兴趣。

    但她很喜欢伯崇的情绪因为她而波澜起伏,神魂迷醉的样子。

    伯崇迷离间也没忽略莺时的话,不由笑起。

    “莺时,”他轻声唤。

    为着这身衣裳,莺时很是兴致勃勃的扒了一段时间,同样是红衣,但官服和普通的衣服又有些不同,穿上去后,伯崇更添了几分威势。

    反正更有意思。

    但是,也就几天。

    莺时的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伯崇不由遗憾。

    除却这件事外,伯崇升官,并没有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什么不同,倒是周家,借着他的势,越发兴旺了。

    伯崇在这方面很是费了些心,他在前面怕,可不是为了让周家在后面拖后腿的,不过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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