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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遁前把好感度刷爆了》 80-90(第10/14页)
忆道。
“……赵长老有头无脑,与你也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你,毕竟你当时只是个刚入门的弟子,连筑基期都不到。所以我猜测他后面应当还有别的人在指点,指挥着他去做这些事情。再然后,便是从合欢宗回来那次。”
想到这里,祝闻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继续说道:“他那次神色显得十分焦急,像是等不下去了一样。但当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关注了几天发现他没什么动作后,我便放下了戒心。”
“现在想想,当初那封‘掌门’的信,说不定就是赵长老针对你设下的局。”
如果自己早点发现,是不是就会酿成那样的后果?
祝闻祈又开始后悔起来。
像是察觉到祝闻祈心中所想一般,一直静静听着他讲述的娄危起身,伸手,将人抱入自己怀中。
明明什么也没说,心里那点情绪却奇异地平复下去。祝闻祈缓了会儿,才接着说道:“玄霜派中一直有人在暗暗关注着你,我怀疑这些人和金羽阁是一伙的。”
“有这种可能性,”娄危手指插在祝闻祈发间,顺着滑下去,像是在安抚似的,“明日再说,今天太晚了,先休息。”
确实已经太晚。连不远处山峰上的灯盏都已经逐渐熄灭,隐隐约约的人声也彻底消失,连寒风都停止呼啸,宫殿内外显得更加寂静,仿佛这片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休息……祝闻祈低下头看了眼堪堪能容下两人平躺下的床榻,又抬头去看娄危。
“……我不做什么。”目光相触的瞬间,娄危罕见的哽了下,半晌才语气复杂地开了口。
怎么总把他想成那种人?
话音落下,祝闻祈缓缓眨了下眼,而后慢吞吞地往里挪了挪。
“我的意思是,”祝闻祈慢腾腾地开口,“这里只有一床被褥。”
他背对着娄危躺下,留出一半的位置,以及一半的被褥,声音很轻:“晚安。”
说罢后,他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祝闻祈手枕在头下,虽然闭着眼睛,却连一丝困意都无,心跳声反而在寂静中愈发凸显出来。
咚……咚……
半晌没听见动静,祝闻祈悄悄睁开一点眼睛。因为是背对着,看不见娄危的动向,只能看见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等什么。
不知为何,祝闻祈呼吸跟着放缓,屏息凝神,等待着娄危的下一步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影子才动了下。片刻后,床榻微微下陷,被褥被人掀开,熟悉的冷松气息从身后传来,而后便有一双手搭在了自己腰间。
祝闻祈下意识僵了下,须臾又放松下去,原本不知不觉屏住的呼吸再次恢复畅通,连困意也跟着一起涌上心头。
许久过后,迷迷糊糊地,祝闻祈才听见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晚安。”
第88章
翌日清晨, 祝闻祈还在梦中和周公相会之时,鼻间却隐约传来一阵熟悉的苦涩气味。
什么味道?
他下意识蹙紧眉头,嗅了两下, 那药味便愈发浓烈起来, 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 仿佛要直冲天灵盖般,顺带把最后一点困意也从大脑中带走了。
他悄悄睁开了一点眼睛, 日光并不强烈, 视线中一切都还是模模糊糊的形状,看不分明。
这才几点?
祝闻祈又闭上眼睛, 试图入睡。
可鼻间始终萦绕着又苦又涩的味道,每吸入一口,仿佛连带着口腔也沾染上酸苦气息, 咂咂嘴会恍惚以为自己刚喝完药。
……
这怎么睡!
心底反复纠结几次后,祝闻祈总算是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和站在床边,端着药碗的娄危四目相对。
“起来喝药。”娄危平静道。
祝闻祈:“……”
娄危手中的药还在丝丝缕缕地冒着热气,不必多说, 正是清早打扰他睡觉的罪魁祸首。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特别像什么吗?”祝闻祈语气幽幽。
“嗯?”娄危坐到床边, 拿起瓷勺舀出一点,试了下温度。不烫不凉,刚刚好能入嘴。
他伸出瓷勺, 递到祝闻祈嘴边。
“光明正大地谋权篡位, ”祝闻祈一边朝后缩,一边摇头痛心疾首,“为师真是看错你了!”
话一出口便同平地惊雷般乍然作响,娄危拿着瓷勺的手停滞在半空, 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谁?”
趁着娄危还没反应过来,祝闻祈手疾眼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窜到床榻另一侧——脚趾刚沾到冰凉的地板,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祝闻祈:“。”
他缓慢地,如同生了锈般缓缓转过头。在迅速完成了放下瓷勺,伸手逮人后汤药分毫未洒,依旧稳稳当当地端在娄危手中。
完蛋。
被攥住的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娄危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与此同时还有他手中的那碗颜色深邃的药。
“喝。”娄危语气平静,言简意赅道。
真的躲不过了吗?
祝闻祈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深深吸口气,再睁开眼,还是狠不下心去喝那碗药。
一招不成,就换一招。
祝闻祈佯装为难道:“空不出手来怎么喝?”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起下巴,示意娄危还攥着他。片刻后,娄危依言松开,只是眼眸还是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他再有多余的小动作,便会迅速做出相应的举动。
腕骨上的禁锢终于被解开,祝闻祈动了下,转身将双手搭在娄危肩膀上,而后迅速低头在他唇边边啄了一口。
“晏濯……”祝闻祈微微拉长语调,眼神在汤药和娄危之间来回转悠,半晌才小声开口,“今日饶我这一次,行吗?”
他长发尽数散至身后,有几缕发丝垂在脸侧,与素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唇色是不甚明显的粉,娄危目光落在上面,回想起刚才柔软的触感。
娄危喉咙发紧,先一步错开祝闻祈的目光。
“先喝。”
祝闻祈不死心,又试图探头去贿赂,这次没得逞,娄危干脆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往后拎,不去对上他的视线:“这招没用。”
距离拉远,药却跟着递到他眼前,祝闻祈瞪大眼睛,眼中闪过惊愕:“你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娄危:“………………”
几个回合下来,碗中的热气都不怎么往外冒了。若是再纠缠一会儿,这碗药便需全部倒掉,从头开始熬。娄危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在勉强忍耐着什么似的,磨着后槽牙开口:“我喂你?”
话一出口,祝闻祈便想起昨晚坐在娄危身上,足足磨蹭了半个时辰才把那点药喝完。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迅速从娄危手中把碗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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