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前把好感度刷爆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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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又涌起一阵燥热,然而心底那点忐忑也奇异般地,随着娄危的话语落了下去。只是面上不显,他转过头去,嘟嘟囔囔的,声音含混不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实在太小,娄危没听见,他继续接着祝闻祈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我本身并不知道雪绸如何织造。”

    话音刚落,祝闻祈有些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会?”

    雪绸的织造过程并不对外开放,若是连娄危都不知晓,那又该由谁来传承?

    “谁来做都一样。”娄危像是陷入某种回忆般,嗤笑一声道,“他们只需要我呆在那里不动,雪绸便不会出问题。”

    祝闻祈愣怔片刻。

    娄危牵起祝闻祈的手,放在自己背上,一寸寸滑下去,盯着他轻声开口道:“师尊还记得这个吗?”

    即便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依然能摸到娄危背上凹凸起伏的图腾。

    图腾在指尖下清晰可见,逐渐浮现出原本的模样。祝闻祈细细感受着,半晌才开口,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疼吗?”

    他声线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娄危手上动作紧跟着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低头去看祝闻祈。

    不知何时,面前之人眼睫被泪水打湿,眼底的泪欲落不落,连嘴唇都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当初替他受鞭挞之刑时祝闻祈没掉一滴泪,被生生剥去全身经络时一声不吭,甚至被赶出玄霜派时,也只是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而到如今,却因为摸到他背后的图腾落了泪。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下,甚至从肺部返回来的空气都带着灼热,娄危呼吸一滞,几乎是有些手忙脚乱地擦去祝闻祈眼角的泪。

    “早就不记得了,你这是做什么?”

    祝闻祈没回答,眼角的泪水越积越多,顺着脸侧滑了下去——他只是伸出手,拉下娄危的衣襟,仰头吻了上去。

    是个带着咸涩味道的吻。

    第82章

    他笨拙地乱吻一气, 略微仰着头,泪水便全部顺着滑了下去,落到唇角, 带着点咸涩味道。

    娄危一下下抚着他的背, 一贯冷如霜雪的人此刻也只能软下语气, 轻声道:“你哭什么?”

    “没哭。”祝闻祈声音断断续续,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像是要将这些年的空白一并补偿。

    唇边的冰凉触感也跟着断断续续, 娄危静默片刻后,才开口:“不是这么亲的。”

    话音落下, 祝闻祈拉着娄危衣襟的手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怎么这么挑剔?”

    说话时鼻音浓重,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娄危只是垂眼看着,忍不住哑然而笑。

    他伸出手,捧住祝闻祈的脸,轻轻用指尖擦拭掉泪水:“那试试别的?”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祝闻祈被迫微微仰着头, 和娄危带着不甚明显笑意的眼眸对上, 腾一下红了脸。

    “……谁要和你试别的!”祝闻祈整个人从脖颈到脸庞全部通红,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啪”一声打掉了娄危的手, “能不能说些正经的!”

    娄危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接着之前的说了下去:“最开始找了不少相关经籍,最为相似的是安神咒,再之后, 便连相似的都见不到了。”

    祝闻祈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夜风一吹,脑海中那些缱绻旖旎也跟着散了个干干净净,反倒勾起了从前的记忆:“是。当初找林沐同的时候,他也这么和我说过。”

    娄危眉梢一挑:“你还找过林沐同?”

    “总不能去问你吧?”祝闻祈看向他。

    娄危:“……”

    怎么脑回路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也不认识别的人,只能问他,他又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且搁置。”祝闻祈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些年自己除了讲话本的能力练得炉火纯青外,别的事情一概没做成过。

    “一开始的方向没错。”娄危不知何时又牵上他的手,指尖在祝闻祈手背上来回摩挲,盯着面前之人开口道。

    “嗯?”祝闻祈没察觉到,和娄危四目相对。

    “图腾和安神咒的作用一致,都能起到安神的效果,”这次娄危没直接开口,而是沉默片刻,才将真相说出,“只是平常的安神咒画在黄符纸上面,画在人身上,就需要做些改动。”

    “什么?”祝闻祈怔怔地望向娄危,传进耳中的话像是经过了某种扭曲变化,他费力地听着,试图一个字一个字的拆解开来,潜意识却像是抗拒般,让他听不分明。

    “效果比平常的安神咒好数百倍,所以无论工艺多复杂,雪绸都从未出过差错。”娄危说这话的时候相当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怨怼或难过,就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一事实般。

    话音刚落,像是有某种先见之明般,娄危注视着祝闻祈,又迅速补充了一句:“但现在已经没有影响了。”

    喉口又开始哽咽发涩,祝闻祈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开口:“……真的?”

    “真的。”娄危语气不似作假。

    一味被情绪裹挟只会让事情进展变得更加缓慢,祝闻祈很清楚这点,只是默默转身又给自己倒了盏茶,仰头咽下,试图将起伏的心绪一并压下去。

    娄危定定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可曾找到是谁朝你下的手?”再转过来时,祝闻祈坚定地望向娄危,眼神中带着一丝执着。

    月色流淌而落,那人站在月光里,仿佛要与其融合在一起。

    娄危凝视着,半晌没答话。

    祝闻祈手里还拿着那个茶盏,许久没听到娄危的回答,又凑近两步,语气中带着点疑惑:“嗯?”

    娄危垂下眼睛,目光一瞬不移的望着眼前之人,直至祝闻祈眼中疑惑更甚,才忽地从他手中抽出茶盏。

    茶盏边缘处,原先祝闻祈下口的位置在月色之下带着一点不甚明显的晶莹。娄危原封不动地对准那个位置,同样喝了一口:“不知道。”

    祝闻祈眨了眨眼,没明白娄危是何用意。

    娄危俯下身,一只手抬起祝闻祈的下巴,将那口茶尽数渡了过去。

    他轻车熟路地撬开祝闻祈唇齿,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那般,舌尖灵活地扫过口腔某处,在祝闻祈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率先退了出去,还不忘又在唇角啄了一下。

    “现在会了吗?”娄危低声道。

    肌肉记忆比大脑更快一步,他下意识将那口茶咽了下去。等祝闻祈生锈的思绪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红温宕机了。

    据娄危描述,后面无论自己说什么,祝闻祈都和没听清一样,只是呆呆地点头,再点头,始终重复着这一动作,再无其他反应。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将谈话搁置下去,等第二天起来再说。祝闻祈大抵从头到尾只听懂了这句,点点头后转身,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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