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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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的太阳一会只有一个,一会又变成两个,三个,夹杂着黑色的噪点嗡嗡作响,时间的流逝也变模糊,冯妙瑜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低下头,玉白砖石上一道黑色的影子罩住她。

    “我真的没事。”冯妙瑜以为是那个监工的小太监又过来了。

    过了很久,身后那个人才懒懒开口。

    “谁问你有没有事了。我早就说了叫你安分一些,看吧,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风扬起冯敬文的衣摆,蓝底宽袍,四爪金龙在水云间翱翔。

    冯妙瑜没心情搭理他,干脆扭头装作听不见。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冯敬文瞪大眼睛,他蹲下戳了戳冯妙瑜的肩膀,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比地上的砖石还要苍白,细长的

    睫毛在风里摇晃,不堪重负般。

    “要我帮你向父皇求个情么?”冯敬文笑问道。

    话音落于冯妙瑜耳中,字与字之间好像有人用力拉扯着变了形,声音被拽得极长极长,冯妙瑜努力撑着眼想清醒一点,身子却突然一软,整个人咣的一声砸在地上。

    *

    开明坊,博古斋。

    “听说今早只有三十五道折子,比计划中少了很多啊。”谢随说。

    夏宵顶着一对乌青的眼圈,他的右眼从早上开始就跳个不停——现在他总算知道右眼跳的原因了,感情是这位大灾星要过来。

    “这还不够吗?我说你有什么不满的,”夏宵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扫帚提高了声音,“你昨天半夜把我从床上拖下来干活——不到三个时辰的功夫呐,我腿都快跑断了,这么点时间,能把事情办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谢随没说话,他随手拿起一尊三彩梅花纹扁壶在眼前细细端详,指尖划过上面蔓草的纹理。

    夏宵眼睛转了转,笑的像个不怀好意的奸商。

    “你看上这个了?这可是好东西,你看这颜色,这线条,多漂亮。看在我们认识好多年的份上,便宜一点给你,一口价三十两。怎么样?”

    博古斋开业以来的第一单生意,成败就在此一举。掌柜夏宵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

    谢随噗笑一声。

    “三十两?我看起来有那么像冤大头吗?十两最多了。”他把那只扁壶放回原处,“何况要说起来,你这间店铺连带底下的土地都是我的——我拿我自己的东西还需要付帐?”

    “那你来做什么?”夏宵蔫巴下来。

    感情这个人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来挑他的刺?

    窗外依旧是一片翠绿,竹影摇曳。谢随沉默了一会,像是下定了决心般,他慢慢取出一张折成四折的信纸放在桌上,用手指推到夏宵面前。

    “差不多半个月后,具体时间你随意……找人把这个送到长公主府。”

    夏宵草草扫了眼,纸上罗列着几个人名住址,都是和献亲王案子有关的证人。

    把自己的东西兜个圈子半月后再送回到自己手里,他这是做什么?

    夏宵不解。

    “不是送给我,是给她。”谢随淡淡解释道。

    有京兆府在后面收拾残局,献亲王一案真正留下来的线索很少,几乎是无从查起的。有这几条线索的话,她的人调查起来能轻松许多。

    这算是他的赔礼吧。

    夏宵更不解了。

    “这件事是你一手策划,你这又是何必?”夏宵叹道,难得严肃起来,“你不会后悔了吧?”

    “后悔?后悔什么?”谢随起身反问夏宵,他想了想,指指那张信纸,“至于这个。你就当我偶尔发回疯,日行一善做点好事——以免某天突然遭天打雷劈了。”

    “日行一善?你?”夏宵张大了嘴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也许真是疯了,才会来托夏宵做这个。谢随扶额想着,临走前还是叮嘱了句:“送信,这事你可别忘记了。”

    *

    冯妙瑜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杏子黄的帐顶,她分明记得自己在殿外跪着的,怎么会躺在这,这里又是哪里?很快有人托着她的背扶她坐起来,半碗糖水喝下去后,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冯敬文就站在不远处,双手背在身后,手心和后背都靠着墙,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有些无措。

    “你……还好吧?”

    第38章 38上药。

    冯敬文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空气。

    方才冯妙瑜突然歪倒在地上,任人怎么叫也没反应,说实话,他吓了一跳。虽说从小不是一起长大的,毕竟是同母的亲姐姐,他说过希望她去死的话,但那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会当真呢?

    冯妙瑜还没完全缓过劲来,就没说话,宫人取了软枕给她垫在腰后。

    冯敬文见冯妙瑜不理他,便自顾自地说起来,“父皇那边我已经和他说了,你不用再跪着了。反正就一句话的事情,你不用谢我。”

    冯妙瑜抿嘴在心里冷冷笑了笑,指甲隔着被褥扎到手心里。

    一句话的事情?

    同样是他的孩子,怎么冯敬文说的话就是话了,她早上还没睡醒就被叫去劈头盖脸一通责骂,大臣们的奏折砸在脚边,她解释千百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原来还抵不得人家一句话管用。真好笑。

    她是笑她自己。

    做的再多,做的再好又怎样?在帝王眼中还是比不上冯敬文的。

    冯敬文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我说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这种事情你和父皇说一声解释清楚不就好了,你没有长嘴么,自己苦哈哈跪在外面,还晕过去了。你说你这样作给谁看呢……”

    冯妙瑜突然掀开被子摇晃着站起来,膝盖一抽一抽的疼,膝盖以下更是麻木木的什么都感觉不到。阿玉忙上前扶着她。

    冯敬文愣了一下,“你怎么起来了?你不舒服起来做什么?”

    “回家。”冯妙瑜冷冷说,“既然不用跪着了,父皇该没说不许我出宫回家吧?”

    “没。可你不能走……”

    冯敬文本来想说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等太医瞧过再走也不迟,但被冯妙瑜打断了。

    她满脑子都是失去意识前冯敬文笑嘻嘻调侃她的模样,这个人什么都不明白!戳人伤口看别人疼的死去活来很好玩吗?

    “我没死掉,你很失望吗?”

    她还是没忍住抽了下鼻子,虽然是弟弟,可他站着时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她看他时得仰着头才行了。

    “这些年你不喜欢我,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的。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

    “我也讨厌你。”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也许都记不清楚了吧?”

    其实一开始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的时候,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有了一个新的玩伴,她想过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喜欢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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