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70-80(第17/18页)
底下细细刻着“平安喜乐”几个小字,这戒指还是在临江时谢随亲手打了送给她的,如今还随身带着此物,倒不是旧情难忘,只是为了在必要时候用来干扰谢随等人的搜寻罢了。想来赵岳向她讨要此物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
“应该拖延上三五日不成问题,”赵岳接过来扫了眼,“稳妥起见,您还是要尽快离开京畿才是。”
冯妙瑜点了点头。
——
平复动乱,修缮翻新被大火烧毁殿宇……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新帝的登基大典便一推再推,推迟到了今年秋天。
太极宫从早到晚敲敲打打实在吵人,冯重曜干脆搬到了城东的兴庆宫暂住。谢随才从勤政楼出来没走两步,就被几个眼尖的官员发现簇拥在了中间百般奉承讨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谢随如今在朝中地位超然,虽官位还是五品的左谏议大夫,但谁不知道他是新帝的心腹重臣,升迁那是早晚的事。
锦上添花,自然是越早越好。
不过是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那点小心思,谢随再清楚不过了,颔首浅浅应付了两句,很快上马车回了长公主府。
眼下的他没有功夫,更没有心思应付这些。
长公主花厅里堆了六七只大箱子,都是今早才从宫里送过来的。里面主要是冯妙瑜带入宫中换洗的日常衣裳,簪钗,笔墨纸砚之类的小玩意儿,还有几本偷闲时打发时间的话本子。谢随赶走了要来帮忙的丫鬟小厮,半跪在地上一件件亲自整理收拾。
春风和畅,院里那颗冯妙瑜很喜欢的西府海棠已经开了,粉粉白白的花瓣在阳光底下很是漂亮。
厚重的冬装折叠好了放在箱子最底下,轻薄的春装放在最上面,这样她一回来就能拿出来穿,虽然她也不见得会穿这些——都是去年的旧样式了。
该给她新做几件衣裳的,谢随想着,但又不知道该订春装还是夏装。
他总觉得能找到她。冯妙瑜就带了一个侍女,就两人女子能跑到哪里去?搜索范围一开始只在盛京城内,慢慢扩大到周边城池,再到周边的村庄镇子上。一拨一拨的人派出去,暗卫、探子,甚至夏宵的人,但凡能用上的人都派去寻找她了,可依旧音信全无。
不安与日俱增。
她到底去了哪里?安不安全,有没有遮风避雨地方,有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东西——
全是未知,未知总让人滋生出恐惧。又因未知没有止境,这由未知带来的恐惧也无边无际。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但谢随异常固执的,根本不愿去想还有那种可能。
冯妙瑜一定不会出事的。
她一定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她那么聪明,离开前定是做足了准备的……谢随只能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努力不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收拾到最后一箱时已近黄昏。这一箱多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整理起来很是繁琐。谢随起身活动了下酸软的腰膝,正想是留明日再收拾,还是今晚点了灯收拾完,隔扇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了。
一个探子连滚带爬冲进了屋里。
“公主的下落,有了——”
谢随扭头还来不及高兴,就见那探子伸出手,掌心是一枚无比眼熟的宝石戒指。暗红色的血凝在蓝莹莹的宝石面上。
“……这东西是在城郊河边的树林里发现的……您也知道最近常有那等兵痞绑人去那处行那等龌龊事……”
“有打斗挣扎的痕迹……”
“脚印最后停在河边……许是跳河或是掉进去……那河水湍急,怕是……”
那探子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像是被一柄巨锤迎头痛击,巨大的恐惧在五脏六腑中炸开。
不可能,这不可能……
谢随捂着脑袋哆哆嗦嗦后退了两步,整个人被身后的箱子绊倒在地上。箱子打翻了,里面细碎的小东西飞出来。一本泛黄起了毛边的旧书册脱了线,黄黄白白红红的纸页纷纷扬扬泼洒了一地,随手一抓,全是他过去写下的诗文。
抄写那些诗文的字迹虽然稚嫩,却不难看出是她年幼时的字。一笔一划,努力抄写得工工整整。
每一笔,每一划,都在诉说着对某一个人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恋。
谢随恍然间见有血自自己掌心涌出,玉佩碎了一地,他掌心的伤大抵就是几片碎玉划的。
城郊,兵痞,打斗,跳河。
多年前,谢宁在他面前死去。多年后,他又亲手害死了那个他下定决心要好生爱着护着的女子——怎么就不是他害死的呢。
她为何只带着一个侍女跑去偏远的城郊
是被他逼的。
盛京周边治安尚可,哪来的兵痞
是他亲手放进来的。
……
“大人,您的手——”
“这不可能,我不信,”一把推开过来搀扶他的探子,谢随跌跌撞撞起身冲向门口,“备马!”
探子冲着谢随的背影叫道:“大人,城门就要关闭了,这个点出城怕是不妥——”
——
“都说蛮人善于烹煮羊肉,没想到是真的。我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羊肉馎饦,太好吃了,早知道过了那村就没那店,我应该再多吃一碗的。”榴红咂咂嘴遗憾道。
“一碗馎饦罢了!再往西走不到两里我们就该进城了,到时候你想吃十碗都行,只要你吃得下。”冯妙瑜翻了翻手中的游记,笑道。
“十碗吃不下,两碗应该是可以的。”
两人按赵岳的提点抄
近路日夜兼程驾马着离开了京畿,又沿着相对安全的管道一路向西。越往西走日头越长,在盛京已是天色昏黄朦胧即将关闭城门的时辰,这里的太阳却还没有落山。
路上零星有些穿着胡服的行人,有个孩子好奇地盯着共骑一匹马的两人,榴红友善地冲那个孩子笑了笑。
约莫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了。
榴红问道:“夫人,不过两里路,按理说我们这个时候应该走到了吧?”
“奇怪了,应该是能看见城门了,”冯妙瑜匆匆忙忙去翻那本游记,上面有简略的手绘小图,“这上面说这个时候左手边应该能看到一座山……”
榴红道:“夫人,您看看您左手边。”
草原一望无际,哪里来的山。
“……也许是我们走的慢,再往前走看看?”冯妙瑜想了想说。
又过去约莫小半个时辰。
榴红道:“夫人,这里也没有山和城门啊……”
“确实……”
不会是……迷路了吧。
一个不妙的想法几乎同时从两人脑海冒出,远处隐隐传来似是狼嚎的声音,两人互相看看,在这里过夜可绝非明智之举。
好在不远处还有一辆牛车。
“我们过去问问路。”冯妙瑜说。
眼看天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