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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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顿住,抬头看迟知雨:“你手机带着吗?”

    他摸摸裤兜,抽出来,卡牌炫技般在手里打转两下:“带了。”

    花里花哨。舒栗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帮我拍个开箱吧。”

    迟知雨低头调出相机,退后两步,寻找角度:“人要入镜么?”

    “不要,”舒栗继续蹲下去,“手出镜就行。”

    他下巴微抬:“旁边的狗呢,嫌碍事么?要不要把它关去书房?”

    话音刚落,纸箱边摇头摆尾的小狗似能听懂人话,仰起脸盯他,眉肌收得紧紧的。

    舒栗注意到它愤懑的表情,笑着拍拍它脑袋:“没事,不用,它在画面里更生动。”

    迟知雨嘁一声:“我在画面里还更引流呢。”

    舒栗:“……给我快拍吧你。”

    迟知雨:“Yesmadam。”

    舒栗微笑着垂下眼,推出刀片:“开始了啊。”

    “Action——”迟知雨打开录像模式,紧盯着视频里的手,它们不算修长,相反偏小巧,微带点肉感,却刺啦一下,轻而易举地徒手撕开泡沫膜。

    杭城第一女大力水手在此……

    饽饽被她猝然的动作吓到夹尾巴躲远几寸,确认有惊无险,才啪嗒嗒跑回来,用湿漉的鼻头推那些牛皮纸壳。

    “哇呜……”女生取出当中一版亚克力,惊艳地吁叫出声,把它朝向镜头,兴高采烈:“巨好看啊——迟知雨,你快看啊。”

    当她叫他名字,他手里的镜头无意识偏移,瞄向她低处的面孔,好像那才是他的眼睛。

    好逊的苹果手机。

    DV才勉强配记录她现在的笑容,失真的大疆都差以千里。

    他情不自禁放大焦段,特写她烂漫的面孔,随之勾出弯弧。

    如果在很近且足够近的地方看她,也是这种效果吗?

    好可爱,放大三万倍的可爱。

    “你在拍门牌吗?”舒栗忽然注意到不对劲。

    屏幕里的画面乱糟糟滑过,回到本来的主角——亚克力牌上。“在拍啊。”他避免自己的声音与眼神陷入失措,佯装笃定:“一会儿看到成品别把嘴巴夸烂。”

    还没交卷就填上清北志愿了,舒栗干笑一下,取出另一样狗狗版,把它贴到饽饽面前:“饽饽看啊,这是谁啊——”

    最近时常被怼脸的小狗后跳两步,又抖动耳朵凑近。

    舒栗再度扬脸:“差不多了吧?”

    迟知雨勾手提议:“你可以把门牌和饽饽脸蛋靠一起,我拍张合照。”

    “好耶。”舒栗愉快地答应,配合地将门牌与小狗凑一块儿:“是这样吗?”

    “嗯。”迟知雨迅速唤声狗名,小狗条件反射般看向高处,他手快抓下这幕。

    大功告成,他三两步上前,把手机递出去,腾出双手搬运纸箱。

    双手突然沦为支架,舒栗眨眨眼:“干嘛?”

    迟知雨轻巧地掂高,单手拍拍箱侧:“拿到书房可不止五厘米。”

    说完抬足就走。

    舒栗跟上他,一边低头验收成片。迟知雨角度找的不错,画面几乎不见抖动或闪晃,若非亲自在现场,知道这段视频是如何产出,多半会以为摄像头后有设备固定。

    “你手挺稳啊。”她赞赏着,拖出椅子落座,下一刻脸绷起,手机里传出清越的女声“……迟知雨,你快看啊——”,画面里她的脸无限放大,还笑得龇牙咧嘴,五官乱飞,后置摄像头有多残忍人尽皆知。舒栗不快地抬头,就见隔壁男生右手掌在脑后,回避看这边,肩胛急促轻微颤动。

    她踢他椅子腿:“不是让你别拍到我脸了吗?”

    他干咳一声,回头已是满脸无谓:“手抖了下。”

    舒栗会信吗:“你帕金森啊,抖这么久?”

    迟知雨随意敲打着键盘上的方向键,看她一眼:“不是拍得挺好的吗?”

    “哪里好了,”她暂停在最不堪入目那帧,给他看:“我脸都大得要漫出屏幕了。”

    迟知雨转过椅子,煞有介事地前倾端详,又抬眼对照本人:“没有啊。”

    他继续给自己找借口:“反正在我手机里,你也看不到。”

    舒栗:“传给我我不也看到了嘛。”

    “你用剪辑软件把这段删减掉好了。”

    “你不乱拍,我就不用多花时间弄这个。”

    “我给你剪掉?”

    “不行。”一想到他会一遍遍重复这段十多秒的《大面记录片》,她的脑瓜子就要龟裂。她坐正,低头操作他手机:“我自己弄。”

    “哎。”捧握的手机当即被抽走,迟知雨起身,手举得高高的:“这是我的手机。”

    舒栗抬头看这尊“

    自由男神像”:“这是我要求拍的内容。”

    “我会发给你啊,怎么弄随你。”

    “对啊,那你还留着干嘛?”

    “你管不着。”

    “我的肖像权在我手里吧。”

    “告我,”他胡搅蛮缠起来,低头点触手机:“我有学法的同学,我帮你联系。”

    随即将手机拍在她桌前:“第三个就是他。”

    舒栗聚焦看眼下,屏幕定格于微信好友列表,她的小树头像高居首位。

    她倏然词穷,呼吸都不由凝滞一秒。

    谁还有心情看那位“律师同学”在哪儿,全被他那点小心思占据。

    舒栗自愧不如地将手机滑回去,被他键盘撞停。

    “不维权了?”他问。

    她切一声,不再跟他对视:“你真的很幼稚。”

    “是吗?有吗?会吗?”他讨嫌地三连问。

    舒栗攥紧手指。如果可以,真想凭空变出电玩城里的打地鼠拳套,狠敲这位装样哥三下。

    他可不可以稍微收敛点?

    她完全没有准备。

    喜欢是这么藏不住的东西吗?

    她不会也这样了吧。

    回到家,舒栗平摊到床上,又翻个面,取出手机,点入微信,食指滑动到那个小雨滴头像上,她烦恼地闷进枕头,长长地低嗷一声,把脸释放出来,回翻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

    简直身份对调。

    过去的她每天兢兢业业地上传遛狗视频,如今的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呈来遛狗照片。

    今天五点半多的那张,她还没回复。

    你也有今天。

    延后的报复欲涌上来,她高贵地戳下一个“1”,回去过。

    Avis:?

    舒栗:哟呵,没睡觉啊?

    Avis:我在夜跑。

    舒栗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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