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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50-60(第9/20页)
两个女生前后道谢走进来,其中一个注意到全黑的面板,奇怪这对情侣怎么不按楼层,她跟好友相互使个眼色,回头询问分别退至左右墙角,如隔天堑,气氛微妙的二人:“你们是去一层吧?”
“嗯。”那个很帅的男生低低应了声。
就这样被硬生生带回一楼。
这对舒栗而言是雪中送炭,这么一打岔,电梯再上升,她的惶然缓解了许多,她不再贴靠边缘,站直身体:“我们上去说吧。”
“好。”
—
两人先后走向家门,余光掠过那张醒目的初版门牌,舒栗后颈再度紧绷,不由自主地客套,指指密码锁:“你解还是我解?”
“你来吧。”
舒栗拉开门往里走,迟知雨跟进来,一大一小的两双手,几乎同步地取出鞋架上的黑白拖鞋,舒栗没有憋住,气声确认:“你刚才是在表白吗?”
迟知雨手里的拖鞋坠到地面。
啪嗒一声,舒栗惊觉地扫视客厅与厨房,不闻饭菜香,也不见阿姨忙碌的身影,静悄悄的,只有饽饽在哼哼唧唧欢迎他们。
见女生伸长脑袋小心谨慎,迟知雨泄了口气:“你做贼呢。”
舒栗回头问:“许阿姨呢?”
迟知雨踩掉鞋跟:“我想出去找你吃饭的,让她提前回去了。”
结果呢。
晴天霹雳。
舒栗愣住,将运动鞋摆放到鞋架上,又瞟了眼目视正前方电表箱的迟知雨,那里被他做成了一个唱片展示架,极有格调。
他没有给她直观的答复。
是否说明,电梯里的反应,只是他情急之下不过脑的表达。
恐怕他也和她一样,并未做好周全准备。
不想冲动地步入新关系;尤其当下的她琐事加身,腾不出足够的空档,应对更多更亲密的人际。
思及此,舒栗暗自松了口气,刚要装作无事发生往书房走,男生用声音绊停她:“不是表白。”
这一刻,舒栗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庆幸吗,还是还有自己也无法忽视的黯然,搅拌着,让一切都不再澄亮。
“嗯,好。”她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微笑如往常:“那我先去书房上工,我们中午叫外卖好了。”
跑。
赶紧跑。
不要让她的灰心追上来;
也不要让他的后悔追上来。
她埋头加快脚步。
却有风逐过来,迟知雨大步流星地越过她,堵住她去路。舒栗困惑地抬眼。
短短一段路,他却像百米冲刺,微喘着:“在这等我,最多半小时。”
他小跑到玄关,回望多次。摸出收纳柜里的车钥匙,他再度歪过上身,叮嘱望向他的女生:“别走,千万不要走,就在这等我。”
他毫不犹豫地奔出家门,摔门的动静比以前都大。
舒栗两手交叉,眨着眼,完全不知所以然。
就在这等他。
是在这块瓷砖范围内?还是在客厅?还是整间房?
能不能说清楚啊。
该死的迟知雨。
她跟地面的小狗面面相觑,接而把它揣抱到书房。她深吸它身上的宠物香氛味,又让它平躺到腿缝间,举起它两只小手,不安地提问:“你知道他去哪吗?”
小狗也无法回答。
舒栗高估了自己的专注力,这半小时里,她做不了任何事,不时斜瞟左侧缺席的转椅。
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已习惯他在场。
终于——
密码锁声音再度点亮她神思,她下意识站立,想要跟着小狗一道出去接应;与此同时,男生在外面高声确认:“舒栗,你还在吗?”
在啊。
蠢猪。
她是那么靠不住的,胆小如鼠的人吗?
她走出去,目光一跟这个气喘吁吁的家伙对上,他的眼眶就急剧地红了起来,他不会要哭吧——她失措地想,可他却笑了,一种很大方很幸福很敞亮的笑容,释放出很多东西。
好奇怪。
舒栗为此感同身受,鼻头酸楚。
她注意到他手里握着的绿植,极其袖珍低矮的一丛草叶,颤颤悠悠的,被他当心地拿过来,递给她。
舒栗讷然地接过去,低头看这抔奇怪的绿色,细叶间点缀着同样细长的花骨朵儿。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在问“是什么”了。
面前的男生上下不接下气地回答她:“这是矮牵牛。”
“你看它的花盆,”他指了指叶丛的底端。
外形毫不起眼的茎叶在他们之间升高。舒栗凑近端看下方,栽培它们的并非常见的陶器或塑料盆,而是由饮料瓶自制的花盆,松软的土壤一眼可观。
心随之撼然。
迟知雨不经意的语气从上方落下:“我猜你已经忘了。”
舒栗确切地看回去:“我没有忘。”
他怔忪。
迟知雨用力地抿抿唇,好不容易回温的双目又开始涨潮:“你记得?你还记着我们第一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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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约会吗?”她被逗笑了,花骨朵儿们随着她身躯颤动,好像也在哄笑。
“我以为是。”
他也自认好笑地低哂一声,眼睛从此不再避开她:“我舍不得扔掉你给我买的饮料的瓶子,所以我把它做成了花盆。”
“我真的是个……”他吸吸鼻子,音色嗡嗡的:“浑身都是毛病的人。一直自大又愚蠢
地以为……你喜欢我。”
舒栗没有否定,但她绝不认可他对自己的评价。
只是此刻的她,喉咙噎堵,也变得说话艰难。
“因为从小到大都这样。大家很容易因为我的样子,我的家庭,喜欢我。我不想让任何人靠近。我觉得,他们一旦跟我熟悉了,就会发现,我根本不是他们看到的,希望的那种人,我根本没有看起来……”他哽咽着,说得断断续续:“看起来这么好。”
“可是,我想靠近你。”
他拼力压抑着剖白的痛感,不想在真心倾慕的女孩面前,脆弱地掉下眼泪:“更好笑的是,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表白。”
“等待特别难,你知道吧。”
“那次回来后,我留着瓶子做了个花盆,然后给自己定下期限,如果花开之前,你都没动静,我就带着花来跟你表白。”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他用手背潦草地揩拭几下湿漉的双目,还有沁满额头的汗珠:“你应该有一点喜欢我吧?”
他不确定地问,又破罐子破摔,眼光粼粼:“不管了。反正我忍不到那一天了,所以只能带着花苞来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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