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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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一旁的内侍长提醒皇帝:“陛下、陛下,镇国公在与您说话。”

    “知道,卿累了,回府安置。”循齐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镇国公惶恐,提了一口气,慢慢退下,就在这时皇帝问话:“镇国公,如今颜家谁执掌?”

    “是臣。”镇国公急忙回答。

    循齐失笑,“卿有这等能耐吗?”

    镇国公慌了,道:“九娘去前并未提及此事。”九娘没有提,他又继承镇国公,自然就继承家主之位。

    皇帝却道:“卿若有能耐,岂会在侄女去后得了家主之位。”

    镇国公不解,他既然是镇国!公,掌管颜家不是理所当然之事,难不成让晚辈来管着他?

    “臣惶恐,臣自认不如九娘,会努力打理好颜家,不让九娘泉下不宁。”

    “你配吗?”循齐眼神阴冷。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皇帝的话让人禁不住浑身发颤。

    第88章 动情后便不灵?

    皇帝的厌恶,明明白白地摆在了脸上。她的眼中附带一丝丝玩味,惹得殿内诸人都起了心。

    新镇国公低头,不知如何就惹了皇帝不悦。

    颜大爷不如侄女聪明,这是共知的事情,此刻脑子里怎么转都转不明白。他儿子忽然开口,解释道:“回陛下,如今家中以家父为长,九娘一去,未曾立下少主。国无储君,家无少主,故而,父亲暂时接管家权,待日后,晚辈中若有聪明人,必然让贤。”

    都知晓皇帝曾是颜家少主,在九娘膝下承欢,这个时候,只怕不肯让父亲接任家主之位。

    可父亲是镇国公了,难不成还要受制于人?

    纵然不满,但他意识到了,陛下霸着颜家家主的位置,不肯放。

    新镇国公擦擦头顶上的汗,接过儿子的话,一再表示自己只是暂代家主一职。

    颜家诸人退了出去,出大殿后,冷汗一吹,脊背凉飕飕的,大爷不禁叹道:“四年不见,她竟有如此造化。”

    上一回见面,她不过十三、四岁,跟在九娘身后,眉眼青涩,所言所行都上不得台面,就连墙角一颗夜明珠都能让她稀罕。而这等物什在颜家,不算太稀罕的东西。

    而如今再见皇帝,威仪四方,吓得他不敢言语。

    可这样,他心中不舒服,“九娘已殁,难不成还不让旁人接管颜家不成。”

    人死了,家族这么多人不活了吗?

    他说完,讥讽一笑,得意地领着人走了。

    话传到了循齐的耳中,她依旧先是不语,而后唤来内侍,道:“镇国公御前失态,杖三十,别让人知晓,若不然,左相会生气的。”

    内侍惊恐地看着陛下,不敢求情,随后低头去传旨。

    循齐复又低头翻阅奏疏,接见朝臣,忙至亥时,回到寝殿。

    梳洗、安寝。

    日复一日,她的生活,始终如此。

    休沐日,群臣休息,她会悄悄去左相府,从正门而进,过前院过甬道,至无人的卧房。

    卧房里早就空的,空荡荡,但一尘不染,她阖眸,按照记忆里的卧房,画下图纸,唤来内侍:“按照这个,去办。”

    东西搬了,可以重新布置。

    等下一个休沐日回来的时候,屋内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她来到左相常坐的榻上,推窗看向庭院。

    春日新芽萌生,遍地茵茵草色。

    屋内熏着左相爱用的熏香,熟悉的香味让她徐徐沉静下来,继而合上眸子。

    小憩一番后,她很快起身,回宫处理政事。

    ****

    金陵城内新芽萌生,处处热闹,春日里阳光又好,旬休之日,山上山下皆是春游之人。

    旬休这日,学生可以放假回家,书院里便空了。

    原浮生起得很早,伺候门前的花草,绿芽抽新,她做完这些后,凝视京城的方向,久久不语。

    冬日熬过了,迎来春日,可有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享受着春阳,浑身暖洋洋的,始终打不起精神。

    她望着花圃里的牡丹花,眼前浮现颜执安挑眉之色,相逢于少年,知其年少青春之色,观其睥睨天下之威,又得见其贞静之美,怎么能忘呢。

    枯坐半日,学生王蔷匆匆而来,“老师,有客来。”

    “不见。”原浮生拒绝,“我累了,不想见。”

    她阖眸,王蔷后退一步,露出身后穿着黑色披风的人,她掀开兜帽,上前一步,开口:“三娘。”

    三娘……原浮生逆着光抬首,陡然见到熟悉的脸颊,豁然而起。对方一袭黑衣,衬得面若白玉之美,眉眼是那么熟悉。

    “我做梦了?”

    “屋里说。”对方上前,牵住她的手,踏上台阶。

    两人进入屋内,颜执安脱下黑色的披风,露出白色云锦春衫,原浮生凝着她:“你玩什么名堂?”

    天下谁人不知左相颜执安病逝,金陵颜家痛失家主。谁能想到人会好端端地站在面前。

    “我欲往庐州而去,听闻你病了一场,特来告知你一声,我还活着。”颜执安展颜,“吓到你了?”

    原浮生沉默,俯身坐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道:“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坟前告知?”

    “生气了?”颜执安好笑,跟着坐下来,凝着她:“去不去?”

    她姿态如旧,卸下官职后,笑容中添了一抹女子韵味,柔美温婉。

    原浮生观她笑容,不觉道:“你不要你的小皇帝?”

    提起循齐,颜执安面上的笑容维持不住,淡淡道:“最多一年时间,她就会立皇夫,只要她努力,必然是勤勉的明君。”

    “原来你怕被纠缠,假死脱身。”原浮生明白过来,“不后悔?”

    不论是权势还是爱人,她抛弃得这么果断,倒如惯来果断的性子。

    颜执安被她这么提醒,心口骤然一疼,仰首看向屋外骄阳,“她会伤心,最多一年,她就会明白过来,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若一年来,她忘不了你,不肯立皇夫,你会回头吗?”原浮生剖析,“她若如我一般,惦记一辈子,又该如何?”

    “惦记罢了,又不会犯错误。人都有遗憾,怎么会顺风顺水。”颜执安心安理得,瞧见了山中景色,身子都跟着畅快起来,道:“你若不去庐州,我便去了。”

    话题中止。原浮生也不再纠结此事,疑惑道:“你去庐州做什么?”

    “寻矿,届时你以原家的名头献给朝廷。”

    原浮生眯了眯眼神,许是人活着,她心里便高兴,忍不住揶揄一句:“原来将我当做苦力。”

    “是苦力,随卿去否。”颜执安畅快一笑,站起身,重新披上披风,“若是去,三日后晨时来接你,你考虑三日。”

    “颜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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