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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冷遇疯批》 80-90(第21/24页)
劝说。季秦,我宁愿老师活着。”
她的语气低沉,季秦也沉默,说不过话来,确实,老师落在,陛下岂会这般狠厉。
“能怎么办呢?你给我求情,我去金陵也可,徒步就算了。等我走到明年也走不到啊。”季秦惨兮兮地揪着师姐的袖口,“师姐、好师姐……”
“我不敢。”应殊亭抽回自己的袖口,面色凝重,“陛下这般,谁敢为你求情,打我罚我也就罢了,万一牵连应家呢。”
如今的皇帝并非只罚一人,而是牵连整个家族,那位言官,更是斩三族。
“等我回来,也该过年了。”季秦浑身无力,“老师啊,你快给她托梦,告诉她,我是无辜的。”
“老师生前找要钱,老师死后要她保佑,你是谁?就算保佑也是保佑她的养女。”应殊亭冷漠地站起身,无奈道:“季秦,不是我不给你求情,而是不敢赌。”
谁敢拿整个家族来赌呢?她伸手拍拍季秦的脑袋,“好好养伤,我给你烧香,祈祷菩萨保佑你,指望老师是无用的。老师若在,肯定告诉你,活该!”
季秦欲哭无泪。
应殊亭踏着天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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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前一日,非初一也非十五,天黑后,循齐前往中宫,推开窗,看着中庭。
她一人坐在窗下,眺望远方,夜色缓缓而来,宫娥悄悄进来点灯。
又是一年端午了。
“我想去金陵了。”循齐嘀咕一句,低着头,黑夜慢慢地将她笼罩,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她说:“我可以去金陵看看你吗?季秦不孝,我替你罚过了。”
她将袖袋里的香囊取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好像被填满了,她紧紧捏着香囊,复又抬首,泪水悄然滑下来,她自己浑然不知。
待一阵风后,吹得脸颊发凉,她才如梦惊醒。
她迅速擦擦眼泪,平静心思,随后唤来女官:“你明日去镇国公府,明日朕设宴,家眷入宫,让镇国公将四娘带上。”
女官心中诧异,但不敢多问,领了圣旨去问,皇帝为何召见颜四娘。
她退出殿外,黑色浓稠,迈过门槛的一刻,她再度回身,看着中宫,这间中宫内的摆设都是按照女子喜好来的。
所以,皇帝是想立后,立谁?
颜家的四娘?女官吓得浑身发抖,怎么会这样呢?
又是一年端午,依旧是赛龙舟,得胜后,皇帝亲自奖励,午时设宴,宴请百官。
散宴后,皇帝留下四娘。这一幕,让应殊亭心凉了半截,可今日季秦不在,她已前往金陵而去了。
她想停下,同僚拉她,“应相,您怎地在这里?一道?”
“我有事面禀陛下。”
“这个时候不适合。”同僚似笑非笑地提醒她,皇帝第一回留下女眷,做什么,显而易见。
她越笑,应殊亭越害怕,她欲转身,同僚提醒她,“别乱来,想想那位斩三族的大人。坟头的草都比你高了。”
同僚松开她,蓦然转身,大步走了。她站在原地,踌躇一阵,咬咬牙,转身回殿。
皇帝走了,不在设宴的升平楼,楼内只有宫娥在收拾残局。
皇帝今日半醉,散席后,与颜四娘散步,拐入游廊,两人坐下。
颜明芷已十五岁了,可家里并没有给她说亲事,她渐渐明白过来,恰逢陛下令她入宫,父母欢喜,她也觉得高兴。
皇帝正逢青春,她的相貌是公认的好看,尤其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神色认真,眼中带着温柔。
这样的皇帝,当真是外间所言的狠戾女帝吗?
颜明芷不信这样的说话,她主动伸手,握着酒醉的皇帝放在石桌上的手。皇帝的手纤细,五指骨节匀称,要命的是好看。
然而在下一息,皇帝似酒醉清醒般抬首,她没有拒绝,甚至眼神痴迷,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似的。
随着年岁渐长,四娘越发像颜执安,然而那双眼睛,含羞带媚,与颜执安不同。
不是她。循齐失望地推开她,嫌脏似的避开,道:“谁准你碰朕。”
“陛下,臣女……”颜明芷惶恐,跪下叩首,“陛下,是您唤臣女过来的。”
循齐阖眸,满心失望,她怎么会召她来呢,“回去吧。”
循齐无力地坐下,神色痴惘,颜明芷跪在地上,慌乱到浑身发抖,初次触怒圣颜,已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应殊亭匆匆招来,却见皇帝盛怒,而颜四娘跪在地上,与自己料想的相差甚远。
皇帝拂袖,转身离去。
应殊亭慢步走过去,俯身扶起颜明芷,陡然见她哭泣之色,老师素来不会哭的。
所以,她装得不像!
第90章 你要到何时才能走出来呢。
端午节后,颜执安重新踏上寻矿之路,这时原浮生拿着信而来。
颜执安诧异,见她神色不展,半信半疑的打开书信。季秦开口便问,能否说服颜家四夫人,将老师的坟迁往京城。
因为她在徒步来金陵。
本是一封十分凄惨的信,可颜执安看过以后,不禁笑了起来,道:“该!”
她的反应被应殊亭猜中了。
“她也是你的学生,徒步走来,得走到何年何月。季秦说陛下喜怒无常,我欲写信给陛下,劝说此事。”原浮生也是愁苦,季秦将信寄到这里来,多半也是无可奈何。
颜执安俯身坐下来,神色自若,娴静淡泊,“何必了。小心陛下过来训斥你,也罚你板子。”
她比原浮生熟悉季秦的性子,季秦浮夸,性子张扬,沉迷女色,罚一罚,也在情理之中。若为此写信,势必会让皇帝怒火蔓延。
原浮生放下书信,“你的学生,你不帮?”
“怎么帮呢?”颜执安无奈,揶揄一句:“我非神仙,做不得托梦之举。”
快两年了,循齐还是忘不掉吗?
她要到何时才能忘了这段不该现世的感情呢。
颜执安浑身无力,扶额思索,一抹忧愁笼罩眉眼,原浮生走来,在她身旁坐下,“后悔了吗?”
颜执安摇*首,不免忧愁,心中压抑得厉害,“她怎么还忘不掉呢?”
原浮生无言,哪里就那么容易忘记,她望着身前的女子,不觉叹气,“哪里就能那么快忘,或许过上五年,十年,她就会忘了。”
“那么久吗?”颜执安屏住呼吸,胸口处泛疼,自己嘀咕一句:“怎么会那么久呢。她要熬那么久吗?”
她的声音,像是一缕春风,吹过原浮生的耳畔,让春景黯然失色。
她在沉闷中,颜执安起身,道:“我去宣州。”
“还去”原浮生不理解,看着面前颀长的身形,她不由跟着站起来,“颜执安,你不肯认命吗?”
“我何时认命过。”颜执安道,“我不信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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