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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们医院又穿了》 90-100(第5/17页)
理何在? !
齐王把郑院使扶起来,轻声说道:“走,带刘天成去大宗正司狱。”
魏国公眨了一下酸胀的双眼,刚要说话。
齐王又开口:“魏国公,本王也该与赵洑好好见一面,就带这些倒刺和针当见面礼。”
……
天很黑,月光被乌云遮得严实,一点光都没有,大宗正司狱廊下挂着的白灯笼,散发着极暗的幽光,一阵风吹过,吱呀作响。
大门外戒备森严,巡逻的、瞭望的、打更的……每根高举的火把都比灯笼明亮,仿佛串起长长的珠链,将大狱牢牢地围起来,这里是国都城戒备最森严的大狱没有之一。
现在的气氛更加紧张。
先是郑国公带了人进来秘审,两个时辰不到,魏国公和齐王殿下亲临,想也知道会发生非常了得的事情。
尤其是齐王殿下在众守卫行礼时经过,披着的大麾仿佛黑色火焰带着灼人的热度,直奔关押赵洑的牢房。
一片黑暗中,睡得迷迷糊糊的赵洑被光亮惊醒,半夜三更绝对没好事!
牢房外,齐王俊秀挺拔地俯视窝在角落的赵洑:“来人,送他一份见面礼,让他亲自试用。”
“是!”
赵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看守押起来强行摁在木栏上,双手被牢牢控制住,一支火把忽然凑近,吓得他下意识地拼命挣扎。
与火把一起出现的,还有用厚布包裹的细针和倒刺。
“放手!本王是晋王殿下!放开本王!”
魏国公冲过去就是狠狠一巴掌,特别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牢房。
赵洑被扇得直接撞了木栏,眼冒金星还满嘴血腥味儿。
不由分说,赵洑脏得难以辨认的手背上,被细针和倒刺扎入,发出骇人听闻的惨叫声:“赵鸿,你怎么敢?”
魏国公怒吼:“这里是大宗正司,而你只是赵洑!”
谁也没想到,赵洑就这样隔着牢笼与魏国公对骂起来,甚至还有些得意:“大宗正司又怎样?无凭无据的,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一道阴影笼罩在赵洑头上身上,是高大的郑国公,眼神里充满愤怒。
后面躺在排榻上的是太医院丞刘天成,已经用了续命的药,换去了脏污的衣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赵洑,透着茫然无措。
郑院使小心翼翼地摸了刘天成的脉相,顿时老泪纵横。
齐王上前一步:“太医院丞刘天成,本王已命人厚葬你的家人,你还有何要求?”
这一大群人里面,除了齐王,就是刘天成年龄最小,可他最像濒死的老人,用了不少时间才反应过来,满是凄凉和悲愤:“齐王殿下,下官想要赵洑死……您能做到么?”
“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下官想看见。”
赵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疯了:
“这话你也信?!就因为我姓赵名洑,就算犯下天大的事,也不会丢了性命!都快死了的人,别痴人做梦!”
“哦,还有,你死也要记得,把你关押秘审的人可不是我赵洑,是这里的一群人。人呐,还是要明辨是非……”
一块破布堵了赵洑的嘴,牢房里一阵呜呜声。
而郑院使俯身到刘天成耳边,一直说着什么。
齐王看向郑国公和魏国公:“本王原本想留赵洑一条性命,可是近几日发生的事情简直人神共愤,逼迫太医院函刘天成制做稀有药物残害先帝,这事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呜呜呜……”晋王拼命要吐掉嘴里的破布,却只是徒劳。
正在这时,刘天成断断续续地提要求:“齐王殿下,郑国公,魏国公,下官可以做证……下官会说出所有事情……”
“只求与庶民同罪!”
第94章
郑国公和魏国公齐刷刷看向齐王, 私心里希望他不要轻易承诺。
齐王略加思索,面沉如水,望着牢笼里面目狰狞的赵洑,一字一顿:“赵洑如今已是白身,只要人证物证俱在,所做恶事皆按大郸律令处置,绝不姑息。”
刘天成却坚持:“空口无凭。”
齐王立刻从宽袖里取出纸笔,沙沙写下, 署下姓名, 展示在刘天成眼前:“这样如何?”
刘天成伸出没了指甲、鲜血淋漓的手指, 接住了齐王保证书, 已经咬烂的嘴唇动了动,挤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这才缓缓开口。
去年春末夏初, 郑津和刘天成两人试图研制活血化瘀的复方汤剂, 希望活血效果更好,而且能不伤肠胃。
试了许多药材和配比, 效果都不分明, 两人的闲暇时间都泡在这份汤剂上。
不仅如此,两人的家人也帮着寻摸更好的药材,搜集更多的古方。
他俩在古方基础又出了一份改良版,可偏偏在三月,郑津被擢升为太医院院使, 而刘天成也成为太医院丞。
俗称“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俩上任一把火都没来得及烧,就全力应对每年一次的医师考核,从早忙到晚, 不在太医院,就在各医馆里,根本没闲的时候。
试用药方的事情就这样无限搁置了。
直到忙完医师考核已经是盛夏,刘天成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拖着脚步回到刘家小屋,屋前屋后都空无一人,父母妻儿不知去向。
家里灶台上烧好的饭菜已经放臭了,引来许多苍蝇。
刘天成“大睡三日”的困意瞬间消失,一转头就去报官。
新任太医丞家人失踪,府衙派人找了两日就停了。
刘天成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门前没有嬉闹的孩子,屋子里没有妻子与父母,看到门槛内的带字纸条“用新药做成无人能识的毒药来换家人。”
他扶着门框就这么晕过去了,幸亏左邻右舍看见,赶紧扶进屋子里。
等刘天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他发着高热赶走左邻右舍,又去太医院告假两日。
两日后,刘天成拿起此前搁置的试验药方忙活起来,对郑津的关心表示感谢,对他的劝说完全不理……
郑院使听到这里都懵了,抓着刘天成的手腕:“你为何不说?”
刘天成苦笑:“那时开始一直有人监视我,绝对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所以我和你吵、对着干……在监视的人看来,那份药方就是我的。”
郑院使听了又一次老泪纵横,他们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刘天成笑得无比凄凉,说出更令人震惊的后续。
好不容易交了药方、提供了合适的给药途径,然后刘天成就在回家路上被人套麻袋打晕,睁眼见到了消减许多的家人。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成为最终的试药人,在挨了毒打、反复试药的过程里,一个又一个死去。
这时,崩溃的刘天成见到了常服出行的晋王和随从,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后才知道,晋王下令三日后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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