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罪堵截: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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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要多享受生活。”冼春峰的大手包裹住勾陈一的脸,拇指摩擦过眼底的乌青,“身体才是第一位的,上次就叮嘱你要早睡。”

    “只是最近有些忙。”勾陈一带着冼春峰朝沙发走去,他在装修时特意留下这块位置,等以后邀请郑直来晒太阳,或者赏赏月光。每当想到这里他都隐隐兴奋,让爱人在自己的地盘安睡,是完全独属于他的时刻。

    冼春峰拽了下裤子,勾陈一为他沏茶,“听说冼叔叔喜欢茉莉花。”

    “是你妈妈喜欢。”冼春峰含情脉脉地看着勾陈一,“你妈妈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喜欢,你们家有个保姆总是娇惯她,只要天气好,就会在小花园摆好甜点等着她在摇椅上午睡,怕有蚊虫扰她,专门拿着蒲扇守在旁边,我那个时候住在你外公家里,觉得像是过着上世纪的生活,搞得我现在偶尔有空闲时,也弄把椅子放着午睡。”

    勾陈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他不记得母亲有这样的爱好,可能是喜欢吃点甜的,反正都是陈姨准备。

    人就是这样,等到回味之时早已变成遗憾。

    冼春峰的眼睛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勾陈一身上,他握着茶碗,笑得十分慈爱,“谈恋爱谈了多久了?”

    勾陈一不知道这个老头思维转化怎么这么跳脱,刚才还在回忆青春,下一秒就扯到他的个人问题,像是过年时没话找话的亲戚,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冼春峰指的“对象”是吴韵,于是很有礼貌地回应:“没多久,他爸爸和陈和我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家长觉得合适,才撮合我们在一起。”

    这个答案好像没说到冼春峰心上,他挑着眉问勾陈一,“我说的不是吴韵。”

    勾陈一:“”

    “我也是花了点时间了解你。”冼春峰挪动屁股,半个身子转向勾陈一,“听说最近吵架了,在闹分居?”

    勾陈一头皮发麻,他不习惯这种长辈对晚辈的问询,更何况他和郑直的感情并不想让别人过多探究,只能尴尬着打哈哈,“没有的事。”

    冼春峰也不逼他,随即换了另一个话题,“你就没什么想问问我的?”

    勾陈一本来早就准备好了材料,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他怕冼春峰站在陈鸣那一头。

    办公室里有些安静,窗外几只喜鹊站在栏杆上不停地叫,冼春峰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品茶,勾陈一一遍遍倒水,最后还是张开嘴,“冼总,我先给您简单介绍下公司的未来规划。”

    “我和陈鸣没关系。”冼春峰笑笑,“你做事总是留痕迹,这点和你妈妈不一样。”

    “本来就不想隐瞒,和吴韵的婚约也是是陈鸣和吴配华自欺欺人。”勾陈一小声嘟囔:“我也不是很能理解,明明是最不想联系的子女,到最后却变成利益连接的工具,他们真的太自大了。”

    冼春峰扶了扶金丝边框眼睛,“游戏规则的制定者通常不会考虑玩家的感受,只要地位足够强大——让玩家无法撼动,出现反叛者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谁都可以是游戏的制定者。”勾陈一拿出他的调查材料,“我想知道,您和这家福利院有没有关系。”

    冼春峰皱着眉头,认真阅读勾陈一递过来的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公司是如何中标、如何施工、如何被政府表扬的全过程。

    “做这个项目的时候我的工作重心已经在往海外迁移,当时有个中间人找到我说了福利院的事情,你妈妈说做人要行好事才会有好报,正巧我每年都有相关的预算,所以才接下这个工作,在开工之前,我并不知道陈鸣也会参与其中。”冼春峰看向勾陈一,“后来项目结束,我在海外的公司正式成立,国内的两家公司和一些不动产就全部交给委托机构打理,赚不赚的无所谓,只是想在老的时候还能在故土有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

    “那您知道这家委托机构由谁负责吗?”勾陈一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上面用粗红色的笔迹写着《0017》。

    “之前不知道,因为这家委托机构是那位中间人推荐的,所以我很放心。”冼春峰说话时语气缓慢,“直到前段时间他们给我寄了一个文件,上面写着机构法人变更,我去查了一下这个叫高学良的人,发现他之前是陈鸣的经理,这次回国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勾陈一收敛了他的表情,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愁感”。

    “当然,我也不是毫无准备,只是还没到时间。”冼春峰靠在沙发背上,“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想先听听你对公司未来的想法,我实在是好奇,你的对策。”

    勾陈一把牛皮纸袋收好,他打开沙发对面的幕布,把自己准备了很久的策划投放在上面,像这些年中的很多次一样讲述他对行业的理解以及整体项目的可行性。

    ·

    “说,谁给你提供的毒品!”徐望的脚蹬住审讯室的桌腿,他看向对面脑袋耷耸的吕鹏飞,手攥成拳锤在桌面上,发出一声爆雷。

    “您别在这装蒜,咱们什么情况你心里门儿清,退一万步讲,我没在国内瞎搞,你只能把我扔到戒毒所待几个月,没用。”吕鹏飞嘴唇泛白,头发像被水淋了一样变成一绺一绺垂在眉间,“好长时间没见到你哥了,怎么?有新欢了?”

    “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我们是在问你,到底是谁给你提供的毒品,今年一年你只有一次出国记录,从你身体中检测出来的毒品成分纯度极高,一般人少量也受不了!”徐望叉着腰站起来,“我们找到了你所谓的女朋友,在她的血液中也检测出了毒品成分,现在她交代是你教唆她吸毒,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吕鹏飞难以自已的笑起来,上半身在椅子中乱晃,“所以呢?我说出卖家就能减刑?你和那个贱女人一样天真。”

    “没关系,我们还有其他问题问你。”郑直拉着徐望的小臂,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王东,常年在你的店里从事汽车改装工作。”

    “警察叔叔,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啊,上次问我的时候我不是解释过了吗?”吕鹏飞呲着牙,“还需要我给您写下来吗?”

    “蔡洪胜。”郑直掏出另一张照片,图上的蔡洪胜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脖子上的金链子一直掉到肚子上。

    “这个我也说过,认识啊,老主顾。”

    “那这位呢?”郑直掏出原卫平的照片,“这辆A6的原车主,你还记得吗?”

    吕鹏飞两眼聚焦,差点成了斗鸡眼,盯着照片上的反光看了五六秒还是没反应过来,“我每天收那么多车,怎么能有印象?”

    “那这辆奥迪A6以六百二十万的价格卖给蔡洪胜这件事你总该知道了吧!”郑直那天在车场并没有看到这辆车售出的价格,还是何冬给了他原版的合同,“车我没你懂,但你能告诉我什么样的A6能卖上六百万?轮胎镶金边了?”

    虽然入秋,但审讯室还是开着空调通风,常人坐在这里都觉得有点凉,但吕鹏飞的身上却出了一层汗。

    “这辆车的检测报告是一家名为‘辉鹏机动车鉴定评估’的第三方机构做的,这个机构的负责人叫吕鹏飞。”徐望用拇指指节敲桌子,声音和身后跳动的电子表针重合,“选手就是裁判,这个生意你做的很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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