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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帝姬难养》 30-40(第43/47页)
林染面色淡然:“夏日热得快,冬日可能得烧一个时辰才能热。”
烧了这么久,卧房完全没烟。
范嘉突然意识到,这个灶烧水热得快,出的烟也不多。
“这灶有何不同?”
灶洞大,炭灰边烧边落,所以灶洞内氧气充足,燃烧充分,不费柴,陶釜热起来还快。
林染当然不会解释这些,只说:“灶洞大些,烧完的炭灰能自己落下去。大人可去我家厨屋看看,灶洞连着外头的烟囱,烟气顺着走了。”
范嘉不关心灶好不好烧,她就是随口一问。
林春兰和林秀菊,听说县令大人一行都没吃晚饭,立刻就在厨屋忙活开了。
张弄瓦前天走得急,还没见识林家的灶有多好烧,兴致勃勃的在一旁看着她俩做饭。
吴云山和李翠翠帮着洗菜烧火,柳禾挽着阿娘的胳膊,带着另一名衙役,回自家说话。
中午办席留下的羊肉,猪肉和菜蔬不少。林春兰将吊在井里,留着晚上女儿儿媳饿了煮的豆腐,提上来。
陶罐里之前的鹿肉还剩一些没吃完。
羊肉炖萝卜,猪肉炖菜干,鹿肉炖豆腐,油渣炖葵菜。再蒸一锅全麦粉馍馍,煮个熏肉粟米粥。
这菜色款待县令大人,拿得出手。
肉都是切好,封在油里的,舀出来直接就能炖菜。
温水和面,再放在温水中发酵,馍馍很快也可以蒸了。
吴云山和李翠翠一人烧一口灶,四个炖菜的陶釜一个占一个灶眼。釜里煮粥,釜面放着一沓蒸笼蒸馍馍的大陶釜,再占一个灶眼,还余下一个位置烧水。
张弄瓦连连叫好:“云山,回去给我家的厨屋也砌一个这样的灶。冬日里这样做饭,又快又省事。饭菜能一起端上桌,都是热的。”
吴云山满口应下。
饭做好,林秀菊每样菜挑半碗,再拿四个馍馍,两碗素米熏肉粥,用竹篮提着,往柳春生家去。
柳禾回来了,柳春生家肯定会做饭。但柳禾是和县令大人一起来的,是公干,还有另一名衙役呢,她家该送饭食过去。
屋里热,饭菜就摆在院子里。
范嘉看一眼菜色,不动声色的说笑:“本官今日有口福了。”
这是知道她要来,提前准备好了?
林春兰立刻笑着附和:“大人是有口福,今日我家暖房,留下的肉食和菜蔬都不少。”
妈呀!她能在县令面前说一句整话了!
范嘉面上的笑真诚了几分,眸中的利光掩去,招呼大家都坐:“我今儿来是客,不讲那些虚礼,大家都坐下吃饭。”
林春兰为难:“大人,我家申时才散的席……”
席上吃了那么多肉,这又在厨屋烧了这么多肉,闻着味儿都饱了。
谢韵仪柔声道:“阿娘,你和阿妈歇着吧。我和阿染陪大人和张阿奶,李婶子,吴婶子一起吃。”
范嘉:"听阿清的。都坐,都坐。"
张弄瓦、吴云山和李翠翠这才坐下。
张弄瓦还好,见县令大人先动了筷子,她就拿起碗筷,想吃什么吃什么。
吴云山和李翠翠放不开,板板正正的坐着,垂下眼,手里拿着馍馍啃,筷子就只在面前那碗里夹。
林染只盛了半碗粟米粥喝,拿筷子给她俩各夹一大块鹿肉:“婶子们尝尝,这是鹿肉。我跟阿清上山,运气好,正碰上它撞角撞晕了。”
范嘉抬起眉梢,给自己夹一块鹿肉吃:“你俩还进山?运气不错。”
鹿角老了,鹿会主动撞掉长新的,给自己撞晕了,也……有可能?
林染又给吴云山和李翠翠盛粟米粥:“这里面的肉是野猪肉,味道重,不过熏过后煮粥还好,婶子们尝尝。”
范嘉:“给我也来一碗。你们村有猎户?”
谢韵仪摇头:“没有。我跟阿染运气好,在山里遇到两头野猪打架,一头伤了,一头死了。伤的那头见到我们跑了,死的这头让我俩捡回来了。”
桌子上的四人:……
你俩进山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你俩就敢进山?”范嘉饶有兴致,“见到野猪也不跑?”
林染微笑:“我力气大。”
谢韵仪轻言细语:“我会一点箭术。”
张弄瓦:“大人可吃过这豆腐?她俩折腾出来的。黄豆做的,老人孩子都喜欢吃。”
范嘉:……
豆腐,她家饭桌上的常客。
早知道是黄豆做的……她该下令让整个青石县都多多种黄豆!
“这豆腐做起来可容易?”她脑子转得飞快,面色不自觉的带上了一分急切。
十文一斤的豆腐,在青石县都不算贵,在府城,每天至少能卖一千斤去!
林染神色不变:“豆腐是整个柳树村的生意,婶子们日夜忙碌,赚个辛苦钱。”
范嘉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整个村子的生意,她就不好插手了。
张弄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打岔:“那炕烧了半个时辰了吧?要不要熄火了?”
林染:“吃过饭就可以熄了。”
这话一出,范嘉立刻加快了吃饭速度。
火炕才是最重要的,能赚点小钱的吃食,不值一提。
吃完饭,林染给客人们各倒一杯菊花茶,再煮一釜绿豆汤。
肉吃得多,菊花茶下火解腻。这位县令大人今晚要守大半夜的炕,喝点绿豆汤解暑。
炕面滚烫,范嘉面上笑意盈盈:“不错!就算是冬日,想必这炕面也应该是热的。”
林染压上火,关上灶孔和烟囱的插板。
范嘉:“我今晚就睡这屋。按寻常人家的床铺一样,垫一层秸秆,铺上床单。”
林染迟疑:“我们寻常人家,夏天铺凉席,睡着凉快。”
大夏天的睡热炕,这位大人是想体验一把汗蒸?
谢韵仪轻言慢语:“村里柳婶子家有竹床,大人今晚何不睡竹床,安置在炕边,大人伸手就能摸到炕的热度。”
范嘉:“方才是我一时心急,想差了。竹床就放置在廊下吧,凉爽。许久没有夜观天象,今晚想来是个不错的天气。”
“你俩平日里作何消遣?”范嘉问,“家里可有围棋?”
林染:“搓麻绳。”
谢韵仪:“打草鞋。”
范嘉:……
她忘了,这是两个村里姑娘。
谢韵仪:“不知大人可否指点下我二人的文章?”
她给林染说文章时,就发现自己讲的没有体系。她是多年潜移默化,自然就会了写文章。
而林染需要迅速学会写策论,最好是有一个简明扼要的框架体系,能照着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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