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难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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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教阿娘阿妈做柿饼。

    没熟的硬柿子洗干净晾干削皮,削下的皮要留着。削好皮的柿子用盐水泡一会,避免表面氧化变黑。

    从盐水里拿出来,用麻绳捆住柿子尾巴,放在大太阳下晒。

    晒两天轻轻捏一捏,再晒再捏两次,柿子晒软,就能装起来了。

    晒干的柿子皮垫底,柿子码在陶罐中,最上面再盖一层柿子皮,封口捂霜。

    捂出白霜的柿饼超甜,就是不能多吃,一天吃一个就够了。

    林春兰和林秀菊,现在压根不问女儿,怎么知道做法的。

    儿媳跟她们说,有一本书叫《氾胜之书》,里头专说怎么种地。教种地的书都有,那肯定也有教怎么做好吃的。

    板栗捡不到了,轮到收金樱子。

    这东西山脚,半山腰都有不少。

    林春兰和林秀菊见女儿儿媳背回来,自己也背着筐去剪。

    金樱子除去表皮的尖刺、绒毛和籽,能直接吃,清甜,但口感不太好,像是在嚼带甜味的木渣渣。

    村里孩子们馋甜味儿的时候,会吃上两三个。

    这次不用说,全家都知道,林染要用来制糖。

    金樱子放进旧布袋,揉去尖刺和绒毛,洗干净晒干,就等着去籽。

    去籽是个枯燥漫长的活。出乎林染意料,不光林春兰和林秀菊耐得住,谢韵仪竟然也去得津津有味。

    她很快就成了去籽“熟练工”,手上小竹片搓几下,就去掉了半个金樱子的籽。

    林染偶尔瞥一眼,见她唇边带着笑意,身子一摇一摇,视线看起来是在手上,实则没有焦距。

    也不是在发呆,不知道这姑娘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照样是磨碎,滤渣,加水清洗,熬煮,最后得到四大陶罐金樱子糖汁。

    金樱子糖甜度高,吃到嘴里最后会留下一丝苦意,带着淡淡的药味,能缓解腹泻。

    拐枣糖则有润肠的作用。

    两种糖汁,日常都用得上。

    原本林染是打算拿来卖钱的,现在家里不缺钱,都留着自家吃。

    在林春兰和林秀菊眼里,糖和肉这些金贵物,只有舍不得多吃,没有吃多了会不好的。

    林染便每隔几天“偷渡”一些,放进空间里存着。

    林染和谢韵仪扫山货扫得不亦乐乎,村里人同样忙得热火朝天。

    豆腐每日的量提到了四百斤,因为大家渐渐发现,豆腐混着菜蔬煮着吃都能饱肚,还不容易饿!

    柳树村做豆腐的收入增加到,每家每天四十五文,这一桩好生意,谁家都不敢耽搁。

    柳禾找姚中人租了一间小院子。在县城中心偏点的位置,离集市不远,只租最冷的三个月。

    柳春生决定,等天气冷下来,豆腐就加到每天六百斤。

    萝卜葵菜成熟的,要收回来洗切烫一烫,大太阳晒干,留着冬日吃。

    空出来的地要抓紧翻一翻,再种下一茬菜蔬,临近冬日还能吃一个月新鲜菜。

    今年种下的黄豆多,这会一块块黄豆地,开始变了颜色,到了收获的时候。

    黄豆连杆一起割回来,铺在场院晒干,拿连枷打下黄豆粒,黄豆杆留着冬日当柴烧。

    真真是老人孩子齐下地,天亮出门,天黑才回家,趁着天气晴朗,将忙活了几个月的地里收获,颗粒归仓。

    好几家来林家商量,自家帮着割林家的黄豆,林家帮忙给自家的黄豆杆运回来。还送一些黄豆杆,给小栗子当冬日的口粮。

    这也是没办法,割黄豆老的、小的、身体弱的都能慢慢干,给黄豆运回来是个力气活。

    柳树村眼下家家缺劳力,能干力气活的当家人,这会都不在家抢收——被县令大人征去各村,盯盘炕砌灶去了!

    原本庄户人家秋收结束,冬日来临的这段时间,都要服一月徭役。修路,修桥,挖渠,清理河道,样样都是苦差事。

    今年县令分派柳树村村民,去青石县治下七十八个村子,教导监督砌灶盘炕,代替冬月的徭役。

    作为火炕的发明者林家,县令大人给了优待,今年林家的徭役免了。

    学会了盘炕后,给人盘炕赚钱的算盘落空了。柳树村村人,却一句怨言都没有。

    教导监督别人砌灶盘炕,就走走路,动动嘴皮子的事,可比服徭役轻松多了。

    而且,这是荣耀啊!

    被县令大人选派,衙役带着,在其她村老老少少面前,被介绍是砌灶盘炕的大师傅!

    光想想自己负责的那两三个村子,全村老中小佩服尊敬的目光,柳树村人的牙豁子就能笑歪。

    至于百姓们愿不愿意砌灶盘炕?

    县令大人下令,砌灶盘炕合格的人家,今年徭役减免十天。

    花十天功夫晒黄土砖,给自家砌灶盘炕,或者服十天徭役,自己选吧。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更何况,柳树村的砌炕师傅们,将火炕的好处夸到天上去了,言辞凿凿,句句在理。

    盘呗,若是火炕这个冬日没派上用场,大不了明年给偷偷扒了,还是睡床。

    林染知道消息,笑着和谢韵仪感慨:“这位范大人还挺会做事。”

    谢韵仪意味深长:“国君治理天下,然百姓大多蒙昧,故而选官牧民。官员要办成一件事,很多时候,只一句话就够了。”

    林染拱手:“受教了。”

    自己平民百姓的思维,还真没想到官员的种种特权。

    谢韵仪看她一眼,继续说:“范嘉,景安八年进士二甲第十八名。依次在礼部、户部、吏部当值各两年,景安十四年外派,任青石县县令。

    范嘉为人谨慎,无特别嗜好,喜名利。

    范家擅文,族中文官八人,职位最高者,任吏部侍郎。今年是景安十六年,三年一选,范嘉运气不错,能升官了。”

    林染:“……你知道的,还真细!”

    谢韵仪哂然一笑:“京中权贵之家自小培养的女儿们,都是要背这些的。”

    寒门子弟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才稍稍探到眉目的消息资源。世家权贵的继承人们,在进学的年纪,就烂熟于心了。

    谢靖享有侯府全部的人脉资源,她真能将她比下去么?

    “发什么呆?”林染一个脑瓜崩敲过去,“有这闲工夫,赶紧把野葡萄剪了,该酿葡萄酒了。”

    谢韵仪捂着额头冷哼:“再打我,我告诉阿娘去。”

    她有阿染,侯府不及阿染一根头发丝!

    野葡萄表皮有一层白霜,这层白霜自带野生酵母,能发酵成酒。剪好的葡萄粒放进淡盐水中过一遍,去除灰尘杂质,捞出来晾干。

    皂荚水洗净手,再换凉开水洗手,不拿布巾擦,自然晾干,尽量减少手上的杂菌。

    野葡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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