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难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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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韵仪垂下眼,努力都达不到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第二天一大早,林染和谢韵仪就退了房,去寻屠户,打听谁家有猪崽卖。

    “今年的猪崽紧俏,村里的母猪下完崽,都直接被自己村子的定走了。张家坡的刘家,应该还有两只刚满月的。再就是山阳村的许家,猪崽刚下来,现在去定应该还来得及。”

    赵屠户想了想,指指左边,“你们要是不嫌贵的话,这条巷子下去,去第二个路口左拐第三家,当家人都姓王。

    今年猪肉的价高,王家原本打算多养几头猪,上个月买了四只小猪崽回去。养了一个月,发现养不过来,我听人说,她家想卖掉两只。你们讲讲价,觉得合适再买。”

    小猪崽论斤卖,一个月的小猪崽十斤重,卖三百文。养一个月能到十七八斤,还按三十文一斤算,就是五百文,哪个大傻子会买这么重的猪崽?

    偏王家又不想降价卖,所以,王家的那两头猪崽,到现在都没卖出去呢。

    知道的人,都骂她家吃相难看。不过,挺了这么久,都没人问了,也该降价卖了。

    林染道了谢,赶着小栗子过去。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眉峰陡峭,眼尾细长上挑,瞧着就是个精明的面相。

    “婶子,赵屠户说你家有猪崽买?”谢韵仪柔柔的笑,“多少钱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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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眼前一亮,忙喊她们进去:“你们先看看猪崽,我家的猪崽喂得可好了。要不是太能吃,我女儿儿媳又在铺子里上工,两个孙女打猪草忙不过来,我家才不舍得卖呢。”

    林染和谢韵仪赶着小栗子,进后院。四只猪崽听见人的脚步声,哼哼唧唧大声叫唤着讨食。

    林染看一眼,四只猪都瘦瘦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斤重。

    “瞅瞅,精神吧?买回去绝对好养。”老太太一副“你们占了大便宜”的样子,“你俩这时候赶得好,上个月外头都没猪草打,这几头猪崽,吃了我家不少粮食才长这么大。眼下野菜猪草都长起来了,这猪买回去,都不用贴粮食,眼瞅着就长大。”

    林染:“怎么卖?”

    老太太做出一副肉痛的表情:“别人家猪崽都是三十文一斤,我看你们两个小姑娘长得招人喜欢,给你们便宜一文,二十九文一斤。

    这么大个的猪崽,买回去可好养活了。你们阿娘阿妈指定夸你们会养。”

    赶着驴车,穿着绸缎衣裳的年轻姑娘,家里定是不缺钱。

    那驴车上放好些东西,老太太眼尖,一眼瞧见了被子。她立刻想到了,这是来参加童生试的读书娃。

    还是上头几个姐姐去戍边,村里阿娘阿妈娇生惯养,捧在手心的读书娃!

    这样的读书娃,不知道过日子的弯弯绕绕,最是好忽悠!

    林染嗤笑一声,转身就走:“那你还是留着自家养吧!”

    老太太眉头一竖,怒骂:“你这是咒我家猪崽卖不出去?好缺德的小丫头!”

    “你们是刚考完吧?”老太太冷哼,“老婆子这就去县衙前敲鼓,我倒要看看,县令大人会不会让你们这种缺大德的姑娘考过!”

    谢韵仪冷冷的开口:"阿染的言辞没有任何不妥。你骂人,还要去敲鼓栽赃陷害我们,违反民法第十二条之第五类第三条,威胁敲诈她人者,视情节轻重,罚银五百文至五十两不等,打一棍至二十棍不等。"

    老太太呆了呆,推搡谢韵仪:“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县衙分说清楚!”

    她一开始,还真被谢韵仪的说辞吓住了!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年纪这么小的姑娘,哪学过这么多法啊法的?定然是在骗她!

    林染一把拉开她的胳膊,似笑非笑:“几句口角,哪能惊动得了我们范老师。

    不如我先给你家四头猪崽打死了,去衙门问问我范老师,是按猪崽的价格赔呢,还是按猪的价格赔。

    毕竟,两个月的猪,不贴粮食,只吃猪草都能长肉了,再叫猪崽也不大合适。”

    “县令大人这会定是忙着,我先喊县令大人手底下的衙役来。”老太太挡在门前,冷笑,“你们有本事就在这等着!小圆,快去喊你曾姐姐来!就说有人在咱家耀武扬威,要打死咱家四只猪崽呢!”

    林染左右看看,先搬把椅子叫谢韵仪坐,再找一把,自己坐下:“尊老爱幼的‘老’里面,包括这种蛮横无礼、心思歹毒、仗势欺人、没脸没皮、缺德冒烟的老不死吗?”

    谢韵仪斜睨老太太一眼:"当然不包括这种杀千刀的。"

    林染扶额:“你明明可以文雅一点。”

    谢韵仪理直气壮:“我就喜欢‘杀千刀’的这个词!”

    老太太气得破口大骂,林染和谢韵仪托腮,微笑着看她的表演。

    “比不上姑姑的气势。”

    “用词太粗俗,听着没意思。”

    见两个年轻姑娘不怕威胁,被骂也无所谓,老太太收了声,故作不屑的斜眼问:“范老师是衙门哪号人物?”

    她大女儿嫁给了曾安的姐姐,曾家世代都是衙役,她家在这一块可没人敢惹!

    林染漫不经心:“县令大人姓范,你都不知道?”

    老太太眼神闪烁:“县令大人真是你们老师?我咋没怎么在县里见过你们?”

    林染懒得搭理这种又蠢又贪的老太婆,从板车上拿出昨天客栈送的晚饭,喂小栗子。

    老太婆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尖叫:“你,你拿肉菜喂驴!”

    这声音尖厉刺耳,林染皱眉:“又不是喂你。”

    小栗子昨天只嚼了干草,今儿到现在,还没吃上呢。

    老太太慌了,这富贵劲,可不是村里能养出来的!说不定还真跟县令大人有关系!

    林染喂了一盘,再喂一盘。

    老太太咬咬牙:“二十八文一斤,卖你们两只。”

    谢韵仪往椅子后背上靠:“你骂我们,我要等曾安来了告状。”

    完犊子!这姑娘直接叫曾安大名!

    “王婶,又谁来你家买猪崽了?”曾安还没进门,先烦上了。

    有王家姐妻的关系在,她不好不来。

    来了又是麻烦事,这王家老太太是个,没理闹三分的事儿精。

    谢韵仪立刻道:“曾姐姐,是我和阿染。我们来买猪崽,老太太要二十九文一斤。我们又不是傻的,当然不买,老太太就骂我们缺德。还要去击鼓鸣冤,威胁县令大人,不给我们过童生试。”

    老太太急得跳脚:“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韵仪温温柔柔,慢条斯理的问:“我一个读书明理的学生,还能冤枉你个县令大人姓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太太?

    你没说我们缺德?你没来拉我,要去击鼓告状?你没威胁说,不让县令大人给我们通过?你没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骂一盏茶?”

    老太太急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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