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也算亡夫遗产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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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除却他与任重阳,七峰上下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顾青峥心中明镜似的。

    昨日弟子大比他大胜了张幼琳,七峰长老们虽然没有明着站队,可精明如任重阳者,提前向下一任掌门示好,只要事情做得隐蔽,倒也寻常。

    昨夜,他恐怕还看到了一些别的。

    与任重阳道别后,顾青峥坐在回太阴的灵舟上,琢磨着方才他们的对话。

    关于宇文令的谶言,分明是一句警告,即使当时他不曾放在心上,但时隔不久后他从山下将来自幽冥的徐宴芝掳上了山,他看着徐宴芝,与她日日相对,那个时候,他仍然如此自大吗?

    顾青峥并不觉得。

    他的师父虽然桀骜恣睢,可他并非狂妄自大、毫无戒心之人。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掉的,宇文令的后手。

    想到这儿,一阵凉意爬上了他的背脊,顾青峥不自禁地冒出一个念头——他们究竟是何时确认宇文令死亡的。

    一盏昏暗的、火苗微弱的显魂灯,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又慢慢地熄灭了。

    为什么是那一天。

    在他眼睁睁地看着宇文令消失在旧城中的一个月后那一天。

    回答他的,只有灵舟外呼啸而过的风雪。

    无名小院中,徐宴芝在睡梦中被叩门声吵醒,睁开眼时,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静静躺了一会儿,方才听到门外有人求见。

    “师娘——”

    很轻的呼唤声响起,徐宴芝眨了眨眼,意识到门外是闵道一。

    现下是什么时候了。

    徐宴芝从床上起身,抬眼看了窗外,发觉太阳已经要往下坠了。

    她难得睡到下午,闵道一也难得这个时候过来找她。

    或许是有急事。

    收拾整齐后,徐宴芝走出了卧室,给小徒儿开门。

    “你这是怎么了?”

    推开门后,徐宴芝一怔,看着抽泣着、眼睛红肿的闵道一,皱眉担忧道。

    “师娘,您知道师父当年为何要收我为徒吗?”

    闵道一睁大了眼看着她,低声道。

    他此时脸色极差,想来回去后便没有换衣裳,还有一身浓重的酒气。

    见他这般模样,徐宴芝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将他迎进了院中,领着他坐在院中亭子里。

    “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来寻我,问这样的问题?”

    徐宴芝笑着摸了摸闵道一的头,柔声道。

    “我不明白,为何明明我其实没有天赋,最多只能做个寻常内门弟子,师父却还是要将我收为亲传弟子……”

    说到这,闵道一更是沮丧万分,这回顾青峥不在,他不怕再有人抓着他的衣襟将他提起,干脆半跪在地,如年少时一般伏在徐宴芝的膝上痛哭起来。

    他不受师父宠爱,天赋又寻常,在摇光峰上常被看不惯他的同门使绊子,这般伏在徐宴芝膝头大哭也是常事。

    只是到底是从前的事了,闵道一长大后便不再如此。

    徐宴芝知道了,他因弟子大比的结果受了极大挫折,心中叹气,哄劝道:“你师父总有道理,只是他走得早,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我们也不知道,但你莫灰心,不要管旁人怎么说。”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拍他的背,哄小孩儿似的。

    她的话音刚落,闵道一的肩膀便不再起伏,像是停止了哭泣。徐宴芝松了一口气,正想再劝几句,不防耳中听到了一句幽幽的询问——

    “师娘,师父就这样轻易地死了,从头到尾,您就没有起疑心吗?”

    徐宴芝缓缓低头,看向膝上的闵道一。

    他正抬头看她,红肿着一双眼睛,神情却凛然,变了一个人似得。

    “我当然疑心,他是此界最强仙人,下了山便再也没回来,种种都叫人不解。”多亏了这数十年不断地掩饰,毛骨悚然的徐宴芝半点没叫心底的情绪泄露,反倒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怅然的愁绪,“可是你也晓得,我修为不过筑基,又从未下山过,如今也不过仗着从前你师父给我留下的掌门密令活在北域,仙人们都薄情,有些事,我也无能为力。”

    说到此处,似乎戳到了徐宴芝的痛处,她的肩膀垂下,看上去落寞极了。

    “原来如此——”

    闵道一拖长了尾音,一字一句说道。

    说罢,他垂眸看着地,想要再说什么,出口又变做了啜泣:“师娘,我的头好疼,自从上回受了伤以后,便总是时不时痛起来,我是不是不适合修——”

    “你记得方才说了什么吗?”

    徐宴芝打断了他。

    “记得啊。”闵道一茫然地抬头看她,“头痛得厉害时,也还是记得方才做了什么,就是有时候有些糊涂,不知为何这样做,若是说了不好听的话,您别恼我,我病了。”

    “唉。”徐宴芝叹了口气,慈爱地替闵道一抿了抿鬓边碎发,“还是要多方寻医问药,若是北域治不好,也可写信问问揽云那边。”

    两人交谈几句,小院门口忽然又传来声音——

    “竟然哭着过来寻师娘了吗?”

    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炊玉饮,顾青峥倚在门边看着院中二人轻笑道。

    “师兄。”闵道一赧然地擦了一把脸,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倒也没您说的那么夸张。”

    顾青峥走进院中,将手中炊玉饮交到徐宴芝手中道:“玉衡峰炮制了一批新药,为您取了一些回来。”

    徐宴芝伸手去接,两人指尖相触,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青峥有心了。”她一口将炊玉饮喝尽,赞道。

    “应该的。”

    顾青峥说着,伸手拍了拍师弟的肩膀,挑眉道:“可是哭完了?一块儿回去吧。”

    闵道一哪敢说不,唯唯诺诺地跟着师兄往外走去。

    他们走到无名小院门口,顾青峥又回头看了徐宴芝一眼,随后便将院门带上,领着闵道一往殿前走去。

    路上,顾青峥看着前方,装若无意地问道:“你头痛可是又犯了?”

    “嗯。”闵道一点头。

    “上一回伤得太重了些,我将你送回来后,竟然还昏迷了十五日。”

    “是啊,醒来本就难受,还听得玉衡峰的同门说师父刚刚没了,当时就头疼得满地打滚了。”

    “唉——”顾青峥同情地用力摸了一把师弟的脑袋,“还是得想办法将你这病治好。”

    “师兄!我本来就头疼!”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解开此局

    顾青峥将师弟从徐宴芝处领了回来,并没有放他一个人回弟子舍待着,而是带着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你在院中等着。”

    顾青峥抛下这句话,便将闵道一留在院中,自己进屋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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