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丽: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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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富银行行长独女的鉴赏眼光。他只有付钱的份。不过那个盒子他也很喜欢,是当时一位小有名气的国内设计师设计的,非常经典的手提木箱,近乎复古,但不繁复,线条优雅简约。

    最主要的,是成交后,这位设计师会将买家的名字设计在作品里。这个细节他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梁以曦似乎早就知道。陈豫景提起的时候,她还有点不自然,下巴微抬、很是傲娇地问他,怎么,不愿意啊?陈豫景看着她笑,大小姐,何德何能。梁以曦被他哄得也有点晕头转向。

    其实早上那会,大概清楚她要连带盒子一起还给钟淑雯的时候,陈豫景是有点冲动想问问她,难道连这个盒子都不作数了吗?至少把盒子留下吧?是不是也得考虑下钟淑雯的心情——当然,这句纯属他的借口。

    不过,到底是没有打搅梁以曦的“计划”——他怕说错一个字、或者电话一打过去,她就要不开心,要是想起来顺手把他拉黑了,那也太得不偿失了。陈豫景还是很谨慎的。

    所以,李秘书打来的电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根本没想到钟淑雯会留梁以曦那么久。他的记忆中,钟淑雯就没有所谓的“待客之道”,她那里,是会出人命的地方。理所当然的,他就会想是不是钟淑雯对梁以曦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李秘书传达的那句话里“喝多了”三个字,就是证据。

    这个时候,他好像失忆了,忘记了上回在“裕和天地”梁以曦是怎样喝得烂醉如泥。

    他就是有两套标准。

    一套针对除梁以曦以外的所有人。

    一套专为梁以曦定制——朝令夕改也好、无中生有也好,要多灵活有多灵活。

    在这套定制的标准里,前一秒是梁以曦随心所欲、想喝就喝,喝到大醉也没关系,后一秒,便是有人不怀好意,梁以曦自己是肯定不会喝那么多——为此标准,陈豫景甚至能坚信梁以曦从前往后滴酒不沾。

    至于发脾气,不用说,一定是对面的人脑子有毛病,惹得梁以曦不得不跳脚。

    ——理智与否过于正式,他只是有些盲目。

    因为在其他地方看得太多,在梁以曦这里,陈豫景选择闭上眼睛

    椿日。

    不过,当他挂了电话,沉着脸起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对面的人看上去难以置信。

    “陈行长?”

    曾朔撑着座椅扶手跟着起身,他的脸色有点白。

    所谓的专组是半个月前抵达渠田的。比原定时间晚了那么一些。听说是担任的组长身体有恙,无奈推迟了。这样的借口,陈豫景除了在赵坤那见识了几回,眼下,还是第一次在曾朔身上看到。

    估计是实在推无可推了,差不多都要到七月末了,曾朔领着一行有头有脸、有名有姓、有官有职的部门中层在农商行门口和已经准备撤走的汇富内审司一众打了个照面。

    说起来,多亏了他的“抱恙”,给周义程争取了不少时间。

    不然按照原定安排,别说查了,光那些文件都来不及搜集。

    那时候,盛夏的第一波暑热接近尾声,第二波紧跟而来,酷烈逼人。

    曾朔早就清楚这里面怎么回事,所以当他看到即将离开的周义程,整个人手脚冰凉。

    原以为从提讯辛建科的案子上逃过一劫,他就能有个善终——得知何耀方把专组安到他们部门的时候,曾朔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他想方设法、能拖就拖,拖无可拖的时候,发现迎面早就是个死局。

    周义程没有和他多废话,领着人就要走。身后有人问了句,周司长,这趟来得晚,要不坐下聊聊?也方便我们后续合作。周义程是个爽快人,说行,约个时间吧。有人说,要不就今天,赶早不如赶巧。周义程笑,目光意味,神情却无奈,道手上工作耽误不得,还是改天,汇富这边天天下来人,肯定有时间。除了曾朔,没人知道周义程到底带着内审司都查了些什么。他本人瞧着,也一如寻常。即便那个时候,他手里查出来的前两轮的高速项目的账本窟窿,已经是半个津州财政的骇人体量了。但其实仔细看的话,他身后一众没他本人沉得住气,个个垂眼面无表情,也不言语。对面的人闻言,彼此看了看,毕竟初次碰面,以后天天打交道,不好强人所难,最后便都笑着应下。从始至终,曾朔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顶着个头衔,他在渠田坐牢似的待了半月,行尸走肉,想来想去,还是找了陈豫景。

    他曾经用年中大会上的投票让陈豫景换下过他一条命——不过曾朔也很清楚,自己手上的这些对陈豫景而言,作用微乎其微。后来又临阵脱逃。但眼下,他保证他看清了何耀方的面目!他也想清楚了!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心存侥幸!只要陈豫景能在这个关头给他点时间——他其实只要时间,让他拖到年底、草草了结,他就能回去复命。

    原以为陈豫景不会那么容易答应见面,谁知电话打过去,陈豫景居然同意了。

    他出不了渠田,到处都是何耀方的人,他得照着何耀方的意思办好了才能动一动。陈豫景也不能直接过来,何耀方是什么人,他这个关头突然拉陈豫景过来,鬼都知道出事了。

    电话里,他对陈豫景说,我让我的秘书开车去接您。

    陈豫景是今天下午抵达渠田的。车子最后停在农商行后面。曾朔等了有两个钟头。陈豫景到的时候,他脚下的烟头都成堆了。

    开门见山,陈豫景说:“我这趟过来就是想知道一件事。”

    “何耀方是怎么安排你们这些人的?”

    曾朔毫不意外陈豫景知晓这幕后的人是何耀方——虽然对外,调遣、派发、组织人的文件全部出自津州检察院。

    他没有直接看陈豫景,而是动作很慢地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的时候,他声音很低地对陈豫景说了四个字:“没有安排。”

    “他就和我说,高速项目的招标文件不要动,全部带回去。其他随便交差。”

    其实曾朔是有点后悔自己这么晚来的。至少赶在周义程手里拿下一些。

    不像现在,每个文件盒打开都是空的——第一天他自己一个人进去查的时候,拿起来一个一个就是空的,他脚都软了。

    即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用周义程的话说,他何耀方已经捅破天了,整个津州的财政难不成姓何?!

    陈豫景还是很谨慎。

    他不能出任何差错,虽然他从不对何耀方心存侥幸,但他也绝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回到四年前的那个晚上。

    事情进展到这里,他总算确证了一个事实:

    在高速项目这杆秤上,何耀方已经没有足够分量的、可以给他垫背的人。

    本来听完这句他就要走的,但曾朔是要他救命的。

    陈豫景就听他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解决方案”。那个时候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那里。他在想后续的安排,这个窟窿,到底应该怎么绕过津州这一层层的耳目捅出去。

    他不关心曾朔的死活。

    而且,不知为何,陈豫景总觉得何耀方这趟送他下来,就是要他死的——但是这个念头太过了,他一时间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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