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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清北考科举》 20-30(第2/17页)
“哎呀,之前你还跟我犟,关键还得看公子我的!”沈清和从秋千上跳下,一起扯着绳往外拉,辘轳终于吱吱呀呀转,哗啦啦出水声后,木斗里满满当当带水的果子便显露出来。
“许久没有用井水镇果子吃了,今天可算过了心瘾又过了嘴瘾!”沈清和捡了个大枣,随意往衣服上擦了擦,直接往嘴里送,被冰得牙根发酸,五官皱在一起,含含糊糊道:“原生态,这不比冰箱好使!”
他往秋千上一坐。
“元宝公公你也吃,从前我在家吃个果子,还只能捡我哥哥弟弟不要。现在大家都给我送…真得让他们看看我多风光,想吃哪个就吃哪个……宫里的果子都比外头甜,他们想也吃不到!”
“你在家吃不到?”
昭桓帝从错落梅树间走出,两人纷纷回头,元宝见陛下亲临,魂飞天外,五体贴地称呼万岁。
沈清和顿时垂眸敛笑,弯腰作揖。
萧元政也从水斗里捡了枚枣,放在指尖滚了滚,“这么好吃吗。”
摸鱼被领导抓到了,沈清和抿嘴,“是陛下准我休息的。”
“是,没说你不好。”萧元政失笑,牵过青袍少年的手,将冰冰凉凉的枣子塞回他手里,“吃吧。”
沈清和后退半步,恭敬道:“多谢陛下赏。”
“又不高兴了。”
萧元政皱起眉,细细打量少年表情,皱着眉头思索一阵,最后得出了他思忖了整个午间的结论。
“你是在怨怪朕。”
沈清和被昭桓帝的用词噎了一下,什么怨不怨怪不怪的,听的人牙酸……他是这样的人吗。
“微臣不敢。”
元宝还在一边跪着,直一身白毛汗,这是他能听的吗!
颤巍巍抬起半个脑袋,被陛下轻扫一眼,得了首肯,连忙逃也似地跑了。
小梅园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你怪朕先前无故黜免的了你,不听你的辩解,觉得朕太独断专行,所以不高兴,是这样吗?”
其实这话是有点好笑的,就像小孩和大人耍脾气,因为太过悬殊,根本不会记挂在心上。遑论他们君臣间,本就是君贵臣轻,他就是一万个不满意,一万个不高兴,对昭桓帝来说也不足一顾。
之于他,上次的面谈是难以跨越的龃龉,之于昭桓帝,每天经手的杂事就如过江之鲫,不过是每日千百道敕令中的一道,哪里需要在乎哪个五品小官心里有疙瘩,无非是能用的用,不能用的就冷着。
坦言重提旧事,无非是目下无尘,偶尔向下一瞥,发现随意之举竟让你一阵惊涛骇浪,兵荒马乱,下一句便要高高在上说:
何须至此呢。
就和没来由的厚待一样,火烧得越旺,薪柴便燃得越快,沈清和一直在暗中谨慎地窥度,在这个期限之前,他必须挣到自己能稳住脚跟的依仗。
沈清和心中越冷,面具就戴的越稳。
“陛下这么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臣没有怨怼过。”
“说谎。”
这谁能说真话!谁敢不说谎!
沈清和在心里抓狂,他就算是怪了,那又能怎样?叫皇帝和他道歉认错吗,他沈清和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怎么回答都是错,这不是要活活将人逼上梁山吗!
“是朕错了。”
沈清和一愣,真的……道歉?
他回应得很谨慎,“陛下怎么会错。”
“我知道你在灾民营中奔波辛苦,空欢喜的滋味不好受,该好好赏赐你,再掰开和你细细地说明其中缘由。朕犯了自大的毛病,觉得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便强加在你头上,实在是不该的。”
沈清和面皮绷着。
他一边在神游,一国之君在和他道歉,幻梦一样不真实。理智的另一边又想,和他说这些是图的什么?皇帝怎么会向臣子软话,若日后发难清算,是不是会先杀他灭口……一时纷杂的想法鱼贯窜出,要在脑中爆炸开。
不过无论如何,他的郁气已经消减大半。
沈清和选择避过这个话题,挑了只漂亮的小香瓜,往井边上一磕,那熟得不能在熟的香瓜被碰开,便发出清脆的迸裂之响,从里往外分成了两半,果香四溢,清新宜人。
皇帝递的台阶,不能不收,也不能莽着全收。无数人物传上得出的真理。
“陛下要吃瓜吗?”
他将稍大的半边捧到昭桓帝眼前。
昭桓帝垂眸看那嫩黄的香瓜没动,下一刻伸手,将两边的瓜都接到自己手中。他掌心宽大,一手能掌住整只,空出的另一只手将装满瓜果的水斗提了起来。
“天气冷,贪凉不好。你喜欢吃甜,让晋昌拿到膳房切了小块裹白糖,更好入口些。”
皇帝亲自提的果子,沈清和又受宠若惊,便听昭桓帝垂首问他:“你吃过煮梅吗?加了冰糖,再做成梅子露,我在西北时,小孩都爱吃这个。”
被清浅的眼瞳看着,沈清和诡异有种被宠爱的错觉。他谨慎地摇摇头:“没吃过,听起来很好吃。”
昭桓帝温和笑了:“膳房里有跟我从西北来的老庖,叫他给你做一盏,尝个鲜。”
两人间气氛像回到了昨日之前。
沈清和最后吃到了白糖果切,元宝公公似乎吓坏了,不知道躲哪里去,直到散值了也没见着人影。
青袍少年在宫道上走着,迎面被一个内监撞了一下,撞得很刻意。抬头时是一张能淹没在人群里的脸,这小内监突然将什么东西塞进他怀里,头深深低下,匆匆便走。
给他的?
沈清和茫然地往怀里一摸,摸出段洁白的绢纸,扫了一眼,参照从前的电视剧,拿了这样密函的人,下面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自从被黑车拉走过一次,沈清和就谨慎多了,上下值只上自家车马。
他在车里将那截薄纸展开,上头隽秀的小字写道:
“已有朝臣弹劾你在赈济灾民时擅权、怪力乱神、坏法乱纪之类,门下省已尽数压下驳回。”
“与祁氏之龃龉,不必忧心。”
“另盐税一案,或为昭桓帝所忧,涉案渎职大员如下,可借机行事。”
……
沈清和将绢纸细细折好,收进袖里。
是谁送的,他读完最后一句时,心中已经有了数。
他暗自咋舌,第一望族,真是不虚此名!即便不在朝中,也有这样搅弄风云,掌控全局的本事!他在给事房做事,能看到百官上奏,这些奏疏都是已被中书省给筛过的,殊不知谁的话能上达天听,谁的话被死死捂住,早就有了定数。
说是手握日升月降都毫不夸张。
随随便便就能送出这样的大礼,这笼络人心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把答案喂到他嘴边,泼天的资源和供给倾注于他,躺着就能飞升,一天要让他受宠若惊多少回。
当了双面间谍,一边走钢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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