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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清北考科举》 30-40(第6/18页)
小布老虎和香囊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沈清和伸手点了点它俩, 心道现在可是再没回头路, 好的赖的都得认。
他不是矫情人, 又是爱挺身走险的, 没路也要闯出一条路来。丘泉郡就是个大烂摊子……不过现在没那么糟糕了, 基础工业已经冒了个头, 府廷那帮人也已服气, 短时间不会作什么妖,还有几个一心一意追随他的学生……一切都在往上走, 挺好。
他坐在的自己那把胡市淘来的高椅上,双脚翘在桌上, 椅子随他的在动作一晃一晃, 就是将倾而不倒。门啪一声被推开,几个人头轰一声撞进来, 倒是给神游天外的沈清和吓得, 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被挤到最前头的朗新月稳住身形,作了揖,还没来得及开口, 便被游洛搡开:“老师!快来和我们一起放炮吧,我们做的花炮可好看了!”
沈清和也不扫兴,官服都没换,就被簇拥着走到一处小丘前,丘上已经摆好了只四四方方的东西,遥光正蹲在前边,一本正经地研究着。
游洛揣着火石去点火,两人匆匆离开时,只听一声尖锐的啸响,天花无数,惊星彩散,纷纷灿烂如星陨,赫赫喧虺似火攻。
流光溢彩映在沈清和脸上,他一瞬怔愣后,“你们那里搞到火药的?”
四人面面相觑,单伯文被推出来回答:“是去邻郡与胡商买卖粪料时,遇上了几个老道,突然想起年关将至,书中又曾提到生声生色的烟火,我们就试着做了几个。”
彼时在另一边嬉闹的系统也瞧见这里的热闹,手里拿着饴糖,迈着小短腿跑来道:“哇,你们在这里放烟花,竟然不叫上我,好歹也有我的指点才能做出来,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清和揽腰抱起,看到他手里的饴糖果脯,知道肯定也是几个学生从临市上捎回的,帮他把兜帽拢了拢,低声道:“你怎么就这么馋,真当自己是小孩啦,还骗糖吃。”
“什么骗!”系统瞪大了他金闪闪的眼眸,“这是他们给我的!”他卷翘的睫毛眨了眨,弯出狡黠的弧度,“只单给我的,你也没有哦。”
沈清和懒得搭理他的臭屁,只斜眼看他,心想:还有闲心研究这捣鼓那,还是学习日程安排得不够充实……等过完年就上压力,包管回房倒头就睡,一个也跑不了!
雍朝年节有拜火习俗,不过丘泉郡穷苦,往常只有府廷门前点两挂炮仗,附近百姓都会来看,噼里啪啦响过一通就算过节了。
可这么亮,这么大,这么响的炮仗,窜到天上,数里外都能瞧见的,可从没见过!听说是新郡守从京都带来的稀罕货,除了最开始吓一大跳,后面可给人新鲜坏了,乐得人手舞足蹈。
丘泉郡是个很小的地方,只占了大雍不起眼的一隅,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沈清和下了这小山坡,才发现丘下已经聚了不少郡民。丘泉郡是不常见到小孩的,这次扶老携幼,拖儿带女,都愣愣地仰头看着天上簇簇声色响动,面上充盈着喜悦,兴奋,从未有过的鲜活生气。
回头是学生们又在鼓弄点火,系统被高容捂着耳朵,站在最外边。引线点着了,游洛和胥乐生逃似的抛开,兴致勃勃地等待下一束焰火飞上天。
再远点,年事冗积,是在府廷调休加班的郡官们偷偷摸摸站到大门口,偷觑着漫天绚彩,恍如昼日,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一切都在变好。
只在年节时松快了一阵,紧接着又要投入紧锣密鼓的建设中。
高炉炭窑持续使用中,西侧平原上隆隆冒着烟气,打着赤膊的工人已经有了经验,能脱离指示独自生产,一批批按照图纸制造的工具农具源源不断运出,成果喜人。
桑蚕房和纺织房设立在最南面蒯水边,如今还在砌砖搭瓦,日后有了水力纺纱机,将会大大增加效率,在锦纱能当钱财使的大雍,无异于是印钞机一样的存在,是未来的重点培养对象。
至于当前最亟待解决的粮食问题,已经投入了不小精力在试验田中,前几日他见过了,根苗已经长到他大腿高,比郡民自家种的,病病殃殃的弱苗来说,健康了何止百十倍。
他知道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道理,这批秧苗产量过关,便将种子和种植方法推广开来,春天播种,秋天收获,保证家家户户来年都能过个丰年。
沈清和一边思忖,一边走在通往试验田的小道上,发现田里正围了一圈人,几个学生都在。察觉不对,他走进一看,刚修好的木栅栏破了个大口子,口子周围一圈的青苗被拔的东倒西歪,连带土层都被这一牵一扯变得坑坑洼洼。
“老师。”学生们像他作礼,沈清和听了他们讲述的经过,是昨天半夜有人偷溜进田里,破坏了栅栏,将苗给拔走了。
沈清和疑惑:“什么都没长,拔苗做什么?”
马老三愁眉苦脸的插话道:“还能是为啥,当然是拔了吃,闹饥荒的时候,方圆百里可是连好树皮都寻不到,何况这嫩生生的苗儿。”他看着被挖空一片,周围一圈小苗还被踩得东倒西歪,比自己被挖了肉还心疼:“这群天杀的!吃点什么不好,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这长大了可都是救命的粮啊!全囫囵折在他们肚子里了!”
沈清和目测了一下被拔苗的土地,开口道:“损失还在可控范围内,空地重新翻土种植吧。这批粟米和小麦是早熟种,春季正是关键时候,后面需要严加监管,晚上也要派人轮岗。要是再来几次,就是我有天大的田地也遭不住这样拔啊!”他开了个玩笑,缓和所有人情绪。
佃农见没被怪罪,神色明显一松,这样的好东家哪里找,就种田的这些日子,他们学到都能用一辈子,就是不给吃不给工钱来白帮忙,他们也是愿意的!
一阵大风刮来,吹得人差点没站稳。
少年郡守拢了拢衣领,咕哝道: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妖风,要将人刮跑了去。脸上突然落下湿冷,伸手一抹,是细碎的冰粒子。
奇了怪了,丘泉郡阳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水汽难以聚集,冬天里连片雪花也没见着,难道到了春时,破天荒要下雪了?
他抬头看天,风拧云转,似浓烟直上,遮住日头上下翻滚,又飞快被绞成云丝,天光偏移,恶风阵阵,冰粒子在不断往下落。
沈清和脑中有根弦在猛烈作响,他立即呼道:“快去将扯席!”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拉来放在棚下的席布,按东家的指示快速铺在青苗上。地上的人在动作,天上云间有刹那横闪而过,闷雷滚滚,从东边到西边,接连不断,让人听得心头发闷。
学生们也意识到什么,手上动作加快。
马老三间隙茫然抬头,怎么突然打雷了,这是要下雨?
突然天边有东西砸下,他一时不察被碰在额头,发出好大一声痛呼,直给砸了个眼冒金星!
云层间酝酿许久的造物终于成型,飞快摔落在这片初有起色的贫瘠土地上。
无数人发现了这些或球或锥的冰坨子,小的如黄豆,大的有拳头那么大,在一瞬间噼里啪啦掉下,坚硬的土地都被一砸一个坑,何况是血肉人身!
他们面露惊恐,慌忙躲进屋子里,透过窗缝看这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落在房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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