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法则: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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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吗?”

    一语惊醒,她慌乱推了推身前的人,重新灌入大脑的氧气让她反应过来,岁聿现在不过是戏弄她而已,即便一张脸烫的不行,还是一边快步一边强装镇定道:“岁总当时都有女朋友了。”

    看她惊慌的样子他心情也好了不少,语气轻松:“你不就喜欢有妇之夫吗?”

    “谁喜欢了……”她别过头小声反驳,紧紧闭了闭眼,平静开口,“岁总应该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嗯。”他毫不犹豫地应着,高中时期他甚至没看到过景昭,更别提喜欢了。

    这种没情趣的小木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也许。

    答案意料之中,可她还会因为他这个回答莫名失落一下,刚刚涌动的情绪尽数浇灭,只剩下两人之间的沉默。

    不想让气氛这么尴尬,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转头指着即将落下的太阳:“高二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就是看太阳下山。”

    他轻挑眉。

    她解释道:“因为太阳就要落幕,总想再多看一眼。”

    他说:“你高中应该求我,我会在篮球场替你看到最后的太阳。”

    恒阳的篮球场建在后山,是整个恒阳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她摇了摇头:“岁总,我们成不了朋友的。”

    她没去过篮球场,也和他成不了朋友。

    那时候岁聿离经叛道,恒阳一高所有人都知道,即便岁家不是学校的董事,也是所有人惹不起的存在。

    今天红毛,明天灰蓝,高二上学期剃了一学期的光头,高二下学期刺身蔓延到脖子上,她记得期末快结束的时候,他又打了七个耳骨钉,高三上学期砸了校长办公室窗户偷了一份档案,被勒令在家反省一个月,大少爷直接订了票跑到南斯拉夫,隔天电视上就播报着——

    “恭喜中国选手岁聿在‘十米□□’决赛中获得青年射击奥运会组第一名,以640环刷新青年组记录!”

    “请问这位选手有什么想和电视机前的观众说的吗?”

    尚且青涩的面容毫不怯场地直面摄像头,穿戴专业服装,黑色猫眼墨镜,闻言抬了抬下巴,一身傲气淡然开口:“杜明君,下次别往档案袋里塞表白信,不然你死定了。”

    所有人的记忆中岁聿永远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哪怕是现在,十年过去,他还是被人仰望野心勃勃又游刃有余的年轻总裁。

    坐在车上,他突然问:“你的投资还差多少?”

    问及工作相关,她也严肃起来,一板一眼地回答:“对面投资也在增加,目前平台来看,还差70万。”

    他点点头,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了一下:“明天和金秘书陪我去个地方,事成投100万。”

    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惊讶转头确认了一遍:“一百万?!”

    “看路。”

    岁聿倒不像她那么激动,只是伸手揉了揉眉心,仰头靠在车座上,喉结滚动沉声道:“过年还得陪我回家演个戏,你准备一下。”

    去年他借口有事,跑到冰岛躲了一个月才回家。

    今年岁家那边从六月份就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威胁,要是他敢不带人回去,只怕那一家子就要飞回国来堵她了。

    “好的岁总!”景昭完全沉浸在天降百万投资的喜悦中,根本没多思考他说的话。

    回家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岁聿叫到卧室。

    卸完妆,她套着一件厚厚的睡袍不解道:“怎么了?”

    他的房间和她完全不同,简单贵气的家具,黑白配色为主,床具是海藻绿,整个风格和他一样,深沉干练。

    他还穿着下午的休闲装,见她走进来掩嘴轻咳了声,故作淡定:“给你上药。”

    “啊?”她缓缓瞪大眼睛,“我没受伤。”

    “昨天出血了。”

    “……”

    四目相对,几秒的寂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体温上升,她已经分不清是因为他说的话还是退烧药不管用了。

    “我,我没事儿,不用药。”细弱蚊声含在嗓子里。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岁聿直接把她强行拉到床上,板着脸正经道:“少不识好歹,有没有事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可是因为这事烦了一整天,连杜明君那都没去,偷偷找了平海另一家私立医院开的药。

    “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出声,眼见他蹲下来准备直接上手掀开她的睡袍,景昭整个人差点窒息得晕过去,死死按住绝对领域,“不用看!”

    他“啧”了一声,对她不配合的态度十分不满,严肃地拍了拍她的手,强硬开口:“又不是没看过,再说我又不是变.态,你紧张什么,不给我看,难道要我带你去找医生看吗?”

    她倒是恨不得现在去找妇科医生。

    “带你去找杜明君。”

    “……”绝不可能。

    不情不愿松开手,把头别到一旁,咬着下唇。

    腿间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催促道:“快点儿。”

    “用你说。”

    喉结滚动,他得收回刚刚说的话,这种视觉冲击下,没人不做变.态。

    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按照医生的指示把冰凉的膏体挤在手上,微哑的嗓音低声:“忍一下。”

    她尽量……啊!

    根本抑制不住嗓中挤出的音调,她轻轻颤抖着捂住嘴巴,氤氲不自觉浮在眼中。

    太奇怪了,这样太奇怪了。

    抽抽鼻子,她实在受不了了:“岁,岁聿,好了吗?”

    “别说话。”他的感觉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绷得厉害,手背青筋隐隐爆出,探进去的食指在漫长的努力下终于完整进去。

    左右触碰,最后出来,似乎没有受伤的地方?

    不甘心又伸进去:“昨天是哪里出血了?”

    她真的要忍不了了,膏体一开始冰的她不行,等一会儿又化成热流,难受得她快把手指咬出血,蹬着脚表达自己的不满,迷迷糊糊下着急开口:“第一次出血不正常吗?”

    不老实的手终于顿住,她刚要松一口气,下一秒猛地被戳了一下,直接惊叫出声。

    气愤抽身往床上缩了缩,怒瞪:“你故意的!”

    “你之前……没做过?”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手上还粘着水渍。

    她摇摇头,眼神明亮,不似撒谎。

    “那怎么不说?”

    愣愣看向他,这需要说吗?

    “也不是。”他又想抽烟,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有,拿纸一边擦手一边坐到对面沙发上凝着她,“你和手机里那个软饭男没上过床?”

    “没有,我上次说过了。”

    上次……

    他想起天台那次,以为她是害怕才撒了个谎骗他,合着她没撒谎,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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