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法则: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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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姐,得这样才行。”

    “嘶——!”刺痛沿着小腿直冲大脑,脚下一软摔在地上。

    “小景!”王姐假装紧张地跑过来,扶着她的手关心道,“没事吧?”

    额头因为刚刚的疼痛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嘴唇苍白地把手拿开。

    抬眼,那两个人眼中的幸灾乐祸几乎不加掩饰。

    咬着牙,脑海中闪过岁聿让她不要惹事的话。

    生生吞下不甘,撑着一旁的扶手站起来摇了摇头。

    岁聿说得对,她既然没有处理事后的本事,就不要随便惹麻烦。

    即便是现在冲上去和她们吵一架或打一架又能有什么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弄得自己满身伤。

    “我看你还差着远呢,这种动作都做不来,平时跟着我们也是浪费时间。”王姐惋惜地在一旁开口。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顺着她的话说:“王姐,我以后自己训练好了,不然还要耽误你们的时间。”

    “好啊。”正中她下怀,轻咳了两声,装模作样严肃道,“但我们不监督你的话,怕你平时偷懒舞台上出岔子,这样吧,你以后中午还有不上班的时候就来这间教室练,我有时间就调监控看你的进度,要是有不一致的地方我们也好沟通。”

    “好。”

    见她答应的痛快,另外两个人也笑起来,勾着手和她再见。

    公司用到她的时间不多,但也仅限不用加班,平时帮金秘书的工作恰好用掉她一天的时间。

    为了挤出更多时间练舞,她基本上都是四点起,有时起晚了连饭都来不及吃,中午简单吃一口,用掉午休时间,下班后还要去老师那里练两个小时的基础,其中有几天恍惚的只吃了一口苹果或者喝了一瓶酸奶。

    给日日在某软件上下单了附近的宠物梳洗店铺,抬头电梯还在19楼,眼见时间有些不够,看了看尽头的消防楼梯,她打算直接走下去。

    也许是因为早上又来不及准备早餐,只是转身一霎那,明媚的阳光晃过眼睛,她突然一阵耳鸣,结实地撞到一具身躯上。

    “对不起。”根本来不及看清人,她直接低头道歉。

    熟悉的檀木香慢慢萦绕过来,胸腔闷闷哼笑一声,头顶传来漫不经心地话语:“这么着急撞过来,是太想我了?”

    吊儿郎当又傲慢的语气,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缓缓抬头,消失了一周多的男人此刻半挑眉站在她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本来想拿她打趣,结果看到她奇差的面色,眼神慢慢沉下去,蹙了蹙眉:“生病了?”

    他记得走之前她就是这个样子。

    难道发烧还没好?

    “没。”声音有些嘶哑,她其实想笑,但一点儿也笑不出来,最后扯了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可能是饿了。”

    指了指手中的东西:“我还要送个文件,晚一点儿欢迎你。”

    文件从怀中被抽出来丢在一旁的地上,他拉过她的手腕,顿了一下,不满道:“瘦了这么多,我不在你失去自理能力了吗,饭也不会吃?”

    “不是……岁聿!”

    人被轻松地抱起,还好是在29层没有其他人,可即使这样景昭也不自在,小声:“放我下来!在公司!”

    “你这几天瘦了几斤,是想用这种手段引起谁的注意力?”他颠了颠手中的人,把她吓得搂的更紧了些。

    放到办公室椅子上,直接拨通某个电话,按了几个数字,而后转身眯了眯眼盯着她。

    被看得发毛,她主动开口:“我参加了公司的年会,每天都要练习,太忙,忘了。”

    声音越来越小,他走的也越来越近,勾着她的头发:“参加这个干什么?”

    垂下眼眸,含糊道:“玩玩儿。”

    “你不适合跳舞,退了吧。”

    她僵了一下,忽而抬头:“谁适合?景寻昭吗?”

    她还记得高三毕业典礼上景寻昭一舞赢得全场欢呼时的场景,她想,当时也许他在底下也会为景寻昭骄傲。

    把头发扯回来,嘀咕着:“适合也不在你公司。”

    耳朵被揪了一下,那人气笑:“你话题扯那么偏是不是故意找不痛快?”

    连习惯都和她一样。

    心里压抑了多日的怒火几乎要爆发出来,伸手“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皱眉小声吼道:“别碰我!”

    清脆声在办公室回荡,悬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转而按在办公椅上,男人俯身而下把她圈在椅子中,眼中的不耐渐渐浮现,带着磁性的声音一点点沉下来:“没完了是吧。”

    不想和他说话,没吃饭又不怪她,公司业务压力大就算了,那个舞种没有基础更是难上加难,她有时饿得都要晕过去了还咬牙撑着。

    小珍珠控制不住在眼眶打转,只要一开口就会决堤而出,倔强偏过头不看他,抬手腕用力又无声地擦着,把眼周弄得通红。

    蛮横的力道打断她的动作,他明显也火了,咬着牙质问:“你到底闹什么!”

    “我没有闹!”

    四个字她几乎要咬到舌头,无比清晰地大声说出来,也是因为情绪太激动,手上一用力好像扯断了什么。

    噼里啪啦的木珠从脚边散开,在大理石地板上跳起交响曲。

    如同崩坏的理智。

    “……”她好像又完了。

    “……”她完了。

    有那么一瞬间景昭感觉嘴巴有些麻,扯了扯那人的衣袖,软软道:“我不是故意的。”

    “……”

    “我赔得起吗?”

    “……”

    “能不能别撤资?”

    金属手表表盘碎成蜘蛛网,看不出里面的内容。

    他盯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袖口的指尖一下一下剐蹭在手腕上,清澈无辜的神情也变成一种另类的挑逗。

    顺势捏住她不老实的手指,勾了勾唇:“知道它断了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草.你。”

    “……”!!!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是可以说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想也没想就把手抽出来,下意识捂在胸口处:“岁总,这个玩笑不好笑。”

    “技术差点儿有技术差点儿的好处,至少尺寸够,你说呢?”

    他的手一圈圈勾着散落在胸前的头发,荤话落在耳中撩起一片激荡,她清楚地感觉到热气顺着脖子一直冲到头皮,止不住发烫。

    “岁、聿!”景昭忍无可忍地重重咬着他的名字,一日荒唐能让她吃了好几天苦头,她这次一定要守住最后的战线。

    “这里是办公室!”

    他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也是,这里面也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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