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法则: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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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门时她没闻到酒味,实在匪夷所思,要是喝酒了一切还解释的通,要是没喝酒,抿了抿唇:“那你应该听得很清楚,我没开玩笑也没闹,我是说,我们结束了,解除婚姻关系,律师我已经在咨询了。”

    刚刚那点儿轻松气氛瞬间敛起,沙发的人眯了眯眼,她每多说一句,他眼底便暗下一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抬手不自觉碾下一朵花瓣,在指缝里被揉碎,“别说得寸进尺的话。”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景昭说不清楚听他说这些话时心口酸酸胀胀的感觉。

    似乎总是这样,他不会好好听她说话,也根本不在乎她在说什么,岁聿对谁都一样,傲慢自大,自私冷情,或是引诱或是强迫别人按照他的意志行动。

    她在他那里也不例外。

    她曾将这段婚姻看成糟糕的结束,新生活的开始,为它挂上太阳,涂上彩虹,哪怕一个人在角落,也努力一点点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进。

    等她终于追上他的步伐,靠近他时,才恍然醒悟,她的世界一直没变,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是时候清醒了。

    她的所有在岁聿眼中只是一场新奇有趣的游戏。

    “岁聿,我们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他以为是错觉。

    起身,想着今天是来请人的,转头强迫自己冷静下去,抬眼间恰好触及到一张纸,隔的不远,能清晰看见纸上“离婚协议”四个大字,以及最下面艳红的手印。

    雨珠密密麻麻攀满窗户,外面冷风肆虐,拍的窗户直响,一如他逐渐崩断的理智。

    “咚”的巨大一声,把在一边玩小球的小猫吓到一溜烟跑进卧室。

    单人沙发被踢翻,背对着她,咬牙一字一顿地问:“你要离婚?”

    透过印在窗户上的面容,她能看到他现在眼神有多可怕,像是证实她心中所想,那人抬眼,与她镜中对视,景昭像是一瞬间被人扼住喉咙。

    他慢慢转身,一言不发,却逼得人说不出来话。

    她强撑着勇气直视他:“对,关于财产我不要,岁家的所有东西我都不会拿走,你可以放心。”

    “因为什么?”他觉得这个问题可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轻蔑,“在岁家,你有钱,有地位,有享不尽的特权,你甚至可以不工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有什么不知足?还是说——”

    “因为王业平。”

    如果不是物质的缺失,那只有精神的勾引让她迷失。

    景昭有些疲于和他探讨这些,轻叹一口气:“岁聿,我们不合适。”

    “我们不合适?那你和谁合适?你心里装着谁。”冷笑顺着胸腔震出,转动尾戒,皮鞋踩在劣质地板上发出不舒服的摩擦声,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眉眼低压,“你想和王业平在一起是不是?”

    “我们的问题为什么要扯上别人?”

    “你就是因为他。”

    她实在不想跟他说话,推了一把面前的人,放狠话:“离婚的事我们直接对接律师就好。”

    “昭昭。”握住她的手腕,强迫她与他对视,他说,“你以为离婚你们就能在一起了吗,你信不信我明天会让王业平消失在平海。”

    电饭煲尖锐地发出“滴——”的提示音,她的粥好了,只是此刻她全无心思考虑这些,眼睛慢慢瞪大,透过他的神情,她明白岁聿不是在开玩笑。

    使劲甩开他的手,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

    岁聿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过,血腥残忍的画面历历在目,凉意一点点从脚尖窜上来,试图和他解释:“我们两个人的事,和其他人没关系,你不要牵扯其他人。”

    “我们昭昭真的很担心他呢。”深邃地看向她,将她散落在脸侧的碎发挽于耳后,捏着她的耳垂沉声,“担心到发抖了。”

    弯身,他就这样保持与她平视,波澜不惊的黑瞳下是暴风席卷深海前的平静,他问:“昭昭,是怕我伤害他,还是——你在怕我?”

    呼吸一滞,她根本控制不住躯体的反应,双手轻轻抓住他的胳膊,几近哀求:“岁聿,你能不能别牵连别人。”

    带着细弱的哭腔。

    听得人烦躁异常。

    红着眼眶,她哽咽开口:“他是我在平海唯一的朋友。”

    盯着她眼中的祈求,喉头狠狠一紧,酸的他发痛,心好像被揪在一起一般,连呼吸都不畅。

    “昭昭,他不能成为唯一。”咬着牙开口,狠戾之气压抑不住,“要是我弄断他的腿,卸了他的胳膊,你还会看他吗,我会把这个狐狸精的脸刮花,把他……”

    极小的清脆声响起,是她颤抖指尖的痛意,她说:“你别动他。”

    这个力度对于他来说和挠痒痒无异,却刺刺麻麻的一直蔓延到心底,这个世界上也就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造次。

    轻笑,这一巴掌也让他冷静了不少,对上她恐惧的眼神,不着调开口:“昭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调情呢。”

    “你,你别这么喊我。”她讨厌这个称呼,讨厌他游刃有余把她玩弄于掌心的骄傲,说好了不露怯,攥紧手心别开头,“岁聿,你当初为什么娶我?”

    “……”他愣了一下,起身往墙上靠了靠,掀了掀眼皮,随意道, “娶谁都一样。”

    屋内安静得可怕。

    她缓慢点点头,坦然开口:“离婚,对你没有任何损失。”

    “你说的对。”他抬腕勾着她的头发,神情恣睢阴沉,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但结束权在我手里,不在你手里。”

    “我讨厌被算计,被安排,任人拿捏,这些我有提前告诉过你吧,昭昭。”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几乎是反射一般,下意识拿起桌上早就看不顺眼的花束打在他的左臂上,花束外层缠了一层结实的钢圈,她的力气不小,花束散落一地。

    闷哼声响起,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也仅仅是一瞬,扶住微微打颤的左臂,沉默地盯了她半晌,视线凝在她包扎过后的指尖,喉咙滚动,声线寒凉:“我没玩够,你休想喊停。”

    踏过满地狼藉,门被用力摔上。

    他才不想管是王业平李业平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二婚男,出楼道门用力踢了一脚门口的石墩子。

    “操。”

    从没觉得解决一件事会这么麻烦。

    以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强盗手段没了作用,威胁警告失了威信,要是动点儿真格又违背了他的底线原则。

    那小玩意儿那么脆弱,推一把就倒,床上没一次是清醒的,他稍微转转注意力就能瘦好几斤,把她放在名利场,一个不留神就受了这么大委屈。

    你说揍她一顿吧,怎么可能,他也许还没动手,人就哭的不行了。

    骂吧,小聋子助听器一摘,他说话和放屁有什么两样。

    打也不行骂也不行,那就哄。

    偏偏他这个人干什么都绝,哄人估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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