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法则: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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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发布会定在同一个场地,属于两家人一起回应有关她的事。

    乍一看倒像是两家人抢孩子抚养权。

    可惜她已经是28岁成年人,争争抢抢看起来反倒滑稽。

    她在后台安静地坐着,门口是岁聿带的保镖,景母似乎来过一次,景昭没见。

    就像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进来见她一样。

    “妹妹,我们也算是好久没见了。”

    望着镜子出神时,门口艳丽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透过镜子,景寻昭今天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也是,她只要出现在外人面前总要光鲜亮丽,更别提今晚要面对镜头。

    她笑了笑:“请我进去坐坐吧,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不想问我点儿问题吗?”

    转身,她点点头,两个保镖默契地转身。

    景寻昭眼中笑意更深:“好大的派头啊。”

    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稍稍不满:“好歹一会儿要和我们坐在一起,你就不能换一身吗?”

    普通的白色吊带裙,不施粉黛的素净小脸,她横看竖看都看不出有任何吸引力。

    景昭不想和她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只问:“你来有什么事?”

    你看看,谁说她没有傲气。

    分明和她说话时,带着一股子让人厌烦的傲意。

    这个从一开始就察觉到的事实,到现在依旧令她不舒服。

    盯着那张和她完全不同却让人嫉妒的脸,她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好羡慕你。”

    景昭皱眉没说话。

    她自顾自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长得真的很像他们?说起来爸爸妈妈在人群中颜值都属于人上人的级别了,怎么你生的这么普通,不管是颜值气质还是性格,景昭你哪点比得上我?我有的时候真希望…你能比我优秀。”

    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有气质,事事比她好,这样至少她心里还能平衡点儿。

    可惜,可惜。

    “你明明一无是处,让你说清楚话都这么费劲,连头发都自己扎不好,更别提管理家里的企业。”费解地摇摇头,“可为什么就是你这样的人,能那么轻易地抢走我的一切?”

    “景寻昭,我没抢过你的东西。”

    “你有。”她站起来,红裙荡在白瓷砖地面如同盛开的芍药花。

    “你抢走了我的父母,抢走了我的家,抢走了我的光环,抢走了我人生本该顺利获得的一切,甚至,还有我的名字。”

    寻昭,寻找,寻觅昭昭。

    好讽刺。

    牙齿咬的发酸,过往种种浮现在眼前:“你不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是你让我成为一个可笑的替身,你就不该活着!”

    她不该活在世上,当初被绑走,她就该死在那辆车上。

    后来坠海,更应该永远泡在海中。

    她恨,她怎么会不恨!

    怎么能忘记景母一次次拿出幼时景昭的照片与衣服在她身上比划,怎么能忘记他们教她有关她的习惯动作,怎么能忘记更改她的年龄,更改她的志愿,永远按他们对“她”的规划书写人生。

    又怎么能忘记她喊爸爸妈妈,他们眼中望向她时浮现出另一身影。

    对上她激动的情绪,她也只是偏头淡声:“景寻昭,你恨错人了,你不是我的替身。”

    “现在这样开脱,你觉得我会信吗?”忍住眼眶中的泪意,她笑,“景昭,在中间做个选择吧,是回景家还是回岁家,别那么贪心,总该留一个给我对不对?”

    “原来是你。”不知道为什么,景昭莫名觉得她悲哀,想劝,但看到她偏执的眼神忽然轻笑出声。

    “景寻昭,你怎么始终长不大?”

    “你什么意思?”

    看向门口,那里还在不断往中心会场涌入人群,开口:“想要的应该去争取,而不是靠别人施舍。”

    “你胡说什么呢?谁要你的施舍,景昭,你别以为……”

    “景小姐,可以入场了。”

    门口恰到好处来人叫她。

    她起身,没有回头。

    景寻昭剩下的话就那么被堵在嗓子里一个音也发不出,就像那次她把她的助听器拿走,关在车库,透过小窗——

    和现在镜子中的人一样。

    无助地看向她,什么话也说不出。

    台上坐着景家人,前半场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她上来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一道道目光仿佛想把她穿透,数不清的镜头对准她的脸,仿佛怕错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

    台下那么多人,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后面的他。

    岁聿是不是很久没抽过烟了?

    还以为他忌了。

    记者:“请问景小姐消失的这三年都在什么地方?”

    景母嘴角维持着最优雅的弧度:“在家里,一直被我和她爸爸保护在家中。”

    记者:“请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所知,当初你们也参加了葬礼。”

    景父接话:“你的记忆没有出错,当初那样做是因为有难言之隐,但事到如今为了景昭的安全,我们也不打算继续忍耐。当初岁家娶我女儿,却对她十分不好,景昭也有和平离婚的意思,可惜岁家不仅不同意,甚至以性命威胁她,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说到这,他播放了一段录音。

    「“我想离婚,和平离婚,关于财产我只拿走我的东西,其他的都不要,这样的要求……难吗?”」

    她死之后,白元祁将她生前的录音送给景家,当时他以为她口中的“想家”是指这个家。

    底下引起一片小小的哗然。

    这段录音可谓是最有力的证据。

    阴影下,并不明显的火星忽明忽暗,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记者:“请问有关最近景小姐和岁先生的传闻,景家是否会做出回应?”

    景母收了笑容,严肃道:“这是绑架。”

    无视底下一张张惊恐的面容,她继续:“我从未将女儿送出去,岁聿私自绑走我的女儿,并且利用不合法手段囚禁、威胁她,这件事我们已经报警,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记者:“听说景小姐并非二位第一个女儿,还有传闻失聪的景小姐并非二位亲生女儿,传闻是否为真呢?”

    不少人转头疑惑地看向这位年轻人,来之前都不做功课吗?

    景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干嘛浪费一个提问时间?

    只有景昭知道,这个人是谁找来的。

    景母刚想开口,就被她拿起话筒的动作打断。

    这一动作不亚于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巨浪。

    所有人的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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