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妻子离婚后: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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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疯狂扑烁,阵仗大到惊扰满山神明。

    车内的黎雅柔抬手闭上遮阳帘,悄悄打了个哈欠,昨晚失眠到凌晨,今早又六点半起床梳妆,她有些提不起劲,一旁的庄綦廷倒是精神舒爽,抱着雙臂,雙眸浅阖,闲适地听着财经电台里专家分析近日美股为何大跌。

    两人从上车到现在都没说几句话,像是在僵持、对抗、拉扯着什么。

    黎雅柔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如坐针毡,她换了一个坐姿,又抬手摸了下白色小礼帽垂落的菱格网纱,手指除了钻戒外没有额外珠宝,这份轻令她很不习惯。

    终于忍不住了,黎雅柔双手端庄地搭在腿上,壓低声音:“把东西还给我。”

    车里除了司机和副驾驶的李管家,就只剩下庄綦廷。

    几秒后,男人低笑了声,仍旧闭目養神,“什么东西?”

    “……你心里清楚。”

    “抱歉,阿柔,不太清楚。你可以说详細一点。”

    黎雅柔手指狠狠抠着奔驰的真皮座椅,几乎要把皮椅抠烂了,强忍着羞耻说:“庄綦廷……你不要太过分。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进我房间,我不和你计较,但那是我的东西,三天后请你立刻放回原處。”

    一想到她

    用过的玩意被庄綦廷收走,她就觉得被他看了笑话。

    这一个多月可以说是他们之间无声的战争,谁先低头谁就输了,这种低头不止是心理上的,也是身体上的。他们曾经太亲密了,日日夜夜的相處,就算是没有丁点感情,也足够彼此产生分离焦虑。

    那么多款式那么多型号……她偏偏选了个和庄綦廷最像的。

    他这种老谋深算的男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端倪。难怪他最近气焰明显嚣张,两次找她说话都游刃有余,大概是认定她要离婚就是惺惺作态,小打小鬧,最后还是要乖乖回来。

    真是她黎雅柔此生的奇耻大辱!

    车队鱼贯而入,匀缓爬坡,四周栽种了上百棵菩提、紫薇、红枫、高山榕,错落掩映着融合了数家美学流派的庙宇,暖阳丝丝渗入,有种古意悠悠的清凉。

    庄綦廷终于在一片阴翳中睁开眼,“东西我没收了,还给你是不可能的,宝贝,哪天你熬不住了,告诉我,我自然会给你玩更好的。”

    他转臉朝向黎雅柔,视线爬上她被菱格网纱掩去一半的面容,高贵和妖媚在她身上达到了平衡的融合。

    “你——”黎雅柔羞臊难忍,把声音壓得更低,“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嚣张无耻的男人。我告诉你,老色狗,我这辈子都不会找你,你早日死了这條心。”

    车厢完全封闭,静如潭水,再小的声音也足以掀起涟漪。

    前排的李管家和司机努力把自己变成隐形人,一时间车内更静了,静的针落可闻。

    庄綦廷眉心微蹙,不喜欢妻子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但到底也习惯了,嗅着妻子身上冷艳撩人的香味,心绪还算平和,他微微一笑:“我是老色狗,那宝宝是什么?”

    他靠过去,沉郁的温度缠上她耳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气声道:“偷偷摸摸干坏事的小骚狗?”

    “…………”

    骚骚骚!最骚的就是这个老东西!

    黎雅柔坐姿僵硬,没想到他敢在佛寺清静之地说这些。

    也是,他这人,端着沉稳威严,实则狂妄到不信神佛。

    车停在了寺庙内的露天停车場,陆续有人下车,没一会儿就热鬧起来。黎雅柔余光瞟见两位妯娌冲着她这边挥手,大概是示意她快下来。

    她飞快推开庄綦廷,假裝一本正经地整理衣襟,眼眸微垂,“………佛家清静之地,我不和你说这些。你不要老臉皮,我还要臉呢。”

    庄綦廷笑了一声。

    黎雅柔毫不理会他的嘲弄,手指抚正颈间的丝巾,将身上精致的象牙白掐腰小外套扣好,然后出其不意狠狠踢他一脚,与此同时拉开车门,一气呵成。

    匀称的长腿跨过车门,姿态款款,像一只高贵的天鹅,唯有脸颊散着些许红晕。

    “大伯娘!”

    “大伯娘,早晨!”

    “大伯娘!!”

    “大伯娘!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很快,耳边就响起一叠声的问好,或沉朗,或清冽,或随性,或温柔,都是庄家的后生仔们。

    庄家的男仔多到不值钱,比養鸭場的鸭还多,光是今日到場的有十七八个,清一色的宽肩窄腰大长腿,皆身穿笔挺的西裝三件套,食指戴着象征庄家族徽的印戒,场面蔚为壮观,宛如男模云集的高奢秀场后台。

    对上这种赏心悦目的画面,黎雅柔气顺了大半。

    她笑得如沐春风,和几位小叔、妯娌打过招呼后,这才对上这群靓仔:“早晨,靓仔们,接下来三天请多多配合你们二伯娘的安排,安排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準偷懒,不準耍滑头,不準吃烟饮酒打牌,更不准带头食荤腥!被我抓到,罚跪祠堂。”

    黎雅柔在家族中素有威望,行事干脆爽利,开明风趣,出手还极其大方,不是被豪门规训出来的淑女,不是圈养的娇软金丝雀,更不是老气横秋刻薄严肃的老太婆,一群在外面横行惯了的公子哥,到了她跟前都服服帖帖。

    最关键的是,众人都知道大伯娘生起气来后果很严重,连大伯都骂。

    整个港岛,谁敢骂庄綦廷?直呼其名都不敢。

    “完了完了,今年又要做苦力了……”

    “去年挑水挑的我肩膀都磨破了。”

    “你还敢说,最后十缸水都是我和铭仔挑的!”

    “行啊,今年还是我和大哥几个挑水,你和老四老五老六擦祠堂,跪着擦地可不爽死你们。”

    “总比我洗鸽笼强,今年杀了我都不洗那群肥鸟了,熏的我三天吃不下飯。”

    “点搞啊,大佬,我现在就想吃肉了……”

    “你就知道吃。”

    “…………”

    “哎呀,阿谦,别嫌你弟,細路仔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素三天太残忍了。等出关了我安排游艇带大家出海钓鱼,吃点鲜货补补。”

    “就知道你要炫耀你那破游艇,玩了一个月,还没腻啊。”

    一群兄弟难得聚这么齐,一时间七嘴八舌调笑打鬧,剧烈的荷尔蒙在空气中碰撞,直到庄綦廷慢條斯理地从后座下来,沸腾的场面才倏地安静下来。

    无法无天的公子哥各个站的笔直整齐,小学鸡看见教导主任般,完全不敢抬头直视,恭敬地问庄綦廷好。

    “大伯,早晨。”

    “大伯。”

    “大伯。”

    庄綦廷对管教这群聒噪的公鸭子没有半点兴致,神色平淡,“佛门清静之地,一个个吵闹聒噪,没有半点规矩,是想让人看我们庄家的笑话吗?”

    他嗓音沉厚,敛声说话时尤其令人心惊,不怒自威。

    没人敢吭声,静悄悄的。

    唯有一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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