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涨智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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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好好想想,这茶水究竟是烫还是不烫?”

    傅若薇一时语塞, 她环顾周围, 全都在看她的笑话,再看到林蕴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她握紧了拳。

    想羞辱林蕴不成,结果被架在火上烤。

    面对林蕴的讥讽,傅若薇无法作答,她咬着牙回头反手给了贴身丫鬟一巴掌:“我身上都被茶水溅湿了, 你都不知道扶我去更衣吗?”

    丫鬟头都被这一下打得偏了过去, 但她反应很快, 当即说:“是奴婢思虑不周, 这就带小姐去。”

    不等众人反应, 傅若薇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这是说不过, 又不占理,所以直接逃遁了啊。

    林蕴理理袖摆, 重新坐下去, 不欲再争辩。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了傅若薇的恨, 让她一上来就针对自己,但林蕴不是来宫里吵架的,顺顺利利出宫才是正经事。

    林蕴不想再生事, 一旁的章孟秋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着傅若薇的背影出言讥讽道:“傅小姐,走的时候慢一点,别被石头门槛什么的绊倒了,虽然傅小姐依旧能对它们拳脚相向, 但这些死物可背不了锅。”

    章孟秋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有意抬高了声音,保证能让傅若薇听见。

    林蕴看得很清楚,一开始傅若薇是来找自己茬的,但刚刚傅若薇回头冲章孟秋使出凶狠的眼神,如今应当是更恨章孟秋了。

    毕竟从傅若薇发作开始,章孟秋的一言一行真的很拉仇恨。

    傅若薇出了偏殿,章孟秋凑过来夸林蕴:“你可真聪明,四两拨千斤地让宫女脱身了,还让傅若薇当众出了丑。”

    解决一场小风波,林蕴倒没觉得自己有多聪明,只是对方太蠢了而已。

    林蕴看着面前美艳又直率的姑娘,想起傅若薇离开时的眼神,有些担忧道:“此事本与你无关,如今她是恨上你了,丽妃娘娘得宠,定国公府势力大,你应当避避锋芒才是。”

    本以为章孟秋是心无成算,知道后果定会后悔害怕,没想到她眼神一亮:“真的吗?她真的恨上我了?”

    林蕴迟疑地点头,这姑娘得罪了位高权重的,怎么反倒高兴成这样?

    章孟秋笑起来就更明媚了,她说:“恨上才好,我又不在外行走,她还能找人打我吗?而且听说傅若薇是个告状精,受了委屈最喜欢回家告状,还针对别人家。”

    这话让一向稳重的林栖棠都微微张大嘴巴,因为一桩小摩擦,闹得还要牵连家里,值得高兴吗?

    “对家里有影响最好了,她家有权势,有本事让章仁邵这个小人丢官,让他那两个好儿子从国子监被赶出来,如果傅若薇只是嘴上叫几句,我才失望呢。”章孟秋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狠厉。

    林蕴想起章家的复杂情况了,原配留在乡下侍奉老母,章仁邵高中后在京城另娶高官之女,的确令人不齿。

    原来章孟秋就是奔着得罪人来的,生怕自己招惹不到小人,牵连不到自己家中呢。

    合着闹半天,只有傅若薇是真蠢啊。

    ***

    林蕴这边风波渐歇,保和殿却好戏开场。

    宴席上,宫人正一首首念出大人们在御花园的诗作,气氛表面上很融洽,大家都在互相恭维。

    “章大人文采斐然,大家都咏梅,你说寒梅是新妆映雪,颇有意趣。”吏部侍郎夸赞道。

    礼部尚书何正卿听了暗自嗤笑,他章仁邵抛弃原配另娶,怎有脸说什么“新妆”,真是目无礼教,恬不知耻。

    朝堂之上总是如此,看着一团和气,背地里彼此骂了个遍。

    但宫人念出谢次辅的诗作时,方知也许不止背地里,谢大人此诗和指着鼻子骂人无异啊。

    “叠石嵯峨费嶙峋,虚范何曾见本真。

    昨夜昆仑飞琼屑,假峰犹借雪攀云。”

    宫人念完,方才还推杯换盏的宴席安静一片。

    何正卿先抬眼看了看陛下,陛下该吃吃该喝喝,没什么反应,又转头看了看作此诗的谢次辅,谢次辅正在挪盘子。

    宫人上菜的时候没把剔红牡丹纹盘摆正,谢次辅正努力把盘子居中。

    作了此诗,却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镇定,甚至不上心。

    何正卿最后将目光转向最后一个关键人物——范首辅。

    面上没看出什么,但范首辅拿象牙筷的手在抖。

    这样一比,范首辅不如前两位冷静,养气功夫不到家,当然也能理解,毕竟他是被骂的那个。

    骂人的和看热闹的自然没有他激动。

    何正卿发现平日里不对付的兵部尚书和他顺序一样,挨个瞅了一眼,甚至这大殿上大部分官员都在瞧这场热闹。

    谢次辅这四句诗乍一听只是别出心裁地咏假山,但仔细一想,这是把范首辅和假山类比,字字句句都在骂范首辅。

    “叠石嵯峨费嶙峋”是写假山高耸,骂范首辅耗费良多堆砌虚名,“虚范何曾见本真” 竟是直接把范首辅的姓融进去了,成了“虚范”,并无“本真”。

    最后“昨夜昆仑飞琼屑,假峰犹借雪攀云”骂得可太难听了,看似说假山,实际骂范首辅攀附皇权,以谋权柄。

    何正卿心想谢次辅果然不愧是他那年的状元,文采斐然,甚至不比才学,光比骂人,他应当也是状元。

    何正卿见范首辅忍了又忍,手抖个不停,最后还是放下筷子,冲他身旁的谢钧问道:“谢钧你这是何意?”

    谢钧终于把剔红牡丹纹盘摆正了,抬眼茫然道:“范大人多虑,我不过是写假山罢了。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若是觉得这诗哪里写得不佳,可说与我听听,我修一修,毕竟今日的诗都是要整理成诗集,说不定流传百世呢。”

    此话一出,范首辅的脸都气得抽搐了,让他主动说这诗有何不妥?

    谢钧欺人太甚!

    范光表当即站出来,朝陛下一拜:“陛下,谢钧在此等良时作讽诗,实在不妥。”

    但朱道崇在谢钧和范光表之间,总是选择做和事佬:“不过是一首诗,谢钧定然没多想,爱卿你也少想点。”

    朱道崇当然听得出来谢钧骂范光表借了皇权的势,但他不在意,是骂范光表,又不是骂他,况且谢钧说的也是实话。

    范光表当初能坐稳首辅,确实是得了他的支持。这些年范光表犯了不少小错,也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道崇乐于见谢钧和范光表两人毫不掩饰敌意,他们要是和和睦睦,两个人商量着就能把这天下治好了,那朱道崇夜里怕是都睡不安稳了。

    “可陛下,这诗……”

    朱道崇见范光表却还要再辩,他脸色当即冷下来。

    从前谢钧,尤其是刚入朝堂时,不知道在范光表这里吃过多少暗亏,朱道崇不让他闹,谢钧最后不都是老老实实咽下去了?

    如今吃亏的是范光表,为何他要不依不饶?

    范光表当年对谢家做的事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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