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涨智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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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版龙袍”。

    谢钧站在一旁,就见林蕴像打量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研究那份婚书,他轻咳两声:“记得收好了,这个很重要,不要随手乱放。”

    在浙江回皇城的船上,一同办公的那段日子,谢钧已然见识过了林蕴的“乱中有序”,因此他更不放心了。

    要不是于礼不合,他都想直接替她保管,确保这婚书在他们大婚那日还平平安安的。

    林蕴点点头,再三保证完自己会收好的,她问谢钧:“谢钧你今日高兴吗?”

    不等他回答,林蕴分享起自己的感受:“毕竟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我原以为只是走个流程,但今日你我的母亲都在,还有赵老,他们都希望我们能幸福美满,我突然……就觉得很开心。”

    虽然她和谢钧是主角,却都是被指挥着团团转,没什么机会说话,直到此刻只剩他们两人,便可以畅所欲言了。

    林蕴兴致勃勃地讲这“意外之喜”,谢钧眼底也漫开笑意,道:“同你一般,我也很高兴。”

    对于谢钧这等什么都藏在心里的,说自己“很高兴”已是破天荒,可他犹觉不够,补充道:“从未这般高兴过。”

    林蕴不信,她揶揄道:“谢大人实在不诚实,你三元及第,十六岁中状元的时候,定然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兴。”

    并非是林蕴抬杠,她承认自己此刻的喜悦,但她觉得这很难量化比出高低,不是说哪种多哪种少,在她这里,与谢钧的相处更像是开辟了一块新的小天地,带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同她在地里、与母亲、和好友,都不一样的感受。

    谢钧却坚持说此刻最高兴,但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也很难抽丝剥茧地同林蕴解释为什么。若是政见之争,自当滔滔不绝,可内心那点隐秘的感受,却是有口难言。

    林蕴也没再深究,就当谢钧特地说情话给她听了,确实顺耳。

    多事之秋,谢钧不便久留,只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又要分开了,林蕴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谢钧的手。

    他的手实在生得好,净白修长,润如白玉,好看到林蕴发掘出自己居然有点恋手的癖好。

    谢钧将她的不舍看在眼底,收回那只被她握得指尖泛红的手,他微微倾身,抬手在她的鬓间掠过。

    林蕴只觉得发间微微一沉,触到一支冰凉的簪尾,她有些惊喜,问:“是簪子?”

    “嗯,”谢钧颔首,目光沉静地落在她发间,“先前是母亲和谢家给的。这一支,是我单独为你备的定亲礼。”

    林蕴心下微动,幸好她早有准备了,不然岂不是被谢钧比下去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平安符,塞入谢钧掌心:“我觉得止观法师还是很有本事的,去找他求了一张平安符,旁的功名利禄我们都不论,我最希望谢钧你能平安。”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紧张,林蕴是知晓的,虽说因着她的特殊性,这些人再争,也不会折腾这个种地的,但谢钧处在风暴中央,林蕴很难不担心。

    谢钧攥着那枚轻飘飘的,被折成三角形的符纸,他蹙了蹙眉头。

    他与止观法师相熟,自是知道他那里许多奇怪的规矩,请平安符就极其繁琐,要先斋戒三日,还要用“初晨井水、正午河水、夜半井水”各一瓢,用来研墨,并且求符之人还要抄好几遍经书,最后请到了符还要守一夜,十分熬人。

    事事亲力亲为,不允仆从代劳,谢钧觉得止观法师就是吃准了这帮达官贵人受不了这种麻烦,让他们用银子走捷径,谢钧向来是这么做的。

    但林蕴不一样,她太过老实,怕是根本不懂那言外之意。

    谢钧瞧见她眼底那浅浅的青黑,便知道止观法师应当没在她身上赚到什么银子。

    谢钧低叹一声,既是心疼又是喜悦,展臂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住。

    “好,”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沉缓而笃定,“这符既是你求的,就一定有用。我会平安。”

    ***

    谢钧走后,林蕴带着婚书和小匣子们回了屋,将东西放好,林蕴就准备去卧房里找铜镜,刚一进门,如意就问:“咦?这簪子不是交公了吗?小姐又打了一支?”

    林蕴顿了顿,走至妆台前,铜镜光可鉴人,让林蕴瞧见自己鬓边的簪子。

    那是一支金玉顶梅花簪,银簪脚,簪顶以珠宝玉石铺开一朵梅花,和她从前那支一般无二。

    这是林蕴见谢钧第一面的时候,赔给他的簪子。

    后面她复杂发髻梳得少,便没机会戴,再后来林岐川事发,林蕴只带走了宋家的财物,将林家的都充了公。

    林蕴取下簪子,簪脚是平直圆润的,不是她那支,她那支簪脚被打磨得很锐利,像是时刻准备着要插入谁的心口一样。

    这是一只谢钧新打的,林蕴重新插入鬓间,又在镜子前面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很好看。

    她应当只戴着这簪子见过谢钧一回,他如何能猜到这是她最喜欢的簪子呢?

    林蕴想不通,便提笔写了张纸条,叫来时迩:“我有些事想问问谢大人,还请你帮忙送一下。”

    时迩接过纸条,还有些发怔——

    这不是前脚刚分开吗?这么快就又有话要说了?

    等谢钧回府,见到林蕴问他是否有读心术,谢钧哑然失笑。

    他们见到的第一面,她奔逃出府,那般紧急的情况下,若是头上戴一根簪子,要么华贵至极,用做逃资,要么简单朴素,力求低调。

    那支梅花簪子不上不下,那便只能因为喜爱了。

    因为喜欢,所以才戴上它。

    谢钧详尽地写下缘由,叫严明送过去。

    写完了信,谢钧在书房坐了一会儿,难得没在处理公务,如今定下亲事,谢钧安心许多,林蕴是重诺之人,有了约定,许下将来,她就不会轻易离开。

    但他还是在想她,谢钧起身步入庭中,四处走走,思量等成亲后,院子里的格局是不是要稍微改一改。她更随性些,这般是否会让她觉得拘束?

    转至后院一角,听见“沙沙”的声响,谢钧瞧见是仆从正在檐下打磨一方铜镜,见谢钧走近,仆从有些紧张,停了手,道:“铜镜用久了,总会蒙上一层晦暗的锈膜,大人屋内的镜子有些花了,小的给抛抛光。”

    谢钧点点头,俯身伸手抚上那半新半旧的镜面,指尖划过,影子逐渐分明。

    未磨过的部分有些模糊,磨好的清晰澄明。

    就在那一刻,谢钧突然明白该如何和林蕴解释为何是从未有过的欢喜了。

    中状元自然得意,可从前的他就像这未磨亮的铜镜,依旧能照见世间万物——

    功名、抱负、得失。

    却也仅止于此。

    一切情绪都像隔着一层朦胧的锈迹,喜悦有之,却不够真切,仿佛只是应当感到高兴,便觉得了高兴。

    而今日不同,她将镜子拭亮了——

    万物骤然明晰,光可鉴人。

    第169章 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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