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夫人: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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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果……如果无法弥补……如果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呢……”

    谢疏临道:“我们将是夫妻,无论什么事,我会与你一起面对承担,身为丈夫,我理当保护你,若有险难,我会替你挡着,若有代价,我会替你担着。”

    谢疏临越是说得情真意切,慕晚就越发感觉心如刀绞。她不知那晚皇帝的表现到底是不是疑心,如果是的话,她是否不该贪恋谢疏临温暖的怀抱,应尽早离开谢疏临,斩断和他的关系,这样万一她哪天东窗事发,才不会牵累谢疏临……

    不,不可东窗事发,绝对不可以,她是有罪,但她的阿沅只是无辜孩童,叫他死在他生父的怒火下,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她是否应该尽快离宫,离皇帝远远的,放弃成为谢疏临的妻子,永远离开京城,离开她所爱的谢疏临,为了阿沅……

    慕晚想得心中纠痛时,谢疏临扶着她的双肩,令她抬头,温柔地看着她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会设法为你解决,如不能解决,我为你承担。”

    慕晚这时无法说出口,她在心中痛悔,也许她该早些告诉谢疏临她曾犯下的罪行,也许谢疏临会因此不再爱她,和她结束关系,但那样也好,那样她就不会进宫绣观音像,不会见到皇帝……

    是她对过去的回避和对情爱的贪恋,招致了今日局面。慕晚垂眼避开谢疏临温柔坚定的目光,“……没有什么事,我只是……只是心里很乱……”慕晚低道,“阿沅……我很想阿沅……很想念他……”

    只是因为思念孩子吗,那慕晚所说的错事又是什么?谢疏临见慕晚此刻柔弱可怜,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他内心也不认为慕晚真会做下什么严重的错事。也许她不小心触犯了什么宫规,自以为十分严重,但其实并没什么要紧,至少陛下没来提醒他“以身代罚”。

    应该就是在宫中心理压力过大,又太孤单,思念孩子。谢疏临如此想着,温声告诉慕晚阿沅的近况,说这些日子他每晚都会哄睡阿沅,在阿沅睡着后才离开,且他从谢家调了几个嬷嬷侍女照顾阿沅,阿沅身边不止有云琴,无时无刻都有人陪伴照顾,她不必担心。

    但谢疏临也知道,他这些话只能让慕晚稍稍宽心些,是无法让一位母亲停止思念孩子的。慕晚是为他进宫,为他与阿沅分开了这些时日,谢疏临望着慕晚落寞的神情,忽地紧牵着她手起身,带她往凝香殿走去。

    透过敞开的明格长窗,皇帝可看见远处游廊拐角处的慕晚和谢疏临,看见他们凭栏喁喁私语,看见慕晚主动扑进谢疏临的怀中,依依地伏在谢疏临的身前。

    他该担心慕晚将那夜事告诉谢疏临才是,可为什么,与那夜的事相比,他好像更在意慕晚依在谢疏临怀中,她那样主动地依恋,而不是那夜他扶住她时,她在他怀中惊吓得瑟瑟发抖。

    他似乎在意太多本不该在意的事了,难道他因为隐疾,不仅对慕晚的身体有亲近的欲|望,甚至还对慕晚产生了感情上的错觉。在这种错觉的影响下,他才会竟似有种自暴自弃的心态,似想任随事态发展,而后任随本心,去满足自己的欲念。

    皇帝以为慕晚是在谢疏临怀中哭诉他在那夜的冒犯,当看见谢疏临带慕晚回到凝香殿时,皇帝已准备好迎来至亲友人的质问,一边他认为将要到来的质问有千钧之重,一边却又不由地感觉如释重负。

    然而谢疏临却向他一弯腰,语气一如既往地恭敬:“微臣想再求陛下一件事。”

    皇帝一怔,见谢疏临神色间没有任何愤懑,他再抬眼看向谢疏临身边的慕晚,见慕晚好像也不知道谢疏临此刻要求什么,眉眼间浮着柔弱不安的茫然。

    皇帝对谢疏临道:“……你说。”

    谢疏临也知自己的一再请求,实在是过分了,即使他与陛下过去情义深重,他也当守臣子本分,不可一再求请君恩。但为了慕晚,他此时还是说道:“微臣想求陛下给慕晚放半日假,允她出宫看看孩子,孩子很想念他,她也十分地思念孩子。”

    皇帝看向慕晚微红的双眼,她没有向谢疏临说那晚的事,是因为怯弱地不敢说吗……皇帝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滋味,是当松一口气,还是……还是恰恰相反。

    皇帝沉默着时,心中竟涌起想向谢疏临和慕晚坦白的冲动,就亲口告诉谢疏临,他在肖想他的未婚妻,肖想得几乎无法自拔,就直白地告诉慕晚,他对她欲念深重,甚至这欲念,已渗透到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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