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对头冥婚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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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老祖宗抢贡品吃?”

    他转头把小乌鸦塞进另一个村民的手里:“哪里有死人哪里才有这玩意儿,不吉利的,把它掐死丢出去!”

    小乌鸦一听,翅膀顿时扑腾了起来,它扑腾得厉害,那人快要抓不住了,眼看就要挣扎飞出去了。

    谁知祠堂里好几个人见状,都跑来帮忙了,几双大手将小乌鸦又重新抓得死死的。

    小乌鸦:“!”

    被几双大手抓得快要窒息时,突然从窗外猛地灌进一股阴风,将那群人直接吹飞了出去。

    砰砰几声,那几个人全都摔出去了,摔在祠堂外边哎哟地翻滚着,之后,祠堂的大门也砰地一声合上了。

    村长和村民们一骨碌爬起来,祠堂里的供品和纸钱还没布置好呢,几人想开门重新进去,结果诡异的是,那扇祠堂的大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了。

    村长和那那几个村民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跪在门口,说自己惹怒祖宗了,让老祖宗不要生气。

    听着门外惶恐的求饶声,小乌鸦哼了一声,抖了抖刚才被抓得生疼的翅膀,用力地踩了踩那个供桌。

    真是可恶!

    这群不肖子孙!

    竟然敢对它这个老祖宗不敬!

    小乌鸦气呼呼地,然后后脖颈就被一只手捏住了。

    “哎、哎呀……”

    钟秦淮捏起小乌鸦晃了晃:

    “你现在就是一只会说话的乌鸦而已,跑下山不怕别人抓了烤着吃啊?”

    小乌鸦正要开口,突然瞟到钟秦淮手上的玉佩,那双竖瞳瞬间瞪圆:

    “这不是阴、阴阳玉佩吗?”

    它思索几秒后,大惊失色:

    “窝、窝知道那个人、人类要跟阿淮冥、冥婚的目的了!”

    钟秦淮一听,反而神色颇为愉悦,他轻轻挑眉道:

    “说说看。”

    “那、那个人类是为了吸阿淮的阴、阴气才冥婚的!”

    小乌鸦说完,钟秦淮顿时一愣。

    他没说话,小乌鸦怕他不信,抬起爪子抓过那个玉佩一看。

    玉佩已经快要变成通体白色了,只有尖尖还残留着一点点微黄。

    小乌鸦努力将那块玉佩举到钟秦淮面前叫他看:

    “黄、黄色代表阳气,白、白代表阴气,阿、阿淮看!这块玉佩已经快要变成白色了,说明已经被他偷偷吸走了很多阴气了!”

    钟秦淮语气仍旧淡淡的:

    “他吸我阴气做什么?”

    “阿、阿淮本就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又染上你的阴气了,就连阴间都分不清你俩谁是谁,他就是想让你当他替死鬼,你去死,他活下来……”

    钟秦淮听了没说话,那张苍白的脸在光线晦暗的祠堂里辨不清神色。

    小乌鸦急了,在供桌上踩了踩:

    “阿、阿淮要是不信,跟我去清风观走一趟就知道了!”

    “这阴阳玉佩就是清风观的!”

    清风观。丹房里。柳宴池询问柳相宜吸阴气的进度,得知玉佩快要变白了,他大喜过望,道:

    “师尊说了,今天清明节阴气重,尤其是黄昏时分,更是人鬼不分的混沌时辰,你只要在太阳下山前,再吸最后一口阴气,那咱们就大功告成!”

    柳相宜脸上却没有欣喜之意,追问道:“如果成了,那小子会怎样?”

    柳宴池挥了挥拂尘:

    “你知道的,鬼这玩意儿本来就不应该在阳间逗留,如果这次成了,他就会因为鬼气枯竭,而没办法在阳间游荡,只能魂飞魄散……”

    柳相宜听了眉毛瞬间拧起:

    “魂飞魄散?”

    “也就是投胎啦!”

    见他脸色不好,柳宴池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道:

    “本来他也不该在这阳间逗留,早点投胎不好吗?再说了,他在投胎前,做了这种好事,这可是功德一件,能投个好胎的。”

    柳宴池说完,就感觉阴飕飕的,好似整个丹房的温度突然降低了。

    柳相宜也感觉到了。

    好凉。

    第26章

    柳相宜脸色微变,迅速环顾一圈,没看到钟秦淮身影,又想到那小子可以飘进任何物体里,他又扫了一圈丹房里的摆设,没发现任何异样。

    见他忽然神色紧张,柳宴池嘿呀一声,自信地挥了下拂尘:

    “放心吧三弟,咱们这清风观外边都贴了符咒的,鬼是进不来的。”

    柳相宜瞥了一眼窗外,雨停了,此时临近黄昏,天边浮现出了大片的晚霞,浓烈惨红,无端让人心慌慌。

    柳宴池顺着他的视线扫了窗外一眼,又满意地晃了一下手中的拂尘:

    “三弟切记,要在太阳落山前完成,不然……”

    “不然怎样?”

    柳相宜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喜怒,柳宴池愣了一下,然而柳相宜侧着脸望着窗外,柳宴池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没多想,笑答道:

    “不然就只能继续吸他阴气了,但今天清明节,天时地利,能一次搞定,总比夜长梦多好啊是吧?”

    许久没听见柳相宜回答,柳宴池见他一直望着窗外,走过去一看。

    窗外是清风观的庭院,杂草丛生,就一个普通别院,他疑惑道:

    “三弟看什么呢?”

    柳相宜微微蹙眉:“没什么。”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他莫名总觉得有双眼睛在哪里盯着他,像深潭里的水草般,缠绕在他身上,脸上都有种湿漉漉的黏湿感。

    他又环视了一圈,确实没发现异样,柳相宜这才松了一口气。

    柳宴池想拍拍他肩膀,又想到他身上还有鬼气,触碰不得,只得把抬起的手又重新放下,顿了顿,语气郑重道:

    “无论成与不成,太阳落山之后一定要回来……”

    说着,似乎不习惯这么正经的语气,柳宴池又嬉笑道:

    “今天清明节,老太太还在家里等着我们三回去祭祖呢!”

    想到还在家里等他回去的奶奶,柳相宜轻轻点了下头。

    踏出丹房的下一秒,窗台上的那盆月季花突然枯萎了,凋零的花瓣掉落的瞬间,一缕黑雾从枯黄的花瓣里飘了出去。

    黄昏的光线洒落下来,将柳相宜的影子无限拉长,孤零零地印在地面上,柳相宜没想到都这时候了,还记得要给钟秦淮买礼物。

    在商场逛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好,此时也没有送礼物的心思,最后两手空空地去了雾山。

    黄色宾利刚停在雾山脚下,就有接连不断的怪叫声飘进车子里。

    “噶——噶——”

    柳相宜降下车窗一看,那怪叫声竟是从不远处的雾山里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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