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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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暮色如淡墨般在天际晕染开来,天色不知不觉暗淡。

    从草场离开之后,直接赶往了宴席处,开始了晚宴。

    宴席处烛火通明恍如白昼,火把的热气将此处得气温也烘托得更高了一些。

    陈怀衡坐在高座,两侧稍矮处分别坐着太皇太后与太后。

    妙珠侍于一旁为其添酒置菜。

    底下的群臣们开始举杯说一些喜庆话,那远道而来的蒙古王公也说着本邦话,再由着鸿胪寺的人转述给陈怀衡听。

    这人是俺答汗的亲弟弟,名喀什。

    前两年陈怀衡亲领的那场北伐,将俺答骑兵赶出了北疆一带,自那以后,俺答汗归顺大昭,逢年过节皆要上俸。

    除此之外,开设马市。

    蒙古人可用马匹牛羊换取大昭的币帛粟豆等物。

    此为封贡互市,昭天子允许归顺的蒙古部落进行茶马互市,换取生活必需品,可对敌对部落严格封锁。

    显然,在现在这等情形下,大昭上有英勇无双的帝王作阵,下又有鹰扬虎视的将军驻防,加之蒙古那边也得了互惠互利的好处,北疆那处短期之内当也不会再有太大动乱。

    今日这场军事演戏,又是施枕谦亲自带出来的军队,蒙古的王公看了之后,还敢有什么心思。

    又趁着晚宴,他多给帝王说一些吉祥话听,表示他们的归顺臣服之心。

    陈怀衡听后,冲着那蒙古来的王公举杯,喀什忙举杯同饮,就这样饮过酒后,他又鼓了鼓掌,唤来了一支西域舞姬,说是给帝王的献礼。

    献这么个礼自是藏了私心,若是陈怀衡能沉迷美色不务正业,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不打紧,反正礼是送出去了。

    这礼献得突然,众人倒还不曾反应过来,歌舞就跟着起了。

    西域的舞姬同中原人生得长相大不相同,眉眼深邃,深秋时节,身上却穿得寥寥无几,和中原的习俗不同,那处民风开放,舞女的肚子肩膀雪白白露在外头,笔挺的鼻子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若有若无,带着别样美感。

    那些个底下的大臣们,不顾臉面一些的,自顾自看着,自矜脸面一些的,便低着脑袋喝酒,再性情古板一些的,心中暗骂这蒙古人上不得台面,弄这么些伤风败俗的东西上来。

    陈怀衡的视线只是不咸不淡落在那些舞女的身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来,仰头闷了杯盏中的酒后,却迟迟等不到旁边人添酒。

    他侧首看去,就见那小蠢货盯着那群舞女看入了神。

    他轻笑了一声,扭头盯着妙珠,打算看看她什么时候能看到自己。

    一直到一曲舞结束,妙珠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一低头,就见陈怀衡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妙珠吓了一跳,也不知陈怀衡看自己多久了,就像做坏事被抓包了,有些羞赧,她做贼心虚,忙给陈怀衡讨好地夹了几筷子菜,想叫他别追究自己。

    陈怀衡倒也真大发慈悲收回了视线,看她那憨样,只嘴角竟不自觉勾起了笑,倒是连一开始的酒杯空了都忘了。

    今日众人都劳累了一整日,到了这里就先散了,各自回了营帐休息。

    妙珠跟在陈怀衡的身后回了御营,两人前后脚回了营帐里头。

    陈怀衡今日饮了不少的酒,不过,他酒力颇好,一直到现在也仍旧神思清明,他往榻上坐去,妙珠便问他:“陛下,要脱冕服吗?”

    估计着他净过身后就要歇下了,身上这些衣服再穿着也碍事。

    “嗯。”

    听到了陈怀衡的声音后,妙珠也不耽搁了,上前为他卸下这一身复杂的行头。

    早上为他穿衣的是她,晚上为她脱衣的还是她。

    妙珠仍是被这一身衣服弄出了一脑门的汗。

    期间外头有人送来了醒酒汤,妙珠停了手上的动作去端了汤来,待陈怀衡喝下后,又重新为他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脱倒是比穿轻松一些,又或许是晚间灯火模糊,饮了酒的陈怀衡行为举止也散漫了些,倒没白日瞧着那班唬人,妙珠也没平日那样怕了。

    陈怀衡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视线懒懒地落在妙珠身上。

    他看到她毛茸茸的头顶,看到她那沁了汗的鼻尖,又看到她无意识地嘟囔着小嘴,就像是被这一身繁冗复杂的衣服烦得头疼,再往下看,又看到她那几根细白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动作,大抵是觉得他喝醉了,手上的动作也没那么规矩了,不小心还会蹭到他。

    方才喝下去的醒酒汤也没叫脑子多好受,迟到的酒劲好像翻涌上了头,那股熟悉的燥热冲上了身子。

    陈怀衡鬼使神差伸出手,捏着妙珠白嫩嫩的脸颊,叫她抬起了头,他问道:“妙珠,你给喂我了什么?怎么这么热呢。”

    妙珠被他捏了把脸,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下,她讷讷道:“是醒酒汤啊,陛下”

    热?

    那大抵是酒劲上头了。

    妙珠为他脱衣服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嘴里头还在嘟囔着道:“那奴婢帮陛下把衣服脱掉就不热了。”

    陈怀衡不置可否,任由她继续,好不容易终脱好了,最后只剩下了一身洁白的中衣。

    没要妙珠服侍,他径自去了净室。

    待到出来之后,身上的酒气散了干净,只剩下清浅的皂角味,妙珠想要侍奉他上床歇息,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她低头看着陈怀衡的腿。间,发现那里好像和平常的时候有些不大一样。

    妙珠对这事其实并不陌生,她在小的时候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懵懵懂懂之间也能猜出陈怀衡这是怎么了。

    妙珠错愕抬眼看向了陈怀衡,不是方净过身吗?怎么会这样?

    陈怀衡也看向了她,与此同时,眸中的侵略看得妙珠头皮发麻。

    陈怀衡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问她:“你知道你自己今日给我夹了些什么菜吗?”

    或许真是饮了酒脑子转不太动的缘故,陈怀衡竟连“朕”都不称了。

    妙珠不明白陈怀衡的意思,只是极力回想今日那桌上到底有些什么菜。

    她忽地想起来了,今日的许多菜是喀什从蒙古迁来的牛羊等物,其中不乏一些大补之物

    坏了,这是补得厉害了,即使净了身,身上的欲。火都消不下去。

    可是,这能怪她吗。

    他若是不喜欢吃,不吃就好了,吃了以后身上着了火,也能怪她给他夹菜吗。

    妙珠不敢再看他,嗫嚅道:“陛下,要不再去净一遍身吧。”

    陈怀衡轻笑,又叹了口气:“你确定这有用吗?”

    妙珠脸快红成一团了,她道:“用些凉水那应当是有用的。”

    妙珠想得简单得很,起火了,那就用凉水浇灭吧。

    陈怀衡低头看她脸色羞红,却觉身上胀得更难受了,他的声音又低又磁,传入了妙珠的耳廓,他道:“没用的,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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