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烈酒: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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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着难捱的时光慢慢等待天明。

    一小时后手机响动,林庭樾终于回了,是条姑姑家的地里位置,【姑姑家在这?】

    姑姑家风絮县远,而且没说过具体位置,虞北棠一下弹坐起来,双手打字:【你怎么知道?】

    XC330:【下来】

    她盯着那两字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套上外套一口气跑到楼下。

    楼门外,林庭樾双腿支地,后腰倚靠在摩托车上,双手拿下头盔,露出短短发茬的寸头,冷中带着点痞。

    目光一对,她快步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看到那条消息,林庭樾便猜出她在姑姑家过得不开心。

    他抬手贴上虞北棠后腰,带着人扣进怀里,紧紧护住,【接你回去。】

    虞北棠抱住他,“好。”

    她给姑姑发了条消息,便戴上头盔,跨上摩托车,随林庭樾离开。

    夜深人静,路上只要摩托车的轰鸣声。

    坐过多次林庭樾的摩托车,虞北棠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恐惧,行驶到路两侧是田野的路段,她展开双臂,拥抱晚风,用力大喊:“啊!”

    等车停下,在姑姑家积攒的沉闷是散了大半。

    林庭樾没骑回家,载着虞北棠去了那晚放烟花的临河边,牵着她在岸边坐下。

    虞北棠望着月下波光粼粼的临河水,偏头靠他肩上。

    静静的,两人都没说话。

    良久,虞北棠问:“你想妈妈吗?”

    林庭樾:【想】

    十四年过去了,母亲将他藏进玉米地时慌张,担忧,不舍的眼神,依旧记忆犹新。

    “我也想,”虞北棠仰望满天繁星,再垂眸,林庭樾的手机屏幕亮在她眼前,【妈妈不在,还有我】

    他又写:【有人爱就还是个幸福的人】

    【幸福的人不会被闲言碎语打倒,也不会被道德绑架住】

    手机屏幕上的字像阵风轻轻吹走蒙在心上的尘埃,虞北棠鼻尖发酸,“你怎么知道我在姑姑家不开心?”

    林庭樾在心口比出爱心形状,又指她心口,意思心有灵犀。

    虞北棠一下笑了,“原来你也会说这些。”

    没什么会不会的,只要想一切都可以学。

    林庭樾想她开心。

    他抬手朝前指,一辆绿皮火车驶进黑夜,一节节车厢亮着灯,长长一串明亮滑过黑夜,转瞬即逝。

    林庭樾:【夜晚的火车是地面的流星】

    虞北棠第一次听到这种比喻。

    林庭樾:【大伯家附近有条铁路,小时候我常常夜里溜出来看火车】

    小时候的林庭樾看见火车会想什么呢?

    一定是离开吧。

    “八月末我们就坐火车离开这,”虞北棠说,“到北川你最想做什么?”

    林庭樾:【看升国旗】

    虞北棠:“好,到了我们就去看升旗。”

    林庭樾望向火车开走的方向,第一次对未来有了期待。

    第36章

    两人天明才回家,虞北棠一觉睡去,昏天暗地不知几时,直到范康打来电话。

    “北棠,你去庭樾家拿两件衣服送来咱们第一次见面那个工厂。”范康说。

    “哦,”虞北棠闭着眼睛,还没完全清醒,“你们在那干嘛?”

    “一两句讲不清来了在说吧。”范康尾音有些抖。

    “你怎么了?”虞北棠睁开眼睛,稍清醒了点。

    “没事,冷的。”

    “你们衣服哪去了?”

    范康:“打架坏掉不能穿了。”

    “咚!”

    听筒里传来一声巨响,像什么倒了。

    “什么声音?为什么打架?”虞北棠彻底没了睡意坐起身,单身握着床梯下去,“林庭樾呢?”

    “风把油桶吹倒了,庭樾在我傍边呢,电话给他也讲不出话,你快来吧。”范康说。

    “我有点不记得路,那次是被刘义强追着乱跑到那的,”虞北棠边往身上套衣服,边回忆初见林庭樾的那个地方,“那条路偏僻,又颠簸,我没车,怎么过去?”

    “咚!咚!”

    听筒里又传来两声巨响。

    “外面在刮大风吗?”虞北棠问。

    “野外风大,你赶快来吧,我挂了。”范康匆匆挂断。

    话还没说完,怎么就挂了?

    到底和谁打架?

    衣服都没了,俩人可能是被打了。

    虞北棠越想越不放心,电话又拨回去,“和几个人打架?用不用报警?”

    “不用,”范康说,“都结束了,就是衣服坏了,不好意思光着回去。”

    “知道了,我——”虞北棠话没说完,范康电话又挂了。

    老挂电话干什么?

    她给林庭樾发消息:【怎么突然打架?伤到没?】

    林庭樾没回。

    虞北棠担心他们的情况,赶忙跑去林庭樾家拿了两件衣服,骑着弟弟放在楼下的自行车就往废工厂那边走。

    通往工厂的路荒废多年,路面坑洼不平,四周一片田野,万幸路两边是水稻田,水稻秸秆短藏不住人,郁郁葱葱一片碧绿,不像能藏住人的玉米秸秆那样恐怖。

    她骑着偏小的自行车,忍着面癫婆一路快骑,没多久进到工厂院内,停下自行车,她向厂房里看眼,空荡荡没人,“范康。”

    “这边。”范康的声音从厂房内的小门传出。

    林庭樾知道她来了应该会出来,但怎么一直不见人?发消息也不回。

    “你出来,”虞北棠没往里面走。

    “没穿衣服啊,怎么出去?你过来把衣服从门口扔进来。”范康说。

    依照林庭樾的个性,没衣服穿可能会躲着她不见,但至于消息也不回,虞北棠没马上进去,解开手机锁又给林庭樾条消息,还是没回复。

    “咚。”

    “踢踢踏踏。”

    小门时不时传出些响声,没有电话里那么大,像脚踢地面又像拳头打人的声音。

    虞北棠留了个心眼,“我去院门口等你们,衣服放这了,你们自己来拿。”

    安静片刻,范康说:“行,知道了。”

    虞北棠转身骑上自行车往外蹬,

    脚下蹬了不到两圈,不知从哪飞来一块石头砸在车后胎上,差点摔倒,她停下,正要回头,后胎就被人狠狠踹了脚,小车立刻倾泻,连车带人一起扑倒在地。

    下一秒,她就被人摁在地面,速度快得几乎是眨眼瞬间,等反应过来时,身边围着四五个壮汉,想逃的空隙都没有。

    陌生的面孔全部高大威猛,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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