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美食经营录: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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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婢打的?莫若叫她拿珠子再打一副来,送与两位郎君,带着好看,两位一定欢喜。”

    谢诏未抬眼,随手将络子放进盒里关上,“不是府里人。”

    “啊……那便可惜了。”吉双摇着头遗憾走了。

    谢诏却也没再将盒子打开。

    院子里,树梢上几只雀儿叽叽喳喳,活泼喜人。

    谢诏想起出门时瞥见几只黄鹂,蹲在柳枝杈上,鸣声清清脆脆,那时心浮气躁,的确是烦得很。

    可见,眼下非是他心不静。

    而是元六的确啰嗦。

    谢诏与自己心头嫉妒小人做斗争的时候,虞蘅数钱数到手软,从二月到如今,算上打赏钱,赚了有小一百贯,这还不算店里营业收入。

    汴京城的春花,也被人们吃得再无什么新意。

    几乎她前脚在那些官眷家里做了,吃着觉得好的客人们后脚便去旁的店里问。虞蘅虽不敢居功自己“引领潮流”,却也能拍胸脯保证,自己将近来的“吃花热潮”又推上了一波高峰。

    她没忘了自己优势,于是走到哪,都不忘打差异战。

    给谢家夫人,除了那些花糕花酥花茶之外,她还打算做一道前朝宫廷御食——百花棋子面。

    棋子面本是行军的干粮,阴干得硬邦邦的面团,直接拿来啃或是煮软再吃都行。

    因为时间问题,虞蘅将“阴干”改成了“烤干”,尝一块,意外的酥脆,再融合些创新进去。

    譬如前朝的百花棋子面里面其实并没有“百花”,只是形容技艺之繁复。但既叫“百花”,自己承办的又是“花馔宴”,虞蘅便拿去岁腌的糖桂花、糖茉莉与时令的桃花、月季统统包入馅,用模子摁成棋形,送进烤炉里。

    直接吃,是酥脆带点甜味的硬饼口感,煮成汤饼便软和下来,汤中带点淡淡清甜,被热气一蒸,花香更馥郁。

    娘子们跃跃欲试,却被虞蘅告知,还不能吃。

    谢夫人不解:“这是……”

    她们两两成席,面前都摆了一张棋盘。

    “赢一子,可吃一棋。”虞蘅玩笑道,“便看哪位娘子手气最好,今日能最先吃饱了。”

    大家都是被谢夫人叫来来凑热闹看新鲜的,觉得小娘子这玩法有趣得很,没有不肯。

    谢夫人与小姑子互相嫌弃起来:“你个臭棋篓,这一碗怕是都归了我,你还是多吃点旁的去。”

    “吃就吃,等我吃饱了来,认真下,棋艺不比你差。”

    “得了吧!你师父是你阿兄,你阿兄却还是我教出来的,算起来,你该叫我句师尊。”

    虞蘅听了一耳朵,觉得谢夫人真是有意思得很,哦不,应当说这谢府里,便连根草都是如此可爱。

    虞蘅有心想问问那位前辈名号,皇室刻意地抹去,只模糊留下一个姓氏。

    她还想替对方绣面旗呢!

    虽然她女红不大行,可她笃定前辈一定不会介意,毕竟哪个二十一世纪人收到锦旗不乐呵?

    没准还给她托梦呢,云云:我此生飘零,总算后继有人,做的这些实事,只有你才知道究竟多么艰难重要,如今你更要好好地传承下去,别叫他们再拿辣椒当绿化带种了!

    虞蘅一定狗腿子奉承:得嘞!您九泉下安心吧,基建届有您,美食届有我,不可能败了咱们穿越党名声。

    嘿,脑补就是爽。

    那被她用两块花糕收买的圆脸小婢却不清楚:“啊什么谢老尚书?我们府里往上数,只有老夫人是姓谢。”

    虞蘅见她迷迷糊糊,恐怕是刚才来府里,还不认得人,只好作罢。

    宴散了,谢夫人不去送客人,反而扭着脖子四处寻她:“虞娘子呢?虞娘子可还在?”

    “娘子可是寻我?”

    谢夫人露出笑来,站起身来拉她的手,“可不是寻你么!漂亮小娘子,真能干!”

    与先前打过交道的官眷们一比,这位谢夫人未免太直白。

    自己心眼子多的人,是很喜欢这种直白的。

    虞蘅端出淑女姿态谦虚:“怎么担得起娘子您如此赞美……”

    谢夫人只瞧了她一眼,口吻笃定:“你怕我?”

    虞蘅一愣,没想到这点小心思都能被直接看出来。

    谢夫人也觉得奇了:“我听说过你做那些事,该是个精明大胆的小娘子才对啊。”

    虞蘅颇觉尴尬,不过又很快寻回嘴甜,笑道:“娘子耳通目明,听说我那些过家家把戏,其实,我亦听闻娘子威名久矣。”

    汴京商行里出名的女人家,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虽然谢家在商行挂名的是谢谦与大郎,可谢夫人名声一点不逊于他们。

    虞蘅还只是个小喽啰,参与过一次商行的大会,就见证了一位酒楼东家怒气冲冲向行首抱怨谢夫人行事不符合“道德”。

    行首将皮球踢给谢谦,让他与那酒楼东家理论,谢谦貌似头疼苦笑:“内子冥顽,既不信道,也不尚儒,谢某如何能用道德之法约束得了她?”

    将要逼急了那人,谢谦又肃然:“仁兄莫急,我回去定好好说说她妇道人家!”

    不几日,虞蘅便听说了那家老板又换了态度,说尽好话求谢谦帮忙盘活自家店铺。

    谢谦一脸的为难:“不是我不帮你,前些日子因为你的事,内子至今还不让我回屋睡觉,你说说,我这等‘吃软饭的’,如何帮得了你?”

    据说这东家便是当谢夫人面对女子行商嗤之以鼻,还出言不逊讥讽谢谦‘吃软饭’,才惹得谢夫人不快。

    夫妻俩这睚眦必报手段,虞蘅背地里鼓掌,都能给巴掌拍红,可这是当面……

    谢夫人笑了:“如今我就站你跟前,你哪里还用得着耳朵听!”

    这般豁达,是虞蘅小人之心了,于是也摈弃那些先入为主的印象,与对方倾谈起来。

    “这芳菲宴主意真好!是你自个想的?”

    “哪儿能呀!兰娘最清楚这些精巧别致的门道,还有我店里的婢子,爱吃的爱玩乐的,一人说一个主意,我再总结一二。”

    “这样很好,便是再聪明的人也离不开集思广益。”

    如此一来一回,聊了有一会儿,仆妇来提醒谢夫人吃药。

    对上虞蘅目光,谢夫人笑着解释:“不是什么别的,人老了,总会有些这病那痛,我现还不到那年纪,喝点补药预防下。”

    虞蘅便顺势告辞,谢夫人还高兴地与她约下回:“等夏天牡丹都开了,我再看看你还有什么手艺。”

    那个叫阿雁的女使带虞蘅走出去,走到抄手游廊,恰恰巧碰见谢诏归家。

    倒是互相没说什么,侧身让行的时候,虞蘅鼻端闻见一股子酒气。

    虞蘅挑眉,看眼对方背影。

    与王献喝酒那么多回,也不见这人醉态,今日这是怎么啦?

    第50章 河豚欲上时奸商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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