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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抢来的夫君真甜》 70-80(第14/19页)
不过无论是沈青还是岳瑛,都没有注意到,情绪平息下来的少年,偷偷往岳瑛身上瞟了多少眼。
在那次宴席,岳瑛将萧瑞婚事抛出的意欲被羞辱回绝后,洛京城中局势再次拨云见日,出现更加明晰的分层。
从陈郡侯起,到庾尚书与刑部的尘埃落定,从初春到深秋。
谢珩在世家内部大刀阔斧,沈青和萧瑞在外部慢慢蚕食,不知不觉,世家之势,凋敝了不少。
如今世家之内,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有识之士拥护谢珩对世家的改革清肃举措,保守之主则痛斥谢珩竟然对世家痛下狠手。
而世家之外,以萧瑞为核心的寒门紧紧凝聚,迅速崛起,终于成为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秋风一日比一日清寒肃杀,明明是大好之势,沈青那张清绝容颜上的笑意,却一日少过一日。
她知道,跟谢珩分道扬镳的日子,终于是要到了。
其他世家的势力大部分盘踞在六部,而谢、王二家的势力,则牢牢集中在中书、尚书、门下三省之中,往上制约天子之尊,往下把控世家和六部,民间尝有言,王谢二家,与君王而共天下。
虽说王、谢二家以清正立世,确实不似庾、桓这种大世家残暴不仁,可是数代下来,也早就是沉疴累累。
何况他们遮天蔽日的权势,最终堵住了天下悠悠百姓的生路。
而今天下之弊,归根结底,皆始于世家专权。
她不得不迈出这一步。
世家的凋敝之势,连南风楼都能现出几分端倪,置身期间,明显能感受到其中丝竹歌舞,黯淡了许多。
这几个月来京城风云变幻,沈青实在分身乏术,她也很久没有踏足此处了。
轻车熟路到了阔别许久的包间前,她掀开帷幔,坐在里面那道风流倜傥的身姿依旧如故,只是包间里的清俊小厮们,都换成了曼妙女子,正操着一口软语低吟浅唱。
看到来人,王容微怔一瞬,旋即那双桃花眼里笑意盎然,将包间里的歌女们都遣了出去,问她:“给你去唤苏子珩他们来?”
南风楼里的胭脂酒香都是熟悉的颓靡气息,沈青没什么兴致,径直在王容面前坐下,垂眸看着他给自己面前杯中满上。
两人确实有些时日未见了。
“一想到连你也成为这里的稀客,我还真是有些失落。”王容声音里惆怅难掩。
沈青跟他碰了个杯,并不掩饰心中纠结:“有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她顿了一下:“因为你是我在洛京中,很好的朋友。”
王容抬眸看她,目光流转间有情绪暗涌,数日不见,她眉眼间的轻快洒脱消失了不少,有些单薄的身子,无形中好像被架上层层枷锁。
她愿意跟他吐露心声,他自然也跟她坦诚相对:“如果你说的是这段日子来,你们对世家高门的打压和清肃,那你完全不必对我有愧意。你我相交,一开始也没这么多附加。”
杯酒下肚,冲散了沈青一开始的几分拘谨,她倾身凑近一点,很认真跟他说着前面的丑话:“我现在也不能确定,最后会对王、谢二家做到什么程度,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因此失去了眼下这种富贵风流的生活,你不会把我……当仇人吗?”
她不敢说两人还能毫无芥蒂,不反目成仇,已经是她最大的希冀。
王容勾唇笑了笑,举止之间尽是长在富贵堆里的倜傥神韵:“虽然我不曾有违法度,鱼肉百姓,但也不曾鞠躬尽瘁为民请命。我眼下的富贵生活,本就不因我来,也不因我而去,只是一场体验,过眼云烟而已,有什么好记恨的。”
说完见沈青正直愣愣盯着他,他笑意更甚:“当然,你要是因此对我芳心暗许的话……”
“人生难得知己,喝酒!”沈青重重跟他碰杯。
酒过几巡,王容见她已经有些醉意朦胧的眉眼间,依然氤氲着淡淡愁绪,好声宽慰道:“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完全不用顾虑该怎样面对我,所以更加完全不用顾虑,怎么去面对谢珩。”
沈青杏眼朦胧着,“啧”了一声:“谁顾虑他了?”
“不管你走到哪儿,他都会跟你走在一条路上的。”
依稀间,这话她好像在哪听过,不过她和谢珩确实是同行了一段路,只是同行的路已经结束了。
她没再说话。
王容又告诉她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我意然姐姐,前些日子定了人家?”
这话倒是让沈青瞬间一激灵:“意然姐姐就定了人家?”
王容横眉看她:“什么叫就?她可是从十六岁相看到二十岁,把洛京城的公子都挑遍了啊!你知道她定了哪户人家吗?”
“哪户人家?”
沈青还真有点好奇,意然姐姐这样精挑细选,选出来的肯定是绝世佳品。
“洛京人士,姓岳,应该跟你家那个岳瑛,是同一族脉的人家。”
她闻言,下意识去联想两家门第之差,洛京的岳氏,虽说算不上寒门,但在世家如云的洛京,也只是一个排不上名号的氏族。
堂堂王家嫡出的掌上明珠,最后竟然选择下嫁至此?
“岳家那位公子,我也是见过,那可真是出尘绝逸,神采斐然,偏偏绝世佳公子。”说到这,王容忍不住轻
摇折扇,喟叹不止。
看他如此神往的表情,沈青仿佛在眼前也看到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脱口便问:“那跟谢珩比怎么样?”
“这……”王容竟然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各有千秋,但又平分秋色。如果谢珩是高门玉阶前长出的芝兰玉树,那岳公子就是蓬门荆丛里逸生出的萧萧松竹。”
“那可真好。”
一方面她的确为王意然觅得佳婿而高兴,一方面她也明白了王容为何要挑在这时候将这件事告诉她。
这几个月来京中局势的变幻,各个世家终于也开始做出反应。
萧瑞的崛起隐隐有势不可挡之势,有的世家还在固步自封,有的世家已经在高瞻远瞩,主动打破了高门与寒门不可联姻的桎梏,开始为自己谋求一条后路。
说明这些纵横百年的高门世家,不再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终于也有了退缩瓦解之势。
离开南风楼后,很快,沈青萧瑞与王谢二家的对峙,毫无保留在台面上徐徐展开。
一开始,在朝堂之上,王、谢二家几乎节节败落。
这两家在朝堂之上,参与太深,涉足太广,细查起来,处处都是罪行累累,而沈青和萧瑞,入京不足一年,落草为寇的前尘往事早就被清算过,入京后无数双眼睛盯着,一时还真很难找出可以攻击构陷的把柄。
王、谢二家经过前面几个月因其他世家牵连的屡屡重创,以及内部的分崩离析,早就元气大伤,竟有些招架不住沈青与萧瑞的急攻猛进。
不过这两家也绝非等闲之辈,在一阵被动折损后,很快稳住重心,绝不坐以待毙下去,既然对沈青无可奈何,那他们就把刀尖对准萧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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