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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HP]摄神取念》 97、母亲(第2/3页)
你永远的守护者。”她下意识念出声。
她的话音刚落,斯内普再度说:“第十八页。”
哗啦啦的翻书声过后,蕾雅看到这只小狐狸孤零零坐在森林的边缘,抬头仰望着月亮,之前活泼的大尾巴一动不动地低垂。
“第三十四页。”
小狐狸经历漫长的旅途,终于练就了强大的魔法,即将踏上击败大魔王的征途。而临行前的夜晚,它蜷缩在洞穴深处,似乎是陷入低落的情绪。但是即便如此,它毛茸茸的耳朵依然执着朝向远方那弯弯的新月——
“妈妈,我会成功的。”这句话被刻在洞穴最深的暗处。
妈妈。
蕾雅心脏一颤,蓦地合上书。她的指腹迟疑地摩挲着羊皮书封,低垂的视线怔怔地定在黑得一尘不染的封面,片刻,又小心翼翼地移向手边的男人。
他沉浸在杜松子酒和新买的书里,并没有做出明显的表情。
只是。她明白,理所当然地明白。
这些书页不过是只言片语,若不是斯内普的心细——若不是曾在孤独与黑暗中同样有过对母亲的剧烈思念,根本不会察觉得到。
不知道……他是否从奥瑞尔的身上看到了往昔的自我?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轻轻勾了下,她慌忙别过脸,缓缓放下手中的书。
“怎么了?”斯内普倏地低头看她。
“……没什么,在想奥瑞尔真的太可爱了,有点不舍得。”她从茶几上拿起酒,送到嘴边。
“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我们可以时不时去看看他。我想,卢修斯和纳西莎现在会比我更欢迎你。”斯内普低笑一声,搁下杯子,单手环过她的腰。
“不是不放心,就是觉得他太可爱了。”她顺势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没想到会闻到奥瑞尔残留在他身上的软糯香味,声音也跟着越发轻软,几近耳语:“还有你,西弗勒斯。你怎么能每次都洞悉一切呢……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做得那么好,我到底要多努力才能追上你?”
斯内普按下手中的书,和平日那个刻薄尖酸的教授作风全然不一样,少有地放慢语速,耐心劝导她:“别着急,蕾雅,也别勉强自己。以你的天赋,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了,未必会逊色多少。”
“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她轻轻叹息,抬起手背摩擦着眼底,低低地说:“不过,要是……”
“要是?”他问。
蕾雅低下头,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竭力稳住心中不安宁的悸动。她的胸脯因深呼吸起伏一下,语调夹杂些许犹豫:“……要是我的孩子也能像奥瑞尔那么可爱,还能有你的天赋就好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身形猛地震住,差点被她的话呛到。而后就听见她半是打趣的清脆笑声,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捉弄他。
于是,他顿时沉下脸色,再也没有留情地冷冷开口:“这位夫人,你是否有些贪心?”他稍微停住一刻,眯起眼睛,句子被危险地拖长:“而且,如果我的推测正确,你的孩子应该唤我为父亲吧?”
蕾雅却笑得愈发愉悦,直到眼角都漫起绯红,才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好嘛好嘛……很大概率是这样?”
“你跟我说概率?”斯内普狠狠瞪她一眼,手臂收得更紧,无情地将她牢牢按在胸前,语气冷冽地质问:“那么,请告诉我,另外那部分小概率是什么?”
怀里人轻快地耸了耸肩,凝满爱意的绿眸稍稍转动,忽然抬起头撞进他的眼中,开门见山地逼问到:“……所以,西弗勒斯,你真的有想过吗?”
男人再次不可自抑地一颤,手臂的力道随之稍微松开几分。
阵阵沁凉的夜风正自微开的白色窗户透入,撩拨着同样白得纯净的窗纱。他的视线越过那沉浮飘荡的织物,越过窗沿微寐的猫头鹰蒙布朗,眺望至对侧屋脊线外的远方。
天际漫开雾蒙的蓝黑,仅有零星几颗晨星孤悬在那里,冷色的白光昭示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余下大片的黢黑之上,是他心间无意识翻起的,下午她在书店带着奥瑞尔看书的模样。
毫无疑问,她会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只是……
“啊对了。”蕾雅的惊呼突然打断斯内普的思绪,“把一件事忘了。”她挣脱出来,边嘟哝着边爬起身,小跑到餐桌旁,从花瓶底下取出早上的那封信。
“今天早上,有一封你的信。”蕾雅把那个空白到虚无的信封递给他,“没有署名,也没有封口。”
斯内普收起书,接过信封,仅仅看了一瞬,整个人便如同被扔到寒天雪地里那样失去所有温度,刚才浸满情绪的黑眸也都像小狐狸童话故事里的浅淡月色般,渐渐褪去了锋芒。
“西弗勒斯?”蕾雅坐回他身边,温柔地摩挲他微凉的手背,而后手指轻扣住他的指缝,疑惑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谁的信?”
“没事。”他僵硬地回握住她,把她揽回怀里,试图示意她不要担心,“只是我……母亲的信。”
妈妈。
西弗勒斯的母亲。
这两个字沉沉敲在蕾雅的心室,她吞咽一下,旋即慌乱地在脑海搜索着该在这种情景道出的话语。半晌后,柔声呢喃道:“这样啊……如果你想一个人待会儿,我正好要去楼上洗澡。”
可男人的手依旧拢得很紧,他用很小的声音对她说:“不急。”
妻子看穿了他的踟躇。她了然地点头,倾身吻过男人的鼻尖,给了他一个和暖的拥抱,之后再也没有说话,只安静地倚靠他,陪伴他拆开这封信。
信纸古旧泛黄,承载于上的暗淡墨水是显而易见的廉价,字迹亦凌乱潦草,仿佛是写信人匆匆。
他并不意外,自他升入高年级鲜少回家后,艾琳的病每况愈下,清醒的时间寥寥无几,所以做任何事都是仓促急躁。只是,他不明白,被托比亚那样管控,连魔杖都被折断的艾琳,是怎么能寄出这样一封信的?
他展平了信——
“西弗勒斯:
见到这封信时,你还好吗?
我希望,你比我记忆中的你,要变得更幸福了。
如果你能读到这封信,说明它终于找到你了。我想,你一定到达了人生新的阶段。
虽然这个时候,我定不在你身边了。但我希望,你已有一个能陪伴你读这封信的人,或是找到一条值得终生坚守的道路。如果真是这样,我在这里由衷地祝贺你,并希望你此后一切安好。
然后,请接收我迟来的道歉。
西弗勒斯,我知道我或许没有资格成为一个母亲。我没有给你应有的温暖,我的心承载着许多遗憾,我的生活总是充满阴影,而那些阴影最终也吞噬了你。
现在每回想起来,我都会后悔,都会心痛,都会想如果我能多做些什么,哪怕一点点,或许你会少受一点苦。
有些时候,特别你独自坐在屋角、沉默不语的夜晚。我并不是看不见,也不是不明白你的感受。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选择欺骗自己——告诉自己,男孩的成长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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