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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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判若两人,朗然开口道:“皇妹,你说有不有趣,上赶着来找你杀头呢。”

    岁戟的神色并未有变。

    苦忱瞧了眼孟凭瑾,挤出个轻笑,“只是这样的美人杀了实在是可惜的很。”

    徐风知瞳中寒意浅淡。

    苦忱低头,为自己斟酒也漫不经心,“皇妹,我说你呢,也不要太生气了。我看他二人的打扮并非是我们城中之人。”

    “他们不知道你的手段你的秉性,瞧你一眼以为你是好欺负的性子软的主儿,想要从你这里套些什么好处来很是合理啊,谁都会这么做的嘛。”

    眼看他俩已经被认成别有用心之人,徐风知虽然不能弄明白她破绽在何处,但知道此事能做的唯有观察形势。

    或许是她的破绽,但万一能借此看出几分细节的话,便是机会也说不定。

    因此她并未反驳,与孟凭瑾默契地站在殿下头,尽力留意着每个人的神色。

    “不过嘛,也有可能是有几分真。”苦忱话音一转,好似收起了针对他二人的意味,将目光投向孟凭瑾,笑意冷淡,“我瞧那位也有可能是真对你动了心动了真情,他说一眼倾心于你也未尝不可。”

    他说着说着像是觉得不尽兴,还要站起来说,哪怕举着酒杯颤颤巍巍地,手一扬酒洒了大半,笑道:

    “我皇妹呢,容貌姿色自然是不必多言,漠戈城唯一的公主唯一的明珠,世间心向往之也是常事嘛……”

    琼浆洒在地上,他腰上玉佩清脆碰响。

    苦忱回头看向那一直面无表情的岁戟,像是笑又像是轻哼,“…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

    徐风知就那般平淡看着,苦忱再度回身朝着众官员仰头饮下杯中仅剩的酒,接着将那杯子随手一扔,即便话音沾染些许潦倒醉意,也越来越冷,笑意骤然褪去。

    “因为你一贯就是个看起来单纯的好利用的公主而已,你这副假面目最会骗人,害死一个不够,还要害死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

    他声音渐强,然殿内连一点声响都没有,所有人都坐得那样规矩,紧紧埋着头,稍微胆小些的更是害怕到战栗着不想有过多动作,满头大汗也不敢擦。

    就好像生怕那上头有谁一个不如意不顺心便随便从他们之中挑一个,拖出去砍了头。

    苦忱似乎对这种恐惧格外愉悦,他乐意品味这人人俱之的压抑,这可比那喧嚣热闹有趣的多。

    于是干脆懒散坐在台阶之上,玉佩又一次碰响,满不在乎地从一旁捞过了岁戟案上的杯盏,就着她的杯子饮酒。

    是一样的酒。岁戟一口未动过。

    苦忱目光迷离,嘴里念叨着——

    “岁戟,你看得开一点对谁都好,收敛收敛你的性子吧,不然你要让城中怎么看你,怕你的人已经够多了。…就求你收敛收敛吧。”

    这最后一句徐风知听得云里雾里,用眼神问身旁的孟凭瑾,他更是紧紧拧着眉。

    案上,苦忱碰倒的酒壶,被一只素白的手准确扶起。

    是岁戟。

    苦忱那番话对她俨然是针对之意谁都听得出。可她平淡启唇,眸中倒映不尽任何光亮,话音又沉又缓,没有感情波澜。

    “皇兄,这世上还轮不到你来管本宫的事。本宫要对谁如何,杀谁或者不杀都是本宫一人的事。你来干涉本宫,本就是错。”

    她的眼睛眨动,似乎转向台阶上醉倒的苦忱,眼里一丝涟漪也没有,“你醉了。”

    第67章 公主剑.5

    一同醉倒的还有漠戈陛下。

    徐风知有着重观察他, 在苦忱提着酒壶开始对岁戟进行冷嘲热讽,说至第三句时他便不动声色地假醉在案上,演得那样逼真。

    岁戟收回目光, “扶他们回去吧。”

    徐风知眉心蹙起,不知岁戟是否看穿这位陛下的装醉,或者看穿了只是也陪他演下去罢了。

    岁戟身旁的宫侍与她的淡漠如出一辙。他们听到公主话音已止, 便移步上前揽起醉倒的苦忱, 默然扶着他穿过这气氛凝固的殿内。

    随后, 殿上三人仅剩一位公主。

    公主正盯着这处, 幽乌眼睛淡淡转向了他二人,迟缓转头金步摇垂响叮铃,众官员急急埋头。

    徐风知稍微收敛起几分肆无忌惮, 埋下头, 眸线却微微上移几分,暗中观察着岁戟。

    她对这公主现在是越发感兴趣。双目失明,但看起来行动又与常人无异。端庄从容、处处妥帖,可不知何因听上去是个暴虐无情的主儿, 人人都惧怕她。

    听苦忱刚才说的那些话,话里话外就好像笃定了他二人会被岁戟下令杀掉……徐风知瞳仁晦暗。……所以此刻这岁戟公主会对他二人做什么?杀掉吗?

    万道烛火将殿内点照得格外亮堂, 灿灿金光相折, 珠饰晃动。岁戟尚未启唇, 殿外已有两名带刀侍卫冷着剑跨入殿中, 直直走向他二人, 漫不经心地拆解着手上的绳结。

    那绳很长, 暗沉的血红色早已浸透了它, 丝毫看不出曾经的颜色。

    此为何意, 不言而喻。

    众人大气不敢出。

    然而, 殿上那公主不紧不慢抬手于侧,那两名带刀侍卫的脚顿时钉在原地,面色错愕紧盯着她,她摇摇头,“不必。”

    说罢,她手,那两名侍卫躬身应命,出了殿。

    也许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众人忽地陷入更加深重的恐惧,那原先发抖的几人更是吓得直接昏死过去,无人敢理会。

    徐风知从他们的神色里读出了这不寻常,她拧眉眯眼,种种疑惑再添一层。

    不杀他们了?

    徐风知心里知道自己那套说辞经不起细推敲,实则漏洞居多……这种事往小了说是不知深浅,可往大了说就叫做欺君,也着实够他二人死上一回。

    徐风知又一次打量岁戟那淡漠美丽的脸庞,盯着看了半晌之后,她干脆彻底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看。

    这公主若果真生性暴虐,那大约只会愤然下令杀他们。而这会儿不杀他们嘛,是另有缘故还是……

    她忽然一愣,想起自己这说辞里的重点是那漂亮又一言不发的雪色美人。

    她有些傻眼…该不会,看上孟凭瑾了?

    见她频频向后看自己,那神色分明是欲言又止,孟凭瑾眨眨眼,随着她无辜歪头,腰身小小银铃摇动她心。

    岁戟起身,穿案走至殿中央,双手交叠在身前,身姿纤秀青丝及腰,“献宝宴已散,诸位回吧。”

    话音刚落,殿下头犹如大获赦令、死里逃生一般,齐刷刷起身,“谨遵公主之命。”

    所有人都将这句话念得飞快,连一丝停顿都不敢有,念完就立刻安静地垂着头快步走向殿门,心里争先恐后要出去,面上还得装出平静万分来,殿门一时间挤得好几人都勒到了手。

    但这场逃跑是安静无言的。

    直至所有人都逃出去,唯独空荡留下他二人和万道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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