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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开国皇帝的小公主》 120-130(第11/14页)
来了一场远超她与父皇期待的胜利!
待大帐内的笑声渐渐平复下来, 庆阳细细询问了二哥、张肃他们准备带回来的战俘情况, 然后亲笔写了一封密信,让传讯兵带回去交给二哥,并交待传讯兵需得让二哥与张肃、傅魁同时拆阅此信。
传讯兵退下后,雍王好奇道:“麟儿在信里写了什么?”
并不是需要隐瞒本军将领们的机密, 庆阳道:“我让敬王故意放走耶律崇的四王子与东胡阏氏。”
雍王皱眉:“为什么要放?我都急着看耶律崇在咱们这边跟他儿子女人团聚的‘高兴’样了!”
庆阳看向侯万中、孟极等将领。
侯万中这几年在京城与雍王更熟些, 笑道:“公主是想给东胡留个能够当家做主的,到时候派人来赎回他们的大王与右贤王?”
中原王朝时不时会冒出几个造反的臣子将领,少了礼法束缚的胡人这边强势的新王取代弱小的旧王就更常见了,留下耶律崇的阏氏与王子,母子俩凭借耶律崇的威望暂且还能继承支撑东胡王庭, 大齐真把耶律一族全都抓走,万一东胡重新选出个别支的新王,新王根本不在乎耶律崇、耶律续的死活,大齐跟谁要赎金?
庆阳笑着颔首。
这也是她拒绝王叔的提议去与西胡合兵一举让东胡灭国的原因,东胡真的灭国了,西胡便可一统草原,那么只需要给西胡几十年的时间,西胡便能重新训练出一支强大且上下一心向大齐复仇的骑兵大军,反倒是让东胡存国,东胡、西胡才会互相掣肘,才会继续为争夺更多的地盘消耗彼此的兵力,无心南顾.
六百里加急的两封捷报,前后隔了五日分别被送到了京城。
主力军这边,东胡王是女儿用妙计活捉的,西路军那边,虽然是二儿子带兵偷袭的东胡王庭,可安排这两路奇兵突袭东胡后方也是女儿提出的战术啊!
所以收到第二封捷报后,朝会之上,兴武帝不吝言辞夸赞的还是他的小公主,特意朝着严锡正、戴纶两位丞相道:“想当初朕说要讨伐东胡时,左相、右相全都劝朕三思,都对此战没有信心,是,朕知道你们担忧得都对,今年确实不是发兵东胡的最佳时机,可朕等得起,边关的百姓们等不起了,朕若不发兵,今秋东胡一定会继续侵边,一定会有更多的边关百姓死在他们的大刀之下!年年不打年年死人,前朝的皇帝能忍,朕忍不了,朕既然当了这个皇帝,就得为大齐所有的子民负责!”
严锡正、戴纶等文官惭愧地低下头。
兴武帝再看向成国公吕瓒、卫国公张玠为首的武官们:“左相、右相担心的是粮草国库难以支撑,你们这些将军担心的是草原辽阔难以寻到东胡兵马的踪迹,其实朕也担心,但该打的仗多难都得打!麟儿就明白朕的苦心,你们瞻前顾后的时候,也只有麟儿敢想敢为,且真把东胡的王庭给打下来了!麟儿才十七岁啊,亲率的主力军可擒王,奇兵可突袭胡人老巢,哈哈,以前朕总夸你们虎父无犬子,这回麟儿也给朕争了口气!”
龙椅上的开国皇帝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文武百官们都很识趣,争先恐后地夸赞起庆阳公主的勇与谋,这也并非全是为了讨好皇上,人家公主确实立了大功啊,别说本朝了,就是前朝两百余年的皇帝们,断断续续跟胡人打了上百次仗,也从来没有赢得这么威风过!
如果说庆阳公主刚带兵出发时朝堂上没几个臣子对此战抱有胜算,月初的这两封捷报便成了庆阳公主自草原上掀起的两轮狂风,一路呼啸了两三千里抵达京城时依然风势不减,接连吹得他们瞠目结舌又心服口服,也吹走了他们心底对庆阳公主的所有轻视与猜疑。
游记或许是个文人都能写上几笔,这种功传千古的大捷却不是饱读兵书、勤练武艺就能赢得的,普通文官不行,功成名就的宰相与大将军们也不一定行!
一个时辰的朝会,兴武帝夸自家麟儿公主就夸了两三刻钟。
大齐打赢了,此战之后边关至少可得二十年的安稳太平,身为太子的秦弘也很高兴,为大齐高兴,为父皇高兴,为妹妹与二弟高兴。
可他不是圣人,察觉到父皇再高兴也没有看他一眼,目光却多次扫过旁边的三弟,秦弘的心头就被一层层苦涩淹没了。
自从妹妹与二弟离京,不,自从去年父皇南巡回来,秦弘就感受到了父皇对他的变化。
秦弘有自知之明,在崇文阁读书时他还能凭借甲等的文武课考评得到父皇的认可,在他入朝当差后,父皇不再看重他的考评了,而是希望他能做个合他心意的储君,希望他拿出一个太子应有的魄力去处理政务、应对臣子。
可秦弘做不到,他总是担心哪里做的不好会让父皇失望、嫌弃、生气,越是担心他就越想让严锡正这些功臣们做决定,而不是他来拿主意,这样他就不会犯错了,不会直面父皇的严厉与训斥。
父皇有时候严厉,有时候会单独提点他,在他第一次发作头疾后,父皇连严厉的一面都少有了,交待他差事时会提点得更多,语气也更加鼓励。
南巡结束,因为他答应给王叔分战马的事父皇狠狠训了他与王叔一顿,秦弘惭愧得无地自容,但他并不怨怪父皇,只怪自己让父皇失望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父皇再也没有单独安排过他差事,再也没有单独提点过他,官员们有什么政见分歧父皇再也没有询问过他的意思,包括这次北伐,父皇虽然叫他过去商议了,父皇看他的眼神却是可有可无的。
因为妹妹出书,铮哥儿曾怨怪妹妹“抢”了他的贤名,曾担心父皇可能会改立三弟为太子,秦弘相信三弟与妹妹没有要与他争抢的心,可这半年多父皇对他的态度,父子之间几乎无话可说的疏离与陌生,让秦弘隐隐觉得,父皇大概真有改立储君的心了。
秦弘低着头,看着大殿上铺着的光可鉴人的金砖。
父皇刚立他为太子的时候,秦弘只高兴了一阵,高兴这事终于有了结果,高兴姐姐终于不用再牵肠挂肚了,可随之而来的便是担心,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个储君,担心他会惹父皇失望,担心父皇走后他撑不起这副重担,既辜负了父皇的信任也辜负了天下百姓。
与这个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的储君之位相比,秦弘更羡慕只用学习如何带兵打仗的二弟,更羡慕无忧无虑整日笑呵呵的三弟,羡慕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学却能什么都学得极好且在官场上游刃有余的妹妹。
所以,如果父皇真的要废他这个太子,秦弘会配合父皇,只要父皇开口,他绝不会留恋,选二弟也好,选三弟也罢,他都不怨不恨。
龙椅之上,兴武帝终于在强颜欢笑的长子低下头时,朝长子瞥了一眼.
庆阳率领的主力军十月中旬才返回蓟州,她要犒赏将士们,要抚恤阵亡将士们的家人,要等二哥、邓坤率领的两路奇兵回来,同时还要在等待的期间趁机安抚饱受东胡袭边之苦的边关百姓们,即便全都忙完了,大军返回京城也要再走一个月。
兴武帝知道,女儿可能要腊月初才能回京了。
女儿已经立了战功扬了威名,何时回来都行,兴武帝并不着急,因为在女儿回来之前,他也有他要做的事。
十一月初,在京城的百姓们对这场胜利的兴奋讨论暂时告一段落后,宫里,这日朝会一开始,兴武帝坐都没坐龙椅,先将御史台参户部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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