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皇帝的小公主: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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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 尤其是曾经把大哥的太子之位看得比大哥还重的大姐。

    庆阳能理解大姐当初的看重,所以也能理解大姐说她今日笑不出来,庆阳小时候得到过大姐的照顾,因此她相信大姐那句“为妹妹感到高兴”。

    庆阳的私心在于,她一直都很珍视与大姐、三位皇兄的手足之情,但珍视归珍视,庆阳不会被这份血缘亲情束缚住,如她回京后对三位皇兄所说,敬她的,无论亲友臣民她都宽容待之, 欺她轻她甚至叛她的,纵为亲友,庆阳也绝不姑息。

    是以, 大姐不为皇太女的事怨她恨她就够了, 大姐还把她当妹妹, 庆阳便也还认这个大姐.

    册立大典结束后,百官们接着又当了一日的差,朝廷便放了假,官民皆为过年忙碌起来。

    今年有北伐大捷, 除夕宫宴肯定要大办的, 五品及以上官员皆受邀入宫赴宴。

    大臣们黄昏前进宫便可,皇亲宗室们上午就进宫了,雍王、秦弘三兄弟都带了妻儿子女,连傅魁都带了一双儿女进宫,唯独依然在禁足的永康没有得到特许。

    庆阳并不是唯一可以替大姐求情提前解除禁足的人, 只要他们愿意,二妃以及四位王爷都可以去跟兴武帝开这个口,但庆阳一定是最有可能求情成功的那个人。可庆阳清楚,这次大姐是因为收受贿赂被罚的,与早年因为想当官惹怒父皇气病大哥的家事不一样,京城臣民皆知的罪与罚,如果父皇才禁足大姐两个月就放大姐出来,百姓们会怎么想父皇?父皇又如何利用大姐这次的过错震慑其他皇亲勋贵?

    庆阳认为父皇罚得对,她便不会开这个口,她要求情,也只会在她大婚以及明年中秋这两个特殊的日子求父皇特许大姐进宫。新年一家的团聚意义比中秋更重,但距离大姐受罚才过去两个月、距离她的册立大典才过去几日,时机不对。

    庆阳单独跟外甥女傅羲聊了此事:“现在皇外祖父还在气头上,等时间再长一些,小姨再帮你娘求情。”

    想要维护这段亲情,需要双方共同努力,庆阳要让亲友们敬畏自己,也要让亲友们知道她并非对他们漠不关心。大典上大姐为她高兴了,庆阳就该回馈一二。

    傅羲就觉得小姨美丽、威严但也温柔,哥哥挨小姨的打纯粹是自己嘴臭活该,像她这么乖,小姨就一直都很喜欢她。

    “姨母放心,我娘没有怪您不求情的意思,她最近巴不得不出门呢。”

    母亲最好面子,现在人人都记着母亲受贿贪银的丑事,母亲出来也只会被人指指点点,不如在家清静。

    庆阳笑笑,半搂着外甥女问她最近在读什么书。

    傅羲如实回答,自从小姨当了官后,母亲就要求府中的先生对她与哥哥一样严格了,傅羲有时候嫌累,但一想到小姨的才干本事,傅羲就愿意忍受这份辛苦了。她也没想过长大后要跟小姨一样入朝为官,想的只是如果她多读书,就能多明白一些道理,就能避免走母亲走过的歪路。

    皇太女与外甥女只是在轻声细语地说贴己话,人还是在乾元殿中殿的正厅,所以兴武帝、二妃包括雍王四家都看得见这二人的亲昵。

    秦弘与吕温容同时看向了与盈儿一左一右坐在父皇身边的铮哥儿。

    曾几何时,铮哥儿才是皇太女最喜欢的小辈,亲眼看着一日日长大的情分,那是老三家未满周岁的锐哥儿都不能比的。

    正因为夫妻俩都亲眼见过亲耳听过铮哥儿对小姑姑的怨恨,他们才最清楚皇太女不再亲近铮哥儿的原因,喜欢一个人、憎恶一个人从来不需要明言,几个眼神就能确定了,尤其是并不擅长隐瞒情绪的小孩子。

    情分自铮哥儿这里断的,只有铮哥儿真心悔过了,皇太女才会考虑要不要重新接纳这个侄儿。

    庆阳稀罕过外甥女后,又把陪完皇祖父的侄女盈儿叫过来抱了抱,跟着是还不会走也不会说话的锐哥儿,除了孩子们请安时的场面话,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多看铮哥儿与傅铭。

    宫宴要开始了,庆阳随着父皇去了太极殿。

    张肃这个准太女驸马被安排坐在了大驸马傅魁身边,离庆阳还算近的,庆阳的视线便时不时朝张肃扫去。说起来,北伐期间她与张肃不在一路,回京途中碍于军威少有机会单独相处,回京后她在中书省忙来忙去,休沐日也都用来陪伴久别的父皇了,与张肃见得少,话更是几乎没说过。

    今晚也不合适,人太多了。

    翌日一早,皇亲们进宫给皇上拜年,张肃这个准女婿也来了。

    拜完年众人要走了,庆阳才叫张肃陪她去御花园走走。

    皇太女邀请得大大方方,自然无人敢碎嘴调侃.

    冬日的御花园景色萧条,没什么可赏的,但今日天蓝如洗风也不大,日头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还算舒服。

    进了御花园后解玉就自觉地与前面的皇太女、准驸马保持了距离,远远地落在后面。

    庆阳瞥向落后她两步的准驸马:“你是要我一直歪着头与你说话吗?”

    张肃这才上前,但仍是落后了皇太女小半步的距离,再在对上皇太女的视线时垂下眼帘。

    庆阳早习惯他这姿态了,顺势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张比少年时候更俊的脸,北伐期间两人都晒黑了一层,但回京后庆阳一边用着母妃送过来的养容面脂,一边在中书省里捂着,肤色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张肃往返西营依然要风吹日晒……

    庆阳讶异道:“你的脸怎么也恢复得这么快?”

    张肃面色没变,耳朵微红,低声道:“自从殿下立了皇太女,家母对臣的管教越来越仔细了。”

    怕他面糙脸黑不被皇太女所喜,往他那边送了一箱的面脂再嘱咐伺候他的小厮早晚盯着他涂抹,怕他不会哄皇太女欢心,母亲精挑细选了十几本话本命他研读,既要他学如何伺候皇太女,又让他学后宫的固宠防人之术。

    张肃只挑了方便说的报给皇太女。

    庆阳笑道:“国公夫人费心了,其实不必的,我待你没那么肤浅。”

    或许幼时刚见面的时候她喜欢张肃是因为他的脸,少时张肃能给她当七八年的“伴读”,则是因为她更喜欢他的才干与秉性,喜欢张肃对她的恭、敬以及无微不至,再后来,庆阳渐渐感受到了张肃克制压抑的情愫,也尝到了揣摩、回应这种情愫的乐趣。

    张肃想到了出征骠国前公主送她的药草香囊,想到了北伐与公主分别时从后面扑过来的那个拥抱。

    他抬眸,看向皇太女目视前方的侧脸。

    他待皇太女也绝非肤浅,可婚期越来越近,他难以自控地想到了些肤浅的事,不知自幼心怀天下的皇太女是否预料到了这些。

    在皇太女再次看过来之前,张肃习惯地避开,与单纯的恭敬无关,自皇太女及笄后,张肃越来越不敢直视皇太女了,怕他藏不好那份私情,怕这份私情成为对皇太女的冒犯唐突。

    庆阳确实与张肃青梅竹马,但她真看不透张肃此时在想什么,或者说张家这四父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沉默寡言。

    庆阳只能问她想知道的:“你我成婚,说好听了是你要做太女驸马了,其实就是你要入赘皇家,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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