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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开国皇帝的小公主》 150-160(第7/14页)
兴武帝慢慢地喝,喝着喝着,兴武帝突兀地问:“朕让麟儿做皇太女,你们心里是不是还不痛快?”
邓坤、邓泰一进京就做了国公府的贵公子,亲爹是开国功臣,皇上也把他们当自家子侄关照喜爱,兄弟俩威风惯了,没必要跟别人玩勾心斗角那一套,所以也并不擅长隐藏心思,至少在这一刻两人都被皇上问愣了,紧跟着眼神一躲闪,正符了心虚之色。
邓泰是弟弟,做什么都跟着哥哥,而且皇上明显跟大哥更亲近一些,所以他老老实实地等着大哥开口。
邓坤也没想糊弄遮掩,正色道:“臣是不痛快,但臣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皇上、为了皇家。”
兴武帝:“朕知道你们的心思,说来说去还是老秦家种、老张家种那些事。”
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是别人改变不了的,有些道理再有道理也不是人人都能听进去。
兴武帝没想再跟邓坤二人费这方面的口舌,他只问:“皇太女是朕立的,你们不会或是不敢抗朕的旨,但朕没多少时日可活了,朕就想知道,等朕走了,麟儿登基后,你们这俩莽夫是不是准备公然跟她叫板,再学袁兆熊谋个反?”
邓坤、邓泰脸色大变,连忙并肩跪到一旁,磕头发誓不敢。
兴武帝拢拢大氅,心平气和地道:“抬头,都看着你们爹的墓碑,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
兄弟俩听话地抬起头,视线落到了对面的墓碑上。
墓碑上刻着他们父亲这一生的功绩,追随兴武帝南征北讨开国大齐,又北伐西胡南征骠国,受封天下第一大将军。
他们看墓碑,兴武帝看他们:“朕把你们爹当亲兄弟,今日朕也跟你们掏回心窝子。”
见兄弟俩看了过来,兴武帝指指自己的脑袋:“知道朕这头发为什么白得这么快吗?”
兄弟俩说不清,也不必说。
兴武帝:“一半是为了给大齐选个最合适的储君,一半是为了你们这些莽货。不管你们服不服,麟儿都是朕的皇太女,都是大齐的下一位明君,朕相信麟儿,所以立完皇太女朕就再也不用为她操一点心,让朕操心的是你们!”
“朕知道你们不服麟儿,所以朕总是担心麟儿登基后你们俩会跳出来做傻事,但朕怕的不是你们俩把麟儿从龙椅上拉下来,朕怕的是一旦你们动了手,你们就要沦为大齐的奸臣贼子,即便你们成功篡位,你们兄弟也要被天下百姓骂不忠于朕不忠于秦家,你们俩的贼名也要刻于史书,让朕的冲弟也因为两个逆子身败名裂万古蒙羞!”
邓坤全身发抖,几乎兴武帝的话音才落,他便猛地一手指天,怒声道:“臣兄弟若有谋朝篡位之心,就叫臣兄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邓泰也气红了脸:“皇上可以嫌弃我们莽,但我们邓家绝没有造反的畜生!”
兴武帝:“杀了皇帝自己称帝叫造反,杀了皇帝扶持别人称帝也叫造反,朕相信你们没有背叛秦家的野心,但你们敢保证你们不会扶持别人取代麟儿?别说你们敢,朕有三个儿子,朕都不敢保证他们中间是不是有人在盘算着找机会取代麟儿。”
听完前半段脑袋里刚冒出雍王父子身影的邓坤脸都白了,紧跟着又因为皇上的后半段而瞪大了眼睛。
皇上,皇上居然猜疑他的三个儿子有可能会造反?
安王秦弘自己辞的太子,肯定不会反,咸王秦仁既是皇太女的亲哥哥也是个废物,更不会反,敬王秦炳……
别说,秦炳那莽样确实招人怀疑!
那么,秦炳真要反,来拉拢他的时候他会答应吗?
邓坤刚生出这念头,就对上了兴武帝洞察一切的犀利眼眸,也对上了兴武帝嘴角的冷笑。
邓坤打了个激灵,急着向皇上表忠心:“臣兄弟二人既没有取代皇太女之心,也断不会扶持他人篡位谋反,求皇上明鉴!”
兴武帝:“别跟朕说,跟你们爹说吧,反正你们若篡位谋反,坏的是你们爹大齐开国功臣的忠名,断的是你们老邓家的根。”
他从来没担心过女儿会被这些莽货拉下来,担心的是这些莽货自己把脑袋送去给女儿砍!.
将兴武帝送回宫,邓坤、邓泰直接骑马回府了。
兄弟俩都不爱读书,书房几乎就是摆设,如今两人却面对面坐在了书房。
邓泰惴惴不安:“皇上那是啥意思?怕咱们造反?那他会不会先朝咱们下手?”
邓坤垂着眼,脸绷得紧紧的,良久才道:“不会,咱们又没有谋划造反,无凭无据的皇上凭什么罚我们,除非他想落个诛杀功臣之子的污名,那话应该只是在敲打咱们。”
邓泰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道:“父亲走后,秦梁时不时就暗示咱们提防皇上夺咱们的兵权,立完皇太女他又来警告咱们藏好心思免得给皇上、皇太女把柄,他说这些,不光光是因为咱们的表兄弟情分吧?”
皇上还敲打他们呢,明明秦梁比他们更有篡位的可能,毕竟他们姓邓,反了也名不正言不顺,秦梁好歹姓秦,是老秦家人。
邓坤比弟弟更清楚秦梁的心思,道:“不用多想,静观其变。”
皇上在一日,宫里与京城就不会乱,等皇上走了,那些因为畏惧皇上的天威而接受皇太女的文武大臣们真的都能接受一个女人坐在龙椅上号令他们?
邓坤确实不服皇太女,但他不会傻到主动跳出来去做这个反臣。
第156章
祭奠邓冲回来后, 兴武帝又病怏怏地卧床不起了。
五十八岁的年纪,可以说老, 但也不算太老,像只比兴武帝小一岁的卫国公张玠依然满头黑发,而六十六岁的严锡正虽然头发白了,但人家身子骨硬朗得很,今年秋冬那么多大臣都染了一遍风寒,严锡正愣是一点事都没有。
外面的百姓少有机会能见到皇帝,朝中这一帮大臣都知道,兴武帝是从邓冲病逝后开始明显变老的,用御医的话讲,这是忧思过度, 郁结于心。心结难消,就像身体里面长了个病疙瘩,平时看着好像没什么影响, 一旦有个头疼脑热, 便将体疾心疾同时发作, 病来如山倒。
再看邓冲走后这两年,从北伐东胡到废太子到册立皇太女,桩桩都是叫兴武帝劳心费神的大事,除了这些大事, 每日兴武帝还要批阅一摞摞奏折, 还要装着京城与各州县动辄牵连一地百姓民生的“小事”,其身心负荷之重,远甚于中书省的两位丞相,毕竟北伐败了,百姓们骂的是皇帝昏庸选将不当, 地方出了灾情没能及时救灾,百姓们骂的还是皇上。
积劳成疾,到今年冬天,兴武帝的龙体已经败如枯木,非药石可医,御医们只能尽力延缓兴武帝的衰老,再开些安神镇痛的方子。
喝了药后,兴武帝继续睡了,丽妃继续在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
庆阳看眼父皇疲惫的睡颜,带着王叔、大姐与三位皇兄出去了。
才到外殿,雍王就忍不住埋怨小侄女:“昨日休沐,我们都不在宫里,不知道皇上要出城,麟儿你住在宫里难道也不知道?皇上的病就一直没有好利索过,他又最听你的劝,你怎么不拦拦?”
别提什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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