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蜉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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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说过,没有人比傅易沛更好吗?

    他不相信。

    但没有答案。

    电话里沉默很久,林晋慈只是告诉他,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现在就是这样。

    傅易沛接受不了林晋慈的转变,也不认为他们是这种说断就断的关系,提出想要见面。

    “我们当面聊行吗?至少让我看看你,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纠缠不清不理智的人,我只是想见你……”

    林晋慈毫无转圜地拒绝了,用傅易沛了解过、见识过,她一贯对待别人的那种冷漠语气,没有任何例外地对待傅易沛。

    她说,她已经说了,不重要了,不重要的事,不用浪费时间再做了。

    是,不重要了。

    如果他也已经变成“别人”,去刨根问底喜不喜欢,也不重要了。

    傅易沛愕然明了,只是喉咙里不住泛酸,他尽量不让声调变得奇怪,努力平复着气息,话说得很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觉得你的人生没有我,会更好是吗?”

    电话里,是令人窒息的安静。

    或许不说话是觉得明知故问没有意义,但最后林晋慈还是好心地给了他答案。

    “是。”

    分手突如其来。

    回国的魏一冉还在帮傅易沛筹备一周年纪念,被通知不用再继续,震惊半天。

    之后魏一冉回国外读书,很长时间闭口不谈林晋慈,就当这件事没发生。

    少了林晋慈的崇北,渐升的气温依旧迎夏而去,日子仍在继续,傅易沛在宿舍教室小楼之间,三点一线地有序循环。

    他分手的消息,逾时过久,在一场云淡风轻的多人对话里,避重就轻地草草揭过。

    和平分手,这词一听就缺少戏剧冲突,无人细究,话题重点偏移。

    有人带头羡慕起来,说像他和林晋慈这样对未来有规划的人,爱情只是人生中的一环,该享受享受,该放手放手,连分手都很模范。

    但实际傅易沛本人并没有外在表现得那样云淡风轻。

    那阵子入睡困难,累到极限匆匆睡去,也会做一些奇怪的噩梦。他很快去看了医生,配合吃了几种助眠药剂,却也成效甚微。

    医生拒绝给他开安眠药,认为心因性的多思少眠,自我调整,可能比服用药物更对症一些。

    某个深夜,傅易沛采纳了这项建议。

    浏览旅游顾问发来的推荐单,荧光屏幕中的精美图片构成一个未知且可期的新世界,他坐在一堆旧物之中,握着鼠标,缓缓浏览。

    后来傅易沛拿奖的个人纪录片,就诞生于这为期半月的游轮旅行中。

    在昼夜不分的晕船和低烧中,穿越波涛汹涌的海峡,傅易沛看到极地气候的未知景色。

    释怀这种词,若他用来,是自欺欺人。

    他只是接受了。

    冰山顺洋流推动可能会撞上另一座冰山,这种相遇讲不清。

    就像有人告诉过他,一场电影的两个小时太短,讲不清一个人走进另一个命运里可能需要承受的痛苦和麻烦。

    在许许多多的讲不清里,他接受了另一个人在他生命中的缺席。

    那部纪录片的结尾是许多人汇集上甲板遥望冰川。

    色调澄净的淡蓝画面之外,有小孩子激动的欢呼声。

    “妈妈快看,白色的小岛!”

    纪录片到此结束。

    在傅易沛的剪辑素材里,这一段还有后续。

    小男孩的妈妈耐心科普,那不是白色的小岛,那是冰山,是冰川末端断裂后落入海洋的巨大冰体,露出水面的部分大约只有百分之十,剩下的大部分都藏在海面之下。

    看似庞然稳固,实际.神秘漂浮。

    “那我们待会儿能坐小船上去吗?”

    “当然不行!你想想,它连自身的大部分都不能露出水面,怎么能承受我们额外的重量,对不对?远远地看就好了。”

    小男孩恍然:“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是冰山,而非可以抵岸的岛。

    一座冰山本就承担不了一只小船热切抵岸的重量。

    第40章 小橡皮“恰到好处”

    周二早上,林晋慈进办公室看见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迟到的助理温迪。

    林晋慈对她笑了一下,说了声“早”。

    “林工早。”温迪受宠若惊,忙捧起桌上的咖啡递上去,汇报起昨天未完的工作。

    “工厂那边回了消息,说之前的材料已经停产了,发了两个新的类似样品过来,大概下午会到。上周的材料测试还在做,我又找了两家制砖工作室,工艺水平差别不大,主要是风格方面要林工你把控一下,昨晚已经给你发了一部分展示图片。”

    林晋慈听着,拿着咖啡,往模型室走去,“嗯”了一声,说看到了。

    温迪本有刻板印象,以为海归精英都讲究公私分明,将工作和生活严格区分,林晋慈不在这类精英之列,可能是林晋慈的私人生活少到可以不作计较,反而会希望第一时间掌握工作信息。

    起初在下班时间发工作信息,温迪会有心理压力,现在才逐步习以为常,并慢慢找到了和顶头上司的相处之道。

    虽然也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但林晋慈和普通的工作狂有显著区别——她几乎不会因为自己的高效而怪罪身边的人跟不上节奏,在她手下,基本只要本分做事,别蠢到掉链子,她甚至偶尔会帮忙善后。

    譬如,包容助理的迟到,请人事通融,让温迪本就不太多的工资完好无损。

    温迪视林晋慈为偶像,并励志向偶像学习。

    结果发现不止是专业方面,自己难以企及,就连自我调节的能力,她都学不来林晋慈一星半点。

    明明昨天的林晋慈还略显憔悴多思,下午开会破天荒走神了两次,温迪感觉到她心事重重,状态不是很好,下班时还关心了一句,林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想到只是睡了一晚,感觉林工的状态何止满血,简直像叠了buff,容光焕发,眼神锐利,咖啡拿在手上一口没喝,好像已经不再需要外力提神。

    模型室一堆泡沫板,两个同事正讲体块关系,不知怎么就聊到林晋慈之前在国外完成的项目,一个带展示空间的观海平台,因为甲方是一家环保公司,希望保留原生树木,所以做了几处屋中院的设计。

    见设计师本人过来,两人忙邀请其加入,问林晋慈的看法。

    从模型室出来,温迪喜滋滋拍起马屁:“林工,您今天状态真好!”

    林晋慈应声说“是吗”,抬手按了下后颈,昨晚从酒屋回来,小醉即眠,也的确感觉自己昨晚睡得还行,或许有好梦加成的缘故。

    回到办公室,温迪关门的动作稍显迅速,凑到林晋慈近前神神秘秘说:“既然你状态这么好,那我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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