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蜉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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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晋慈类似的情感问题,林晋慈还是说了差不多的回答。

    ——工作很忙,没有其他心思。

    那次在机场临别,成寒有了延伸,也是玩笑般的语气,说她在崇北读大学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闲到非谈一段恋爱不可。

    林晋慈闻声便静下来,陷入那段恋爱的回忆里。

    有记忆以来,林晋慈从没有考试不及格过,在感情里当弃考差生的体验,是人生第一次。

    她不是喜欢回头望的人,但不是没有回望过,每每想起,无法自我宽宥,心脏窒闷的感受都令她很不舒服。

    “谈恋爱跟人相处,好麻烦,不想再考虑这样的事。”

    “可能只是遇到了不对的人。”人来人往的机场,成寒从裤兜里拿出一小节铅笔头,“不是你跟我说,不要说这种消极又绝对的话——快,摸一下木头。”

    林晋慈看着成寒掌心的旧物,静止两秒,最后伸出手,顺从地摸了一下铅笔头。

    ——话不作数了。

    所以想要重新考虑这样的事的林晋慈,在这两天对她而言过久的犹豫中,还是选择发消息给傅易沛。

    如果给林晋慈的已有人生列一张情绪表格,做相关人员的归纳总结,“冲动”和“喜悦”这两栏应该填满傅易沛的名字,而因冲动喜悦所带来的后遗症,“惆怅”和“犹豫”这两栏里,傅易沛的名字也同样比重过高。

    在酒屋,提及过去的尴尬,让彼此不出意外地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况,于是傅易沛好心地主动翻篇,将时间调近,问那晚在林晋慈家,喝醉的林晋慈不让他走,要对他说的话是什么。

    林晋慈回答,我忘记了。

    又是几秒的安静,林晋慈不是觉察不到,傅易沛努力维持的气氛,似乎被她弄得糟糕。

    “忘记就忘记了,等你以后想起来再说也行。”

    林晋慈感觉面前的傅易沛变了。

    从前她言语回避的时刻,傅易沛也会这样不说话地看着她,郁闷无言,还有一些林晋慈看不懂的沮丧,林晋慈会暗自反省,自己做了对傅易沛不好的事。

    但此时的傅易沛,眼波无声,却如温水围拢,连沉默都柔软。

    好似在以他自己的反应告知林晋慈,气氛其实没有很糟糕。她的情绪由她自己支配,她可以选择下坠,但她如果不愿沉淖,他始终伸手等她,随时拉她上来。

    贴在杯壁上的手指已感觉不到什么温度,林晋慈内心却渐渐涌起热意,想要对傅易沛说些好听的话,为维持合适的气氛也做一些自己的

    努力。

    她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然后说:“其实今晚约你比较草率,我也没想好要跟你说些什么,我只是……很想见你。”

    她的脖子有种非生理性的僵硬,不敢转去看旁边傅易沛此刻的表情,下意识放空的脑海中,浮现给傅易沛发短信之前自己在做的事——她在家整理旧物。

    这几年漂洋过海,又在异国他乡几度搬家,行李箱空间有限,能一直带在身边的物品,少之又少,整理起来也不过寥寥数件。

    充入电量的旧手机重新启动,亮屏后的过时页面,背景里的合照仍停留在他们刚满二十岁的样子,还是林晋慈习惯的软件排布,点开左下角的相册,显示的最后一张图片,是大二某月的日程截图。

    上课,考试,画图,建模……

    流水线一样的紧密日常里,穿插着“去见傅易沛”这样的字眼,似夹缝中的喘息和奖励,就像跑步累了要喝水,林晋慈累了会想要见傅易沛。

    这或许就是那天傅易沛问她,当初为什么要和傅易沛在一起,这个问题的具象答案。

    林晋慈两手握着空空的杯子,在数秒沉默后,说道:“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回去想了——”

    没想到傅易沛会打断她,说那个问题不用回答了。

    林晋慈转头看他,喉咙停了声音,眼里浮出迷茫。

    “那个问题不是很重要了。”傅易沛说,“现在想问别的问题。”

    林晋慈疑惑里多了些许忐忑,但傅易沛又很礼貌,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说:“能问吗?”她没有办法不答应,然后就听到傅易沛问她:“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林晋慈移开眼睛,她不想说话,这种温情时刻的沉默像一种本能,她盯着空空的杯底,窥见另一个自我一样,不适地试图去看清,然后眼睫眨了几下,喉舌低而慢地发出声音。

    “有的。”

    她曲起指节,指尖用力按了按杯子,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傅易沛,可能没人会问林晋慈这样问题,也同样,除了傅易沛,林晋慈不会对任何人回应这样的答案。

    这种顿悟使得顾忌剥落。

    她告诉傅易沛,在他没来之前,她其实在酒屋门口也一直在想他。

    漫无边际地想着,从如今到过去,想到他们大学第一次去披萨餐厅,也是她忽然发信息约他出来。

    寒风中的林晋慈,后知后觉到自己似乎总是这样自我,就像一个连驾照都考不下来的人,却执意要载人出行,无理地支配别人,很差劲。

    傅易沛说:“你的确很自我。”林晋慈有些不好受地看过来,抿住唇,被傅易沛的眼睛望住,听见他说:“你怎么知道别人不是心甘情愿被你支配?”

    “是我自己要来的。以前是,今天也是。”

    林晋慈不禁怔然失声。

    大概,他在她妈妈面前说是他一直在纠缠她,也是这样的语气,将维护林晋慈的体谅话,说成他自己不肯悔改的样子。

    林晋慈忽然觉得难过。

    傅易沛望着她,过了一会儿,问:“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林晋慈努力克制的情绪有了不堪负荷的兆头,眼睛里酸涩一跳,极低声地讲:“你问题太多了。”

    “那就不回答吧。”

    “……我不回答的问题,也太多了。”

    “那没关系。”

    林晋慈心里发酸,好像刚刚喝下的不是热红酒,而是一杯忘加糖的柠檬汁。

    傅易沛朝她伸手,掌心朝上摊开,像不久前在门口那样,对她说“手”,林晋慈的指节无端收紧了一下,没有拒绝,只是小声说不冷了。

    傅易沛弯起一个笑。

    他总是笑得那样好看,眼角尖尖的,一副聪明相,眸子笑弯时,又似许多星星倒映进去,温柔明亮。

    语气像脾气不差的大少爷,就算任性,也很难让人不喜欢。

    “管你冷不冷,是我要牵。”

    林晋慈迟疑了两秒,无声无息,把手递出去。

    傅易沛握住她的指骨,轻轻捏了一下,看着林晋慈微有疑惑的表情,对她说:“时间太久了。”

    “嗯?”

    傅易沛没有松开她,只低眼望着林晋慈被握的手,片刻后,说:“你已经不记得了。”

    就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火花一闪,快到不知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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