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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王府幼儿园2》 230-240(第5/16页)
,时局微妙的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此事放在临近诸国亦然。国中波澜诡谲,国土之外虎视眈眈,西秦与燕韩之间的关系在亲疏之间仿佛横跳,尤其是天家登基之后的早几年间,西秦同燕韩之间的关系,近乎到了暗潮涌动,可知其中缘由?”
喻宝园摇头。
老爷子接着道,“简而言之,在天家之前,先帝身上尚且还留有燕韩血脉,但在天家这里起,已经同燕韩没有关系了。”
喻宝园倏然会意。
有血脉关系,尚且如履薄冰;如今换了一朝天子,连这层血脉关系都没了,所以关系降到冰点。
老爷子知晓她听懂了,遂继续,“这个时候,西秦国中出了一个叫秦朝晖的朝臣,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在天家和燕韩国君之间游说,从两国当年联姻后,相互背后,使得当时西秦和燕韩国力一跃而起,说到后来联盟渐渐消失,两国之间共同利益受损,使得西秦和燕韩在祖宗积攒起来的福祉之后逐渐衰落,走向双输,所以,秦朝晖拼命促使西秦和燕韩重回早前的关系,建立利益共同体。尽管朝中很多人反对,但是秦朝晖说动了天家和燕韩国君。作为相互背书,双方互遣质子。西秦送去的是二皇子,燕韩送来了昀王。”
昀王这个名字出现了,喻宝园忽然明白为什么之前傅叔是那种表情。
昀王和二皇子是燕韩和西秦互遣的质子,昀王死了?
喻宝园眼中惊愕。
老爷子继续,“在秦朝晖的政治主张下,西秦与燕韩确实进入了一段很长时间都未有过的融洽时期。双方互遣使臣,在农耕,商贸,甚至驻军都有往来,秦朝晖的政治主张,确实对西秦和燕韩都大有裨益。一晃七年,双方之间的关系从试探,到合作,到有相互信任基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七年时间里双方的质子都在对方国中,而秦朝晖做为双方的纽带,也扛起了重则。有了这七年的基础,秦朝晖开始再度奔走,希望在双方质子都平安返回国中的基础上,还能保持这样的关系。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在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时候,秦朝晖做到了。所以,为表诚意,去年端阳,秦朝晖启程,亲自送昀王回燕韩,然后再从燕韩接回二皇子。但就是这一趟送昀王回燕韩,秦朝晖本人死在了燕韩。”
虽然喻宝园听说过秦朝晖之死,但真正从老爷子口中听到缘由,除了震撼,惋惜,还有真正的不安与惶恐。
秦朝晖做为西秦和燕韩之间的纽带,也是这些年西秦和燕韩之间关系修复的关键人物,却在关键的时间死在燕韩。此事不仅事关西秦,也事关燕韩,还事关西秦和燕韩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再度沦陷到早前。
但确实,已经杯弓蛇影,危机四伏……
“不仅如此,此事还横生波折。历经七年,七年前,所有人都不看好秦朝晖的政治主张,觉得他痴人说梦话,无人相信;七年后,所有人都认为秦朝晖是对的,相信他一力促成的质子返京会水到渠成。所以东宫在天家跟前请命,与秦朝晖同去。”老爷子目光微沉,“中宫膝下只有一个五殿下,东宫也好,二殿下和三殿下也好,都是妃嫔所生。中宫在生五殿下的时候伤了身子,不会再有子嗣,就将大殿下认到了膝下,成了东宫。但东宫这个位置,人人都在觊觎。东宫想借这回板上钉钉的事情,给自己在朝中,在天家眼前,在燕韩跟前添加政治筹码。但没想到,秦朝晖会突然暴毙……”
喻宝园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都乱做一团了。
“昀王回到燕韩京中了,但秦朝晖忽然死了,死因不明,过程不详,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迷雾里,但西秦的东宫和二殿下还都在燕韩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燕韩国君便以不安稳为缘由,留下东宫和二殿下,然后遣使告诉西秦,怕再事端,请西秦国中来人迎接。”老爷子说完,喻宝园将所有牵引后果都连在一处了。
能镇得住这样的局面,西秦国中除了北敬王府,就只有平远王府。
但北敬王府同二皇子沾亲……
秦朝晖之死原本就扑朔迷离,背后究竟是西秦、燕韩之间的矛盾,还是西秦国中皇位之争越发尖锐,都无从而知。
但眼下要从燕韩迎回东宫和二殿下的重责,东宫一派是不会同意交由北敬王府的,一样会殊死抗争。
所以,平远王府只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国中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一派都不会有说道。
太医已经明确表示老爷子的身子不能出使燕韩,所以陆衍在天家面前请旨,顶替了老爷子。
陆衍离京前,天家和老爷子都有交待。
“陆衍这一趟有诸多朝臣和禁军随行,西秦与燕韩两国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却不会轻易大动干戈。所以陆衍去燕韩虽然会波折,也会有危险,但应当能平安带回东宫和二殿下,自己也能平安回来。”言及此处,老爷子眼中的再度恢复了早前的犀利,“但燕韩隐瞒了昀王的死讯,这件事里,如果昀王死了,性质就全然不一样了。”
喻宝园不解,“为什么?”
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眸间暗沉下去,“燕韩国君膝下没有子嗣,早前送来西秦的昀王,是燕韩国君的堂弟,也是燕韩皇位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但秦朝晖暴毙,昀王也死了,此事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对了。我不应当答应陆衍去燕韩,有人要借燕韩之手,除掉陆衍。”
喻宝园怔住。
第234章 第234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234章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
老爷子陷入思绪,后悔,愤怒,紧张与不安这些复杂的情绪参杂在一处, 沉淀在一起, 却是冷静沉着。
“宝园, 我要去趟燕韩, 把陆衍回来。”老爷子沉声。
“爷爷……”喻宝园迟疑。
“是我不应当让他去燕韩。”老爷子掌心攥紧, “陆衍聪明,他自会在其中斡旋,此事要快,尚有转机。”
“但太医是说……”喻宝园语塞。
太医是说,老爷子如果执意要去燕韩,无疑于将自己的半条命折腾进去。
王老太医已经在府中同老爷子争执过一场,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喻宝园知晓王老太医同老爷子是至交, 从小玩到大,如果不是老爷子身子不允许, 王老太医不会气到那个份上。
但如果老爷子一定要去, 还是事出从急……
喻宝园不敢想。
“如果是你, 爷爷也会去。”老爷子轻声。
喻宝园鼻尖微红。
老爷子继续道,“边城没去成,我没救下重云;栩城没去成,我没见上你娘亲最后一面。我大半生都在疆场, 唯独没有时间留给家中这些孩子。陆衍是我一手带大的, 爷爷一定要去燕韩, 明白吗?”
喻宝园颔首,但眼中氤氲似止不住。
“但爷爷不能明目张胆去燕韩, 否则救不回来陆衍,还会搭上他的性命。”老爷子轻声。
喻宝园哽咽,“爷爷,那要怎么做?”
老爷子看她,低声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喻宝园诧异看他。
但很快,喻宝园想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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