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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王府幼儿园2》 270-280(第6/16页)
语气中还是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替老爷子看看天家吧。”北敬王这处寒暄完,喻宝园点头。
内侍官领北敬王先行离开,喻宝园目送对方背影离开,心中还是惊涛骇浪。
虽然天家病倒,北敬王和其他朝臣一样,都想亲自探望,确定心中疑虑;但北敬王的身影出现在这里,还是安城局势增加了几分说不清的扑朔迷离……
“宝园公子,请随老奴来。”方才的内侍官折回,喻宝园这才收起思绪,同内侍官一道入内。
天家染病,寝殿里不能太过透风,也不能不透风。
喻宝园入内,沿路都是浓郁的药味。
时辰不早了,殿外天色都逐渐暗了下来,寝殿里内也提前掌了灯。
寝殿分为外殿和内殿,天家的起居之地,禁军没有召唤不得入内;殿中侍奉的多是内侍官和宫女。
乍一看倒没什么,但作为需要时刻集中精力兼顾小孩子的人,喻宝园不缺细致观察能力和警觉能力,虽然寝殿中没有禁军值守,但站在后排,身着内侍官衣裳的人,即便有意无意伛偻,尽量不显露,但喻宝园还是能看出这些藏在后排的人,身形高大,应当不是普通的内侍官,或者说,不全是普通内侍官,应当是扮作内侍官的侍卫或暗卫。
而且很多。
是以防万一之用。
喻宝园佯装不察。
终于,穿过外殿,也零散见到一两个主事的太医,见到他,都颔首致意,喻宝园回礼。只是等她经过,便有内侍官上前同两名太医说话,然后太医随内侍官一道离开了殿中。
喻宝园对这两个太医并无印象。
对天家病情负责的,应当至少是太医院的主事太医。
爷爷身子不好,太医院的主事太医时常被折腾到王府中来,还要受爷爷的气,但走不久,又会来人,所以前前后后喻宝园都见了不少太医院的主事太医,还包括眼下正在远城给爷爷掩护的王老太医。
这两个是生面孔,而且见到她明显客气,也主动借点头致意低头避过她目光,从心理上来说,是不想主动同她有交集,是心中有顾虑。天家的病情,恐怕同太医院脱不了干系。
早前安伯伯同赵子怀猜测,要么是中宫特意等到天家病重,借此把持朝政;要么是天家的病从一开始就是子虚乌有,或者,太医院在其中脱不了干系。前者还算有所顾忌,那朝中的形势便不算最遭,至少,中宫还是有顾虑在;但若是后者,那就是天家如何已经不重要,朝中形势恐怕比想象得要严峻得多。更糟糕的是,天家的病若是同中宫和太医院有关,那就是中宫一旦动手,就没有任何退路,只有成王败寇和鱼死网破。
喻宝园心中微沉,如果中宫没有任何退路,那给她反应的时间和机会也不会多……
思绪间,已经到内殿。
喻宝园停下脚步。
这次,内侍官没有通传,而是直接伸手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
喻宝园深吸一口气,缓缓往内走,很快就见到龙塌前的八马图的屏风,屏风后是中宫的身影。透过屏风的缝隙,依稀能见到中宫坐在龙塌边缘上,手中端着药碗,在一勺一勺喂药给龙塌上的天家。
隔着屏风,喻宝园看不清天家是醒着还是昏迷,但东宫的动作从容而优雅,没有半分天家病重带来的阴霾。
更甚至,还会心情愉悦得用手帕给天家擦掉嘴角的药痕。
喻宝园不敢多看,便低头。
听到脚步声入内,然后停下,中宫没有特意转头看她,而是继续手中的动作,平淡而娴静的声音温和道,“事前没告诉你便让人先将青黛和扶光接来,可是吓着你了?”
喻宝园没料到东宫开口竟会是这句。
喻宝园微顿。
对方似乎也不介意,继续平静道,“早前在宫中见你,便觉得你胆子小,总是躲在陆衍身后;你娘亲从前也是……”
喻宝园微讶,抬眸看向屏风后。
屏风后的人话停下,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下,稍许,又继续,“我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胆子小,但即便胆小,那条恶犬扑向我的时候,她还是冲上来,用手里不知哪里捡来的棍子赶跑了那条恶犬,事后瘫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隔着厚衣服,她手臂上还是被咬了几道牙印,把自己吓哭了,怕得疯犬病,还怕自己日后会咬人……”
言及此处,中宫明显微微笑了笑,是沉浸在回忆里,然后继续温声道,“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平远王,小女儿胆子竟会这么小。连皮都没破,也没沾口水就吓成这幅模样;像我这样从小饱饭没有两顿,有时还要同野狗抢食的人,在第一次见到你娘亲的时候,既觉得她好笑,又觉得她矫揉造作,还感激她。”
喻宝园愣在原处,中宫口中的话,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流落在外许多年,吃过不少苦,见过很多人,也遭过不少罪,我讨厌很多人,也厌恶与人相处;但从那次起,我头一次知晓身边有一个朋友是什么模样?即便她有些傻,有些冒失,有些胆小,还有些娇气,还会像话痨一样没完没了,叽叽喳喳。但刚巧不巧,在你灰暗的世界里忽然出现这一个人,像极了冬日里唯一可以温暖你的阳光,无论她日后在不在,你都会记得她……”
第275章 第275章 坐拥江山
第275章坐拥江山
中宫的话, 让喻宝园怔了良久。
母亲同中宫交好,她早前就知晓;在京中每个人口中,母亲同中宫是闺中密友,在京中的时候两人就形影不离。甚至她的名字要怎么取, 母亲都是同中宫在一处商议的, 足见两人的关系。至少, 在母亲眼中, 中宫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近来朝中之事, 桩桩件件,在她心中,中宫恐怕是个心机城府都极深的人……
她心中对中宫戒备。
所以潜意识里,中宫同母亲之间的手帕情谊应当都是做出来给爷爷看的。
爷爷不在,中宫或许还会再做一次给她看。
中宫特意叫她来寝殿这样的地方,从心里角度上来说,可以借对病患的同情转嫁情绪;在这种氛围里, 提起过世的故友更容易让人触动。
中宫也确实提起了母亲。
但无论是中宫对待病榻上天家并不着急的态度,还是中宫提起母亲特有的方式, 都不是冲着博取她信任和同情的苦情戏码去做的。换言之, 中宫根本就不在意她说这番话的地方, 说这番话需要搭配的时机,而是一种轻松而水到渠成的方式,在得空的时候见她,同她说起方才那番话。
寥寥几句, 却又比早前任何一个人同她说起的母亲都要更形象和深刻。
母亲过世是爷爷心里的伤痛, 所以爷爷虽然没提, 却从心底避讳去说起母亲很多事;但在旁人口中,母亲都是寥寥几句, 但中宫口中的场景,却仿佛真有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她眼前缓缓延展开。不需要可以去营造情绪和氛围,却让人一听便知真实。
这样的中宫,要远比早前在宫中见过的中宫要更复杂,也要更真实得多。
早前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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