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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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

    “那孟知,你要坐哪?”

    她理所当然地把孟知当成了凌知维准备下手的目标,语气有些轻浮。

    孟知听出了沈宥婷口吻中的意思,垂眸勾起一抹轻笑:“反正也是无聊,和沈小姐打一局?”

    沈宥婷的表情微微一愣。

    缓缓地,她挑了眉,洒脱地应了句:“好啊。”

    凌知维本来也想凑热闹,奈何被一帮兄弟押着灌酒,本就是熟人局没什么避讳,很快喝得东南西北都找不着,耍起酒疯引得哄堂大笑。

    沈宥婷一开始只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直到又一个彩球被孟知击入袋中,球袋晃动,表情显得微微凝重起来。

    “练过?”她嗓音依旧散漫稀疏,似是无意询问。

    孟知答得滴水不漏:“在佛罗伦萨的台球俱乐部里办过会员算吗。”

    沈宥婷表情缓和下来,又打中己方彩球一次,嗓音里掺了些笑意,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打球感到满意还是对孟知的话。

    “当然。”

    孟知的心情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她的视线聚焦在宽阔的台球桌上,待到打完最后一个目标球,眼神不经意掠过落地窗外。

    风比方才还要大,吹得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悉数偏斜一边,有几片树叶绕了几个弯才落在台阶上,临艺演奏厅门口还是空空如也。

    内心焦急如同枯叶逢火,耳边是轩裳华胄们的谑浪笑闹。

    相较于讽刺,孟知感到更多的是无趣。

    她突然有些后悔来到这里,后悔不在台阶上继续坐着。

    “诶,我说清老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耳后蓦地传来男人打趣的话语,将孟知的思绪微微抽离。

    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是庆生酒业的公子哥,姓于。

    “我们云琼可刚从国外回来,这周六就要参加第一场合奏会了,来都来了,你没点表示?”

    “就是,清礼,云琼可是和我们一个院长大的妹妹,”有人顺着于明渡的话开始起哄,“为了离我们近点儿,都把京源那么好的场儿让出来搬到临艺了,你就不和大家伙看一眼?”

    “搬到临艺了?”有不知情的人笑道,“真的假的?就对面那又小又破的场地?”

    “是啊,临时调的,据说花了不少功夫。”

    “就那个馆儿要屁的功夫,他们家主子就是我兄弟。云琼,早找我啊,一句话的事。”

    林云琼浅笑着听那些话,眉眼间闪过一抹惬然,刚要开口,就听到砰的一声。

    决胜负的八号球,跃过台球桌,落在了地上。

    孟知胸膛还在轻微起伏着,望向方才被自己打出界的八号球,轻声说了句抱歉。

    服务生很快将八号球重新捡了回来,沈宥婷的视线轻轻滑过圆滑的球身,再徐缓看向孟知的方向,语气平缓。

    “我赢了。”

    孟知点头,承认得干脆:“是,你赢了。”

    沈宥婷拿起八号球转了转,直起身离开球桌前,添了句:“下次再来一局,别让我。”

    “”

    周围人的视线不紧不慢地盘桓在孟知身上,或打量或扫视,于明渡混于人群中嗤笑一声,开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咣当巨响。

    架杆上的几根台球杆被人用台球打倒在地,恰好砸碎了几瓶香槟红酒,木屑混着酒液黏连在地毯上,有根杆子还顺着引力滚到了于明渡的脚边。

    他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想要骂回去,却在看清罪魁祸首的脸时顿了下。

    “宋清礼,你发什么神经。”

    “打出界而已,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宋清礼眉都懒得抬,淡淡瞥了眼地上倒成一片满目狼藉的碎渣玻璃,晃了晃手中的台球杆,和于明渡眼神对上,语气宋疏。

    “有问题?”

    怎么敢有问题。

    门外已经有大批服务员进来收拾残局,将地毯上的玻璃渣与木杆碎屑悉数荡除,幸好没砸到中央的三角钢琴,否则这间包厢就算是废了。

    原本兴致高涨的众人望着这样一副场景,顿时没了心情继续作乐。

    先前的起哄也不欢而散,在场的人只当宋清礼被众人说得烦了,弄折点东西当作警告。

    于是一个两个打了哈哈就过去,也没人再提宋清礼和林云琼之间的事。

    喧哗的包厢得了片刻的安宁,孟知却没有了再待在这里的念头。

    手机里是陈帆问她有没有等到人的消息,窗外是空无一人的演奏大厅。周六,临艺演奏厅,合奏会一切昭揭时,她一晚上的焦急溘然不免显得可笑。

    “孟知,你这是怎么了?”

    关切的柔和女声混着沉湎酒色朝她耳骨砸来,与孟知身上不谋而合的纯白,多的只是那层白下奢牌香水纷繁弥漫的气味,不由分说将她包裹起来。

    林云琼走来坐在她对面空闲的座位上,眼神有一瞬略过地上满地的碎屑,又移开。

    “刚刚在忙,没来得及和你叙旧,不好意思啦。”

    她朝着孟知歉意地笑了笑,唇红齿白,使人怜念纷生。

    “不过,你一向通情达理,一定能体谅我的,对不对?”

    不知是否是孟知的错觉,人群朝着中央更聚拢了些,显得她所在的地方越发荒凉。

    林云琼带着一身香花酒意,跨过满地碎渣访她孤身一人处,还真是善解人意。

    孟知对上她友善无害的眼神。那里碎光浮动,平和、安静、端庄,总之都是世间最拿得出手的东西汇聚在里面,那是她与生俱来的资本。

    望着这样的眼神,孟知笑了,伴随而来的是林云琼嘴角笑意的凝固。

    孟知:“当然。”

    她的语调,与她刚提起的通情达理如出一辙。可林云琼嘴角精雕细刻的弧度却好像僵硬了半分。

    “孟知,你真是变了不少。”

    林云琼弯起眼眸变成月亮模样,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还以为你会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呢。”

    包厢里的空调温度似乎被人打了下去,微凉的风吹过孟知的背脊,激起细末的冷颤,她听着林云琼软语温言的语调,却笑得更盛。

    “没有人会和高中时候一样啊,林小姐。”

    “至少,我不会停留在原地。”

    “”

    “聊什么呢?”

    蓦地,诡异凝滞的气氛被一声带着懒意的疑问刺破。

    宋清礼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疏慵的嗓音轻微上扬,目光却灼灼地划破周遭寒冽的空气,直勾勾望向靠窗的某一处。

    在宋清礼面前的桌上,是一只摔得只剩下瓶颈的威士忌酒瓶。

    一群人不知何时已经围在桌旁玩酒桌游戏很长时间。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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