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为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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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梁韫反应小些,不过也只是看起来镇静。

    梁韫起身与他笑说:“童言无忌,小孩子没见过她二姑父,没有恶意的。”

    “…无碍。”许长安耳根子发红,“这种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梁韫早就翻了篇,没在意他说什么,擦擦梅姐儿小脸,牵起她道:“许大哥你在哪落脚?”

    “…噢我还没有找地方落脚呢,这不是刚到先来梁府瞧瞧。”他一侧身,街角果真停着架随他赶路的马车。

    梁韫热切招呼他,“那便索性随我回府,我大哥晓得长洲许家,知道你登门他定然欣喜。”

    许长安却道:“还是算了,我去了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替仇家来的,对了,你这一回来和家里是怎么说的?”

    梁韫想了想,引他到街边茶馆,让柏姑姑和荷珠带了两个小的到街上,自己与他在店里小坐饮茶。年一过,她嫁人已有五载,早就将自己当个妇人看待,从来大大方方,这会儿将茶壶提起来,挽袖子为许长安斟茶。

    “许大哥,请用茶。”

    但那也是她在自己看来,在许长安眼里,她和最初嫁给仇怀溪时没什么两样,莫说妇人样,就是一点沧桑变化也没有,至多是眼里多了份沉静,笑起来也就驱散了。

    “多谢你…”

    “许大哥,也是多亏有你,我才能那么顺利回到杭州。”

    “别这么说,我没做什么,都没能帮上你的忙。”许长安低头摩挲茶盏,“出于担心还派了许多人手去接应你,结果也只是跟了一路。”

    梁韫忙道:“我缺的就是帮手,你都不知道那一路我知道有人跟着,心里有多稳当。那天晚上我险些没从仇家脱身,心里最后的底气也是许大哥的人会来接我。”

    许长安抿唇一笑,抬头对上梁韫目光,二人短暂对望,他忙将头转开,梁韫原本笑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大碍,忽见他着急偏首,也跟着垂眼沉默下来。

    过了会儿二人异口同声开口,梁韫请他先说,许长安清清嗓子思忖片刻问:“你与那仇彦青…是,是我以为的那样吗?”

    梁韫一怔,匆匆端起茶盏喝了口。

    许长安忙道:“我不是探究或是怪你什么,就是那天看到他握了你的手,猜想你或许受他胁迫,

    又或是被他蒙骗——”

    “我没有受胁迫,也没有被蒙骗。”

    梁韫出言将许长安打断,一来是她并不想提起仇彦青,二来则是她对仇彦青所作所为并无怨言,“也的确是许大哥你看到的那样,我对不起怀溪,也没脸再回仇家。你要是觉得我水性杨花,负了怀溪,数落我就是了,不过骂过这一回,往后就不要再对我提起此事了。”

    又是一阵鸦雀无声,许长安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她承认却还是分量不同,“…我,我没有立场替怀溪说话,更不会数落你。”

    梁韫苦涩地笑一笑,说他待人实在宽厚,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抬不起头。

    许长安轻叹,“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你与仇家之间…的确有些外人难以想象的纠葛,好比事到如今我仍不敢相信眼下经手造船厂的,不是怀溪,而是他弟弟彦青。陆夫人这是打算将仇家二房三房彻底踢出造船厂,而后为彦青正名,稳坐头把交椅?”

    梁韫颔首,“三叔眼下是被他给废了,就不知二叔那边他有什么行动。”

    “仇家二叔我是有些了解的,他为人耿直,要是知道大少爷换了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怕是要闹个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说到这梁韫难免有些担心,仇仕杰是难起风浪了,就不知陆夫人预备如何处置仇仕昌,她为了让这个儿子稳坐仇家家主之位可谓是煞费苦心,梁韫身在长房首当其冲,知道她的手段。

    “对了。”许长安忽地想起什么,“你有何打算?”

    梁韫微微一愣,“我…我先在家里待几日,过段时候寻个由头出去,到庙里还是道观都可以,出去避一避,免得仇彦青找上门来被他撞个正着。”

    许长安想了想道:“你不妨到长洲来,他应当想不到你在长洲。”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最开始梁韫也想过到长洲住,请许长安相帮避避一阵子。只是她并非无处可去,贸然对他提出请求也开不了那个口,而今他自己主动提出来,梁韫当然不会拒绝。

    “那样就太麻烦你了,他要是找来,我找由头避开也是一样的。”

    许长安摆摆手,提气道:“别人说这话我要担心真有麻烦,但你就不可能给我添乱,你最怕麻烦别人。”他眉头微蹙,“离了仇家便只剩我知道仇家孪生子的秘密,我若是不帮你,便再没有人能切实帮到你了。”

    “多谢你,许大哥”

    梁韫又客气了几句,与许长安约定好三日后随他动身长洲,二人在茶馆分手,天上飘落一点雨丝,许长安叫住路上趁机出来卖伞的孩童,买下纸伞递给梁韫。

    “你还要带着两个孩子走回去,把伞拿着吧。”

    梁韫接过了伞,“许大哥那你呢?这三把伞都留给我,你怎么回去?”

    许长安指向街边停靠的马车,“我不骑马就是,这几日我会住在城东鹏程客舍,你要是有事也可以来找我。”

    梁韫颔首道谢,眼看几句话的工夫雨又下大了,她撑开了伞递给他一把,“我还是先送你上马车吧,再收了伞走回来也不麻烦,你帮我那么多忙,我护送许大哥你上马车也是举手之劳。”

    二人笑着默契地没再客气推辞,先后走进雨中,许长安坐上马车,将伞递还梁韫。

    轿帘外女人打伞走在路人行色匆匆的街道,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五年前她就是这样,怀溪生着病,他去仇府探望,梁韫从不会守在自家男人身边,通常是忙完了就离开,不受琐事禁锢,有时说起公务,也是有条不紊。

    之后听说她接替怀溪管理起了造船厂的生意,许长安竟也不觉突然,她的潜力仇家和自己都有目共睹。

    或许是这样的女子少见,许长安每次去到望园都会注意她,他的确欣赏她,没有郭敦颐赏莲那般高洁的情操,但也绝不是男人看女人那样直截了当。

    因而眼下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设法帮助梁韫,究竟是否出于她是故友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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