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为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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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彦青说他异想天开,叫他拿出图纸来给嫂嫂看看,梁韫看那图纸就知道这船造不成,但还是鼓舞放哥儿,叫他一有问题就去问二叔或是匡晟,别不好意思。

    放哥儿哪会不好意思,他好意思得很,动不动就往匡府跑,这下哥哥嫂嫂回来了,他都省得往外跑,有什么直接到述香居去问就都明白了。

    这下好了,梁韫一回来,整天被仇姝仇放兄妹两个缠着,害仇彦青叫苦不迭,“这趟将你哄回来,竟是为他们两个。”

    说这话的时候仇姝就在边上,摸摸鼻子,“哥哥,你是为了这个家把嫂嫂哄回来,怎么能只想着为自己呢?”

    梁韫笑得直不起腰,对他道:“听听,姝姐儿比你有胸怀多了。”

    正笑闹着,仇放从外头来了,瞧着有些苦恼,以为他是为着那艘没着落的小船,谁知他来在仇彦青跟前,小声问:“大哥哥,你得空去瞧瞧二叔吧,我觉着他怕是在外头听了什么传言,亦或是误会了什么。”

    听仇放提起仇仕昌,几人面色都沉下来,仇姝担心地看向仇彦青,后者却叫仇放说清楚,二叔究竟说了什么叫他觉得不对劲。

    仇放皱起眉,“二叔说你未必是我大哥哥…说你和嫂嫂……有辱家风。二叔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睁眼说瞎话呢?你不是我大哥哥,还有谁是?”

    仇彦青冷冷地哼了声,转而笑说:“二叔不是听说,是他始终认为一个垂死的病人不能痊愈,这是老人的固执,你不必听他的,也不必理睬。”

    仇放点点

    头,“我没有听他的,我觉得他说得不对,所以才来告诉你和嫂嫂。”

    仇姝见状有些尴尬地领上弟弟到外头去,将厅堂留给哥嫂,仇彦青没主意似的问梁韫如何是好,被她白了一眼。

    他笑起来,“二叔脾气刚直,的确眼里容不得沙子,但他也是不喜生事的,若非三叔多嘴,他不会在气头上对小孩子说这些话。”

    梁韫也这样想,仇仕昌一定是生气的,但不至于对仇放这样说话,除非是仇仕杰怂恿拱火,让他愤愤不平,这才在仇放提起哥嫂时忍不住出言批评。

    “给了那两个老家伙这么多的好处,怎么就不知恩图报呢?”仇彦青只觉得麻烦,毕竟仇仕杰仇仕昌要想在造船厂吃饭,还是得看他脸色,因此这事不棘手,只是膈应。

    “这事你看着办吧。”梁韫没有仇彦青的厚脸皮,她能回来已是不易,只想和两个叔叔相安无事,“他们也没说错,你别闹大了。”

    仇彦青知道她心虚畏惧两个叔叔,偏他最是护短,理亏也气势汹汹。

    隔日他特意选个二位叔叔都在的时段,候在造船厂,笑呵呵进屋时仇仕杰似乎正和仇仕昌说着什么,见他入内,话都停滞嘴边。

    “彦青,你怎么来了?”

    “造船厂我几乎日日都来,三叔怎么会这么问?”

    “啊是,只是鲜少见你来找我们两个,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

    仇彦青便也开门见山,“二叔三叔,昨日放哥儿归家,和我说了他听到的一些话。我觉得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多少有些过分了,你二位指望一个孩子如何解读‘有辱家风’这四个字。要我说,既然你们对我有怨,不妨把话都说给我听,何必转个弯呢?”

    仇仕昌果真像个点着的炮仗,他从仇彦青进屋便板着个脸,这下更是逮到了机会发作,“这本就是你做得不对!怎么还怕人说?”

    “说了有什么用?”仇彦青无理辩三分,将矛盾转嫁,“二叔,你难道不好奇平日里义愤填膺的三叔为何在此时格外沉默?”

    仇仕昌一愣,像在说你怎知他平日里义愤填膺。

    仇彦青继续说道:“因为他太聪明,知道有的话可以对你说,但不能对我说,更知道有的话他自己虽不能说,却可以借你的嘴来达成目的。”

    此话一出,仇仕杰的脸色都变了,“哎彦青侄儿,有话好好说,怎么好胡乱揣测起我呢?”

    “那是我的不是了,我向三叔你道歉。”仇彦青极好说话地拱拱手,却话锋一转,“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的底线是仇家的弟弟妹妹和大少奶奶,谁要是踩着我的底线试探,别怪我翻脸不认。”

    仇仕昌哼了声,仇仕杰陪个笑,“彦青侄儿这话说得,你再翻脸不也还是我的大侄子吗?难道你不是我的大侄儿?”

    仇彦青根本不吃这套,死无对证,他是最不怕捅到明面上的,“不,我不是仇怀溪,没有他那么喜欢做表面功夫,我对造船厂也没有感情,大不了找个人出钱接手,卖了的钱我们三七分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仇仕昌是不论如何不会同意卖掉造船厂的。

    仇仕杰安抚下他,“侄儿这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呢。”

    仇彦青道:“是不是玩笑三叔可以试试,如今我让二位叔叔在造船厂分红,望你们念着彦青给的好处,不要与我为难。试想若是仇怀溪掌权,可会让你们染指造船厂半分?”

    这话是说到了痛点上,衬得他二人像两头白眼狼。仇仕昌皱眉提气,别开了眼。

    仇仕杰拱拱手,“是是是,但我们说那些话的本意,也不是想掀起什么风浪,不过是身为长辈,对你做的那些事…哎……你看你,真是一句都说不得。”

    既然他都装糊涂地找起了台阶,那仇彦青也不会将人逼到绝境。

    他笑一笑,“叔叔是长辈,应当比我懂得分寸,因此我也从未警告过一句,这是见话说到了小孩子面前,才来请二位叔叔慎言。”

    “的确是你二叔气性太大了,有的话是断然不能对着孩子说的,二哥,的确是我们不对,我替你给侄儿道个歉,这事也就再也不提了。”

    仇彦青抬手制止,反而拱手鞠了一躬,“长幼有序,彦青今日将二位叔叔请来说这些话已是唐突,望请见谅。”他忽而道:“对了,叔叔提醒了我,过几日我会为少奶奶办一场婚仪,她休离后便一直独身,回府也该有一场仪式,不会铺张,也不会请无关的人,只是叫二位叔叔知道一声,今后别再误会我们没名没分。”

    “啊这…”仇仕杰干笑,“我知道了,人去不成,礼会到的。”

    不难想象他们走后会再怎样痛骂自己,但丑话已经说在前头,相信他们也不会再为逞口舌之快来招惹他,毕竟利益面前,家丑算什么?家里再丑,仇彦青都给了他们外头的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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