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姝色: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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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听着众人闲谈,广袖下指甲却已深深掐进掌心。

    玉芙故意透出要调去六尚局的信儿,原来虑量着使缓兵之计。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竟是狠狠摆了她一道。

    也怪她大意,从前竟没将这宫女放在眼里。

    第42章 第42章如今真是当了娘娘,腰杆……

    “奴婢给才人主子道喜啦!”

    杏书端着描金红漆托盘,一溜小碎步打帘子进来,眼角眉梢都挂着喜兴气儿。

    只见尚盈盈这回可真是鲤鱼跳了龙门,夜里承过雨露恩泽,今儿整个人就跟那新摘的蜜桃似的。皮儿是嫩的,瓤儿是甜的,浑身上下都往外冒着鲜灵劲儿。

    尚盈盈颊上飞起两朵红云,接过粉彩鸳鸯卧莲碗时,手指还没什么力气,不禁娇慵嗔道:

    “杏书姐姐快别臊我了。”

    粉彩瓷碗里盛着热牛乳,奶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尚盈盈瞧着殿里没人,也顾不得用羹匙,捧着碗便啜饮起来。

    杏书见状扑哧一乐,倚在尚盈盈身边揶揄她:“才人可慢着点儿,仔细烫着舌头。瞧这架势,别是饿坏了吧?”

    尚盈盈一口气儿用了小半碗,这才觉着五脏六腑熨帖些,闻言顿

    时委屈嘀咕:“姐姐你快别说了。万岁爷也就后半夜赏了几块枣泥糕、半碗杏仁茶,之后便……”

    话到这儿突然卡了壳,尚盈盈脸上直发烧,又小声补了句,跟做贼似的:

    “得亏料理朝政去了,要不这会儿还指不定怎么折腾人呢。”

    杏书捂嘴直笑,连声说:“这是好事儿,万岁爷稀罕您呢。”

    这厢笑罢饮罢,杏书扶尚盈盈坐去妆镜前,重新替她挽个像样发髻:

    “我方才顺道去瞧了,流萤小筑都已经收拾利索。就是摆设上还差些意思,瞧着怪冷清的。”

    流萤小筑其实就是皇帝歇驾的龙窝儿旮旯,从前也曾有先帝宠妃住进去过。只是如今这位爷无心后宫,众人都以为用不上,便没提前布置。

    “横竖就是个落脚地儿,过阵子还得回紫禁城里去。”尚盈盈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等回宫后,她大抵是要随主位娘娘住的,到时又当傍上谁呢?

    说着,尚盈盈眼风往窗外一扫,轻轻努嘴儿。

    杏书素来机灵,见状立马会意,蹑手蹑脚地去把支摘窗掩严实,只留道缝儿观察外头动静。

    杏书转回来压着嗓子,发问道:“才人是有什么体己话儿?”

    尚盈盈微微颔首,回榻里坐下,这才轻声说:“杏书姐姐,有桩事儿我琢磨了一宿,总觉着蹊跷……”

    随后,尚盈盈便把家里妹妹遭人陷害、娘亲奔来求救,还有那袋打了水漂的金子,一五一十说了。

    杏书听得眉头拧成个疙瘩,不禁咂舌:天爷哟,尚盈盈之前还没正经承宠呢,家里便遭了这么大难。

    “才人放心,”杏书赶紧宽慰,“有万岁爷在,保准儿能放二姑娘出来,您可千万别着急上火……”

    “我倒不担心这个,”尚盈盈摇首道,“只是觉得这事儿透着邪乎。”

    “姐姐你说,那可是实打实的一袋金锭子,就算县太爷和崔家再贪,也该满意了不是?怎么送去衙门里,就跟石沉大海一般?”尚盈盈捻指沉吟,说起来还不禁肉疼呢。

    “既不图财,那便是图人呗。”杏书立马接道,“才人瞧这祸事,是因您牵扯出来的?”

    尚盈盈抿唇思忖,终是说了同文妃的过节,与杏书一同盘道:“当日文妃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想叫我离开。后来我放信儿要去尚仪局,她大抵是被我稳住了,按理说不该再费心害我。”

    “更何况眼下这情形,倒像是有人故意拿家里事儿绊着,逼我非得争宠不可……”

    虽说时机不大对,但杏书还是不禁感叹:“您昨夜和万岁爷做那档子事儿,竟还有工夫想这许多,看来万岁爷还是留情了呀。”

    这话儿一说出口,自然遭尚盈盈羞瞪。杏书掩唇轻咳,见她心中似乎有谱儿,便问道:“您自个儿想着,应当是谁的手笔?”

    想起文妃曾言勤妃家破人亡之事,尚盈盈抿唇犹豫,终是用气音儿说道:“若论这雷霆手段,倒像是坤仪宫那位。”

    “可她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图什么呢?”尚盈盈百思不得其解。

    眼瞅着明日便要去拜见傅皇后,尚盈盈心中迫切地想要弄清楚,皇后究竟意欲何为?

    “人有三寸气在,便会有所求。就是那泥塑的菩萨,还要个金身供奉呢。”

    杏书倒觉着有可能,便续下去猜道:

    “后宫女子所求,左不过恩宠与子嗣。恩宠她自不必争,如此算来,中宫无子,兴许是块儿心病?”

    尚盈盈双眸一亮,心底猛然抓住个念头,说出口又有些毛骨悚然:

    “杏书姐姐,主子娘娘会不会是……不能生养了?”

    如此便能解释,皇后为何对勤妃恨至如斯地步,又为何非要逼尚盈盈侍寝,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赏银示好。

    杏书听罢,顿时吓了一大跳。她从前侍奉先帝宠妃,自然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对于东宫里的事儿,倒也略有耳闻。此刻她忙绞尽脑汁,替尚盈盈搜罗些蛛丝马迹。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杏书忽然想起什么,默默吞咽道:

    “皇后娘娘做太子妃那会儿,曾生过一场大病,无端将养了好几个月。后来先帝爷龙驭宾天,她这才露面出来主事。我远远瞧见过一回,只觉她通身气派虽还在,眼睛里却没神儿似的,就像个内里掏空的纸人儿。”

    这好像更能佐证尚盈盈的猜测,但凡此种种,都只是从文妃话里拼凑出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

    尚盈盈苦恼地揉揉眉心,叹道:“咱们冷眼瞧着,文妃不还是皇后的人么?”

    “若是如今一个要捧我,一个却要踩我,想来她俩之间的关系,并非明面上那样简单,里头估计还有弯弯绕绕。”

    “既有当太后的机会在眼前,谁会甘心做个太妃呢?”杏书轻声说道,“而一枝独秀,更好过两宫并尊。”

    尚盈盈默然垂睫,胡乱将水青披帛往臂弯里一挽,盘算着静观其变-

    这会子有杏书陪着,尚盈盈便惦记往流萤小筑里打个转儿。

    刚跨过门槛,就觉着这地界儿清幽得紧。窗外几丛翠竹影影绰绰,筛下来的天光跟揉了金粉似的,软软铺在黛砖地上。屋里已拾掇得窗明几净,连个灰点子都找不见。

    尚盈盈摸了摸榻上玉竹簟席,凉丝丝的还挺受用。正要落座歇歇腿,忽听得外头珠帘子轻碰,打眼瞧去,竟是酌兰寻她进来。

    酌兰规规矩矩道个万福,声音清脆讨喜:

    “奴婢给才人主子请安,才人万福。”

    尚盈盈不禁莞尔,忙伸手扶酌兰一把:

    “快起来说话。”

    正要问来意,却见酌兰一双杏眼亮得像琉璃灯盏,开门见山地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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