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姝色: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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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酸口儿。

    杏书心里咯噔一声,忽地想起一茬儿,赶忙试探着问:“奴婢多嘴问一句,您上回来癸水……是什么时候儿的事了?”

    尚盈盈听得一愣,下意识便将手搭在小腹前,面上露出苦恼之色:“就是刚从围场回来那阵儿,腰酸得跟要折了似的,难受得紧。可后来就零零星星那么一点儿,拢共也就两三日的工夫,就又干干净净。”

    “我自己也纳闷儿呢,不知这身子是又犯了什么毛病?”尚盈盈叹了口气,恹恹地趴在方枕上,“这不是赶着年节底下,宫里头事儿多又杂。便还没顾得上传吴御医过来,替我好生瞧瞧呢。”

    杏书一听这症候,顿时骇了一跳。

    差点儿惊呼出声,杏书忙伸手掩住自个儿嘴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带了颤儿:

    “我的好主子哟!您该不会是……是有了吧?”

    尚盈盈也跟着一激灵,结结巴巴地反问:

    “这这、这能吗?”

    见尚盈盈比她还惊诧,杏书反倒定下心神,忍不住打趣儿道:“嗳唷,这奴婢哪儿知道哇?您同万岁爷闺房里的事儿,奴婢又没跟着瞧……”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尚盈盈臊得玉靥生霞,急急辩解说:

    “我正月初那阵子,不是来了癸水吗?虽说少是少了点儿……”

    杏书摇首笑道:“您那呀,约莫不是来月信,而是龙种在您肚里扎根啦。”

    这话一出,不啻于平地惊雷!

    这下子,可把主仆二人都惊得够呛,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巧菱早听傻了眼,看看自家主子,又瞅瞅杏书姐姐,顿时羞愧道:

    “都怪奴婢忒笨,竟一点儿没往那上头想……看来还得有个年长经事儿的姐姐,在主子身边侍奉着才妥当。”

    杏书心里已是十拿九稳,面上却不敢把话说死,毕竟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她当机立断,扭头吩咐巧菱说:

    “你亲自去请吴御医过来,路上先甭声张,只说给宜主子请个平安脉。”

    尚盈盈眼前还有些发花,心头又欢喜又迷茫,轻覆上自个儿依旧平坦的小腹,那处温温软软,一时半会儿,哪儿能觉出什么异样?

    频频拿眼睛偷瞅杏书,尚盈盈不敢置信地呢喃:

    “这就有啦?”

    杏书笑得见牙不见眼,正想说两句妥帖的吉祥话儿,却听得殿外头传来一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

    尚盈盈和杏书对视一眼,皆有些纳罕。

    巧菱还没走远呢,这吴御医未免来得忒快了些?

    正疑惑间,门帘被人从外掀开,竟是刘喜。

    刘喜满头是汗,显然是一路颠儿过来的,连口气儿都没顾得上喘匀。

    刘喜也顾不得寒暄,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朗声道:

    “宜主儿吉祥!”

    “奴才、奴才奉师傅之命,特来给您传句话儿。”

    刘喜急急喘了两口,才接着道:

    “方才嘉毅王府遣人来报,乞儿吉思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大举陈兵漠北关外,十万火急!”

    “万岁爷龙颜大怒,正在御书房里头拍桌子呢。听里头传出来的信儿,怕是要御驾亲征了!”-

    尚盈盈一颗心悬得老高,哪儿还顾得上再等吴御医?只想着立时三刻就要见到晏绪礼。

    巧菱半路折返回来,同杏书一左一右扶着尚盈盈。众人一路行色匆匆,转过两道宫墙,便行至御书房外的回廊下。

    远远便瞧见许多身着紫红袍子的朝臣,正从里头鱼贯而出。个个儿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看架势确乎是山雨欲来。

    打头儿的那位,正是当朝首辅,太皇太后的亲侄儿孟大人。

    尚盈盈心头一凛,忙退到一旁廊柱的暗影里,敛裾侧身,避让外臣。

    待到朝臣们的身影消失在宫道拐角,尚盈盈才紧了紧身上的缎面披风,重新迈步往前赶。

    汉白玉石阶上淌着融化的雪水,杏书和巧菱小心翼翼地搀扶尚盈盈,生怕此处地滑,主子一个不留神儿,再磕着碰着。

    甫一登上玉阶,便和来寿走个对头碰儿。来寿一见尚盈盈,忙紧走两步,压低声音道:

    “哎哟,宜主儿快进去吧。这会子大臣们刚走,里头清净。等会儿顾小王爷还得过来议事,您赶在他前头,跟万岁爷说两句体己话儿。”

    尚盈盈感激颔首,轻声谢过来寿通风报信。

    顺手将怀里揣着的暖手炉往身后一塞,尚盈盈提着裙摆,疾步匆匆地往那扇厚重的书房门走去。

    行至门槛处,尚盈盈一眼便瞧见,晏绪礼正负手立在御案后头,望着墙上悬挂的舆图出神,周身凝着一股子凛冽沉郁之气。

    尚盈盈满心惦念着赶来,此刻却像是被什么绊住脚步,忽而顿在原地。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二人就这般,一个背影沉凝,一个伫立门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无声相伴。

    尚盈盈只觉鼻尖一酸,眼眶霎时红透,滚烫泪珠在眼底直打转儿,几乎要盛不住。

    她微微张口,声音已染上哽咽,轻唤道:

    “主子爷。”

    这一声久违的低唤,仿佛携着万钧之力,将殿内沉寂砸个粉碎。

    晏绪礼闻声,浑身猛地一震,霍然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瞧见尚盈盈泫然欲泣的模样儿,晏绪礼只觉心口像被狠狠刺了一刃,疼得厉害。

    大步流星地从御案后绕出来,晏绪礼赶忙上前,将尚盈盈接入怀中。垂眸亲吻她发心,晏绪礼将声音放得低缓而温柔,不断安抚道:

    “朕在,莫哭。”

    温热坚实的怀抱,熟悉的沉水香气,瞬间将尚盈盈牢牢裹覆。

    方才强撑的冷静镇定,顷刻间土崩瓦解。

    尚盈盈反手拥住晏绪礼,脸儿埋在他胸膛上,拼了命地汲取皇帝身上暖意。眷恋如斯,难舍难分。

    过了好一会儿,尚盈盈才勉强止住眼泪,闷闷地发问:

    “当真要打仗了吗?”

    晏绪礼搂着尚盈盈的手紧了紧,沉吟半晌,如实相告道:

    “眼下还说不准,得等朕带上靖之,亲自去漠北瞧瞧才知道。”

    听晏绪礼言语间,已是决意亲赴漠北,只是开战与否的区别。尚盈盈又不禁呼吸促喘,一颗心更是往下沉了沉。

    尚盈盈什么都没说,只踮脚仰起脸儿,用唇瓣印上晏绪礼侧颈,厮磨不止。她像只眷恋温暖的猫儿,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沉水香味儿,似是要将这气息,深深镌刻进骨血里才成。

    颈间那一点点湿热柔软,带着女子独有的馨香与依恋,像羽毛般搔刮过晏绪礼心尖儿。

    晏绪礼沉痛垂眸,便见怀中人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儿,正拿那水汪汪、雾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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